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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狗一樣的活著。”

阿剌罕對於宋朝的詩詞很有研究,嘴一撇,不屑一顧地道:“這也算詩?歪詩歪得夠可以,連詩詞的基本常識也沒有。”

“不,這詩雖然沒有格律,沒有韻角,但詩中的力量卻是真實的存在,就是一千篇詩詞也比不過。”伯顏聰明之士,立即悟透詩中的真意:“寫這詩的人肯定是位了不起的大英雄,要是伯顏能夠與他相交,真是人生快事。不好,大都督有難!”

葉挺將軍當然是位大英雄,傑出的軍事才幹,天馬行空般的指揮風格,堪稱中國近代史上的“軍神”。在陳炯明炮轟總統府時掩護國父國母撤退,北伐先鋒,僅僅憑一個獨立團屢建戰功,汀泗橋之戰,賀勝橋之戰,血戰武昌這些經典戰例無一不是出自他的手筆,被譽為“北伐名將”。國民黨高階高將無不以與他相交,得他讚賞為榮,他的褒獎,哪怕是隻言片語也能讓國民黨高階將領引以自豪,真的是一字之褒榮於華袞了。

呂文煥指著李雋,結結巴巴地說:“你你你居然敢罵我是狗,氣死我了,氣死我了。”一口鮮血象水一樣噴出來,一頭從馬上栽到地上。

伯顏跳下馬背,快步走了過來,只見給士卒抱在懷裡的呂文煥臉色蒼白,猶自指著城頭道:“氣死我了,氣死我了。我的心好痛,我的心好痛。”胸口急劇起伏,鮮血象水一樣不斷地噴出來,氣弱遊絲,嘴唇翕動。伯顏把耳朵湊過去,只聽見呂文煥斷斷續續地道:“在烈火與熱血中得到永生!”頭一歪,氣絕而逝,雙眼瞪得老大,死不瞑目。

伯顏嘆息一聲,把呂文煥的眼睛合上,站起身來,感慨地道:“好一張刀子嘴,比利劍還要犀利,誅人誅心!真想不到,詩詞的力量居然大到這種程度,可以把人活活罵死。文人,真可怕!”

《大宋武帝詩詞選編》對這首《罵賊詩》褒揚備至,稱其“開了一代新文風,是新文化的開端。”正是從這首詩開始,人們方才意識到做詩不一定要講究韻角、格律,就是用白話也可以做詩,力度比起律詩絲毫不遜色,而且更加通俗易懂,更易為人接受。

於是乎,跟風者多不勝數,終於形成一代新文風,與提倡復古的“唐宋八大家”相反,主張白話文,形成一場轟轟烈烈的“新文化運動”,把主張之乎者也的古文,講究格律韻角的古詩古詞封在歷史中。

李雋這個始作俑者給人稱為“新文化運動的鼻祖”,被人稱為“新文化運動的偉大旗手”。

得知這事後,李雋無奈地苦笑,道:“處在當時的情景,我是有感而發,念出了葉挺將軍的《囚歌》,是警醒呂文煥要堂堂正正地做人,不要苟且偷生。罵死呂文煥,我是萬萬沒有想到的事情,這都是副產品啦。哎,葉挺將軍泉下有知他的《囚歌》居然罵死了呂文煥這個漢奸,也當快慰平生了。我要是成了新文化運動的偉大旗手,那魯訊先生又該是什麼呢?真是亂蓋!”

第十九章 奪氣之戰(上)

伯顏叫士卒把呂文煥的屍體搬走,衝城上一抱拳,道:“趙先生,得罪了。我伯顏奉皇上之命前來南朝弔民伐罪,解救南朝百姓於水深火熱之中,託皇上洪福,將士用命,大軍一路推進,很是順利。南朝軍隊屢戰屢敗,士氣已沮,已無再戰之能,趙先生若想僅憑臨安一座孤城與我大軍相抗,無異於以卵擊石。伯顏奉勸趙先生一句話,識時務者為俊傑,歸順我朝,皇上仁德,必不虧待先生,先生可保富貴,宗廟得以保全,百姓可免刀兵之災。若是不然,趙先生妄圖背城一戰,無異於以自絕活路,實為智者所不取,還請先生三思。”

“怪不得伯顏能在歷史上有如此之高的評價,真的是能言善辯,明明一通威脅之詞卻給他說得冠冕堂皇,客客氣氣,彷彿朋友在勸告一般。”李雋心裡對言詞得體的伯顏很是讚賞,仰天大笑。

按理說,李雋應該是反唇相駁,沒想到居然笑而不答,不僅伯顏大奇,就是文天祥他們也是奇怪,直勾勾地看著李雋。

李雋止住笑聲,道:“丞相真以為我大宋軍隊就沒有再戰之力嗎?”

“不是伯顏驕狂,而是事實如此。自從我軍向臨安推進以來,就沒有遇到過象樣的抵抗,即使名將如張世傑者也給我大軍一擊即潰,徒自損失十幾萬大軍。伯顏奉勸先生三思而後行,不要做出不必要的舉動。”伯顏不免幾許得意地道。

這倒不能怪伯顏自大,事實確如伯顏所說,從襄陽出發以來,元軍是連戰皆克,就是張世傑這樣的名將也是慘敗。進展神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兵臨臨安城下,這樣的成就任誰都會引以為自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