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不知道的,在他看來一切順利,屬於萬事俱備只欠東風。但實際上德國人在天氣方面不光沒有東風,反而麻煩一堆堆。
春醒計劃實施之前,德國氣象學家曾經預測在三月份羅馬尼亞以及匈牙利等南歐地區依然將處於霜凍控制的範圍。低溫將使泥濘的道路結凍有利於裝甲部隊行動。
但是實際情況跟氣象學家預測的完全不同,從二月下旬開始南歐就開始解凍,然後天氣開始反覆無常,一會兒零下十幾度,一會兒又零上十幾度,這直接讓相關地區變成了一個大泥潭。而更糟糕的是,德軍的戰場所在地河澤眾多,這就進一步惡化了地形。
早在南風行動時,德軍就遭受了地形的折磨,不要說野地裡行軍,就是公路上也是一片泥澤寸步難行。具有諷刺意味的是,羅馬尼亞偽軍和匈牙利人曾經提醒過德國人:這裡的地段根本不適合大規模裝甲集團作戰!但是這些“迷信”和“小道訊息”都被希特勒當成了耳邊風。
所以當暴雨行動真正開始之後,德國人就要交學費了。剛從攻擊出發點前進不久,德國人就發現情況不妙,摻雜著積雪的道路變成了一片泥潭,許多掙扎前進的坦克或是油箱進水或是陷入泥濘。動彈不得的鋼鐵巨獸拼命的甩著滿是泥漿的履帶,但卻如膝蓋中箭一樣再也站不起來。一輛輛一臺臺緩緩地癱倒在一片泥淖當中,只有邁巴赫引擎依然徒勞額髮出陣陣垂死的嘶鳴。
坦克兵和汽車駕駛員咒罵著該死的天氣、該死的路況,但任憑他們用拳頭砸用腳踹,座駕依然是一動不動。而就在這時,紅軍開始發起問候了,對面陣地上炮口閃起的無數道橘黃色光暈,一顆顆反坦克炮彈從四面八方如同密集的雨點般灑向德軍,在坦克的炮塔和前裝甲上撞出刺耳的聲響和漫天的火星,然後化作耀眼的流星彈向四周。
LSSAG師師長奧托。庫姆SS少將回憶道:“我部攻擊地段由於解凍的緣故變得十分鬆軟,根本承受不住坦克和裝甲車的重量。再加上敵人佈滿了地雷,使我們投入第一波攻擊的坦克幾乎全部損失殆盡。直截了當的說,我們的攻擊除了給敵人撓了撓癢癢,什麼效果都沒有,反倒是我們被這糟糕的地形搞了個狼狽不堪!”
緊隨在坦克之後進行火線排雷的突擊工兵以及陣型稍稍押後的裝甲擲彈兵們也絕望的發現自己陷入了一片由機槍、迫擊炮和火箭炮彈編織成的密集的槍林彈雨中,被壓得緊貼在冰冷泥濘的地面上動彈不得。勉強爬起來衝鋒中的德軍士兵不斷地發出哀嚎,被死神的鐮刀一片片收割在泥澤當中。
糟糕的地形嚴重影響了德軍的彈藥補給和坦克的戰鬥力,只有極其有限以及足夠走運的坦克和突擊炮才能透過那片沼澤地,剩下的只能無助的望著這片泥潭發呆。
由於飛機有限,以及天氣惡劣,最主要是紅軍強大的殲擊航空兵奪取了制空權,德國空軍難以從空中實施有效的對地支援。在這種情況下,越是深入紅軍的防線,德軍就越是動彈不得。LSSAH師右側的SS青年師雖然在開始取得了一定的成功,但是僅僅過了半個鐘頭就跟LSSAH師一樣再也動彈不得,並且直接暴露在紅軍構築完善、火力兇猛的陣地面前。在紅軍第233步兵師的打擊下,SS青年師死傷慘重,指揮官不得不下令部隊暫時中止行動,等待坦克跟上來支援。
為了擴大突破力度,迪特里希命令向戰場投入9個炮兵團進行支援,第一裝甲師和第356步兵師在炮火支援下經過十數輪猛攻,才勉強在第155步兵師的防線上鑿了一個口子。
不過德軍當天取得的戰果也僅限於此了,轉過天來戰鬥變得更加的艱難,因為戰場上的氣溫回升到零度以上,地面的凍土變得愈發的鬆軟,道路狀況進一步的惡化。
凌晨時分,帝國師的第三德意志裝甲擲彈兵團第一個投入戰鬥,在猛烈的炮火掩護下,擲彈兵和坦克不顧一切的衝擊紅軍第155步兵師陣地左翼。而紅軍戰士則利用一切能夠使用的武器來抵擋敵人的攻擊,很多散兵坑被坦克碾平,英勇的紅軍戰士往往在犧牲前還要朝坦克丟出最後一顆反坦克手榴彈或者******,最後紅軍戰士甚至拉上高射炮來堵截湧入防線的德軍坦克。
各種槍炮聲和士兵們的呼號聲在戰場響成一片,緊急時刻,紅軍第二條防線上的第170坦克旅、第1016自行火炮團採用了靈巧的伏擊戰術,在進行密集的炮擊後,不斷地巧妙利用地形變換射擊陣位,削弱了德軍進攻矛頭的突擊力量。
他們先是抗住了帝國師的坦克猛攻,然後果斷採取了協同攻勢,開始了一系列的反衝擊,德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