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起義軍指揮部的指示,當天晚上將連夜發起進攻,爭取儘早的突破敵人的防線,將法國國旗插在德軍城防司令部的樓頂。
“開啟大燈!”毛衛國命令道,“前進!”
自由法國號緩緩地向前挺進,不過它並不是單槍匹馬的獨自戰鬥,在車體後面跟了十幾名起義軍戰士,他們清一色的端著衝鋒槍,主要任務是掩護自由法國號的兩翼。
為了掩護自由法國號突進,起義軍指揮部將為數不多的迫擊炮都集中了起來,猛烈的開火轟擊德軍的陣地,一時間爆炸聲此起彼伏。
張黃鑫全神貫注的盯著對面的德軍陣地,不放過一點兒風吹草動,只要稍有動靜,他就會毫不猶豫地扣動扳機,用並列機槍打一兩個長點射震懾敵人。
一開始德國人表現得很平靜,但是接近到一定距離之後,一剎那間德軍的陣地上是火光閃爍,一連串的機槍彈像瓢潑大雨一般倒了過來,打得自由法國號車體叮噹亂響。當然,機槍是奈何不了四號坦克的,德國人的目標並不是坦克,而是坦克的車頭大燈。果不其然,一陣機槍齊射之後,自由法國號的車頭燈被打了個粉碎,對半吊子駕駛員安東尼來說,本來駕駛艙那狹小的視野就夠讓他頭疼的了,而現在乾脆什麼都看不見了,這讓他怎麼開車?
無奈之下,安東尼只能停車等待毛衛國的指示,好在毛衛國早就料到了這種狀況,立刻命令無線電員聯絡後方炮兵,要求他們立刻發射照明彈。
隨著幾發耀眼的照明彈升上天空,安東尼重新看清了前進的道路,頂著德軍越來越猛烈的機槍彈雨開始繼續緩緩推進。與此同時,張黃鑫也沒有光捱打不還手,眼瞧著並列機槍壓制不住敵人,趕緊的開始擼炮。
一發又一發的榴彈從炮膛中噴射出去,將德軍的陣地打得火花四射,時不時還能聽到德國鬼子的慘叫聲。說實話,這種感覺對張黃鑫來說實在是太好了,他從參軍的那一天起,最想要的就是這種暢快的復仇感,這比他當運輸機飛行員愉快了太多太多。
反正頭一次,張黃鑫覺得飛運輸機是那麼的沒意思,他還是更喜歡這種刺刀見紅拳拳到肉的感覺。他已經下定了決心,準備返回蘇聯之後就申請調換一個崗位,他想去開坦克了。你想想德國的垃圾坦克都這麼帶勁,紅軍更好更強大的坦克豈不是更帶勁更拉轟?
就在張黃鑫暢想著美好的未來時,毛衛國卻是全神貫注的透過車長觀察鏡審視戰場上的情況:德軍的陣地確實已經搖搖欲墜,但是他不相信德軍就沒有任何應對措施。毛衛國和德國鬼子交手了這麼多次,哪怕是很厭惡這些魔鬼,但內心中也不得不承認,他們打仗確實有一套。
下午是打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德國人完全沒有料到起義軍會有坦克助陣,這才讓他們突破了第一線的兩座攔路虎。但經過這幾個小時,德國人絕對已經有了應對的預案,恐怕前面肯定有反坦克手段在等著他們。
是反坦克炮?還是反坦克地雷?乾脆就是前面有黑豹或者老虎?
毛衛國可是聽說過黑豹和老虎的威力,據卡昂那邊的抵抗組織反應,盟軍的坦克普遍不是黑豹和老虎的對手,至於更重更強大的虎王幾乎可以單方面的吊打盟軍裝甲兵,反正只要盟軍的空中支援不到,德國裝甲兵就是西線的王者。
毛衛國很清楚,自己這邊半吊子半路出身的坦克手絕對不是精銳的德國裝甲兵的對手。一旦碰上了德國坦克,不要說老虎和黑豹,就是三號坦克、四號坦克或者突擊炮都能輕鬆打爆他們。
唯一能讓毛衛國稍微安心一點的是,根據起義前的偵察報告,德軍在巴黎僅有少量坦克,基本沒有虎豹之流,大部分都是剛剛從前線拖下來翻修的四號坦克或者四號殲擊車。
“但願德國人將這些坦克都調到前線去了!”毛衛國在心中暗暗的祈禱。
不過他的祈禱沒有任何作用,隨著轟隆一聲巨響,一發炮彈就在他眼前從車頭上掠了過去,嗖的一聲震得他耳膜隱隱作痛!
“該死!”毛衛國大罵了一句,“注意敵人的火炮!”
是的,毛衛國並沒有看清楚到底是什麼向他們射擊,但是他可以肯定這絕對不是開玩笑的。
對於這群第一次駕駛坦克上戰場的菜鳥來說,眼前的局面可是相當的被動,他們的操作經驗不足,而且還沒能找到敵人的位置,整個一個敵暗我明,可以說是形勢危急。
安東尼立刻就有些慌神了,他本來就不習慣駕駛坦克,而且操作技巧也是相當的湊合,手忙腳亂之下竟然掛錯了檔,咣噹一聲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