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他的手臂往下流,弄了託賓斯基一身。
那時候釋能持真心是一點兒力氣都沒有了,帶著託賓斯基一起兩人就摔倒在了月臺旁,幸虧此時車廂裡衝出幾個同志,拼命的將他們抬起來塞入了車廂。
嗚……嗚……嗚……
隨著火車的汽笛鳴放三聲,黃金專列緩緩地發動,咔哧咔哧的向前挪動,而月臺的另一邊,洶湧而來的德軍則在拼命地朝列車射擊,一度打得車廂千瘡百孔。車廂裡的紅軍也拼命的還擊,雙方隔著月臺開始了對射。
不過這一輪對射的持續時間並不長,隨著黃金專列越來越快,德軍的追擊也就顯得愈發的無力。幾分鐘之後,當釋能持看著遠去的火車站時,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德國人追上來怎麼辦?”
釋能持笑著回答道:“不太可能,你以為之前我帶走那麼多炸藥是幹什麼的?我已經將在其他車頭裡安裝了炸藥!他們追不上來!”
“可是遇上了德軍怎麼辦?”
“電臺呢?”釋能持喊了一聲,“這列火車上應該有電臺!”
確實有電臺,而且戰俘中不缺乏無線電員,他們所需要做的僅僅是聯絡上己方的部隊而已。釋能持相信如果讓主力部隊知道這列火車上擁有多少財富時,上級一定會全力的趕來,一定會將這列火車保護起來,哪怕此時他們深入敵後幾十公里。
釋能持預料得一點都不差,當羅科索夫斯基獲知了列車上的情況時立刻果斷的做出了指示:“命令機械化部隊立刻前往接應,一定要將這些英勇無畏的同志營救出來!另外給我接軍委專線,我要立刻向軍委通報相關情況!”
很快,李曉峰就獲知了事情的來龍去脈,這讓他十分高興,這不是瞌睡來了送枕頭嗎?他這邊正愁沒錢花,德國人就眼巴巴的來當送財童子,真心是好哥麼啊!
而且李曉峰更加果斷,他立刻就命令訊號旗特種部隊馬上乘直升機趕赴現場,一定要確保黃金的安全。
三天後,兩百多名前紅軍戰俘以及一列裝滿了財富的列車再次回到了三天前他們大鬧特鬧的那座火車站。此時,車站內依然瀰漫著一股子硝煙味,被炸燬的車頭和車廂橫七豎八的倒在當場,很顯然德國人也沒來得及清理。
只能說訊號旗來得太快了,接到命令之後,一個空中突擊連立刻登機出發,僅用了三個半小時就趕到了現場,當時釋能持他們正在遭受兩個連的德軍圍攻,訊號旗的抵達算是解決了他們的燃眉之急。
不過在返回車站之後,參與了那晚行動的人並沒有急著歡慶勝利,而是集體進行了一個簡短的默哀儀式。他們將那晚犧牲的同志的遺體重新收拾好,開了一個小小的追悼會,因為沒有他們的犧牲,也就不會有後來的勝利。這些犧牲的戰士才是最偉大和最可愛的人。
不過在此期間也有那不和諧的因素影藏在其中,還記得軍情五處的間諜們嗎?馬修。德魯姆被解救之後並沒有承認自己是英國人,而是說自己是波蘭游擊隊員,憑藉著可以以假亂真的波蘭語以及紅軍戰士對波蘭人民的同情,這些傢伙竟然矇混過關了。而這些間諜也很快就搞清楚了列車上究竟有些什麼。
“該死的,黃金落在俄國人手裡了!”馬修。德魯姆氣惱地說道。
是的,這位中尉對蘇聯沒有一點好感,原因也非常簡單,他的父親原本是俄國貴族,十月革命之後喪失了一切的他被迫逃亡國外,作為白俄的後代,他天生就敵視蘇聯。哪怕是他被紅軍解救了一次,他也是絲毫沒有感恩之心。
甚至這個傢伙還這麼認為:“德國人又不虐待英美戰俘,作為英國人,就算我進了德國戰俘營也沒有生命危險。只要戰爭勝利,我一樣能恢復人生自由,完全不需要該死的布林什維克來救!”
當然,這樣的情緒馬修。德魯姆並沒有寫在臉上,作為一個間諜,他接受過的培訓告訴他,只有隱藏自己的真實感情才能在敵人的陣營中生存下去。而且他認為自己還有更重要的工作:“一定要想辦法搞清楚這批黃金的數量,然後通知倫敦,決不能讓北極熊私吞這批黃金!”
英國間諜們開始想方設法的跟紅軍戰俘一起套近乎聯絡感情,千方百計的打探列車上的事兒。只不過他們的工作成效不大,因為戰俘們對列車上究竟有多少黃金也是知之甚少。
說到這,就必須感謝釋能持了,為了保護這批黃金,他斷然命令不允許任何人接近車廂,甚至直接在車廂上貼上封條然後用鐵鏈子鎖起來。在他的努力下,沒有一個戰俘進到過黃金車廂裡面,大部分戰俘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