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此時,幾乎所有的日本人腦子裡都只有一種念頭:“這是一個勝仗,我們先吃掉敵機,再打掉敵人的航母,然後自今天午夜起至明天上午向中途島發動毀滅性的攻擊!”
VT6中隊的結局不比VT8好,參與進攻的14架TBD被當場擊落10架,返回企業號時,有一架因為傷勢過重無法修復又被丟進了海里。
日方許多目擊這場戰鬥的人認為美機不顧零戰和高炮的火力,勇敢頑強猛打猛衝值得表揚,但源田實的印象是:“面對著來自海上和空中的猛烈攻擊,有些敵人顯然是躊躇畏縮,不敢衝殺。”
只能說源田實太不瞭解TBD這個破爛的效能了,這種魚雷機掛上一枚魚雷之後能慢到什麼程度?就像是一群馱著重物走了幾個小時的瘦小騾子。別說什麼向前猛衝了,能囫圇的飛回去都屬於奇蹟。
相當一批TBD飛行員在進行死亡突擊之後,又要陷入另外一場生死攸關的搏鬥——同大海搏鬥!比如溫切爾和他的機槍手、三等兵格拉斯。科賽特,他們還沒完全掙扎著擺脫零戰的攻擊,飛機油箱裡的油就嘩嘩的往外淌,很快發動機就罷工,只能迫降在海面上。
溫切爾的動作倒是很利索,在TBD沉沒之前搶出了救生筏、應急口糧、急救包以及毫無用處的降落傘。這對難兄難弟雖然沒受什麼傷,但是精神疲乏。接下來的幾天中,他們就這樣在海上漂著,偶爾看見海中有小魚遊動時,就到涼涼的海水中去泡一會以減輕酷暑的壓力(有小魚說明沒有鯊魚)。當然更多的時候圍繞在他們周圍的是成群的鯊魚,這時這對哥倆就必須用船槳和飛行刀具將它們趕跑。
每當有飛機飛過頭頂的時候,溫切爾總是揮舞著雙手呼救,但每一次他們都被無視,以至於後來溫切爾見著飛機就揮舞著拳頭大喊:“F。K,去你。媽。的。混蛋,以後別想在軍官俱樂部再讓我請你們喝酒!”
應急口糧吃光後,這哥倆把好奇地跟著他們飛的一隻信天翁打下來,然後兩人就這麼生吃了這隻可憐的鳥兒。
大約漂到第十二天,就在這哥倆幾乎絕望的時候,他們發現了一艘潛艇,於是拼命的向其打訊號,不過這卻是一艘日本潛艇。溫切爾後來回憶道:“該死的鬼子毫無人性,這些畜生開著潛艇圍繞著我們轉了一圈,幾個當兵的和一個軍官打量了我們一番之後就掉頭開走了,很顯然他們沒有救助我們的想法,從那以後我就堅定了一種想法,幹掉每一個穿軍裝的鬼子!”
一直到6月21日,在海上漂了17天之後,這對難兄難弟才被一架卡塔琳娜發現並救起,當時他們已經是瘦骨嶙峋(體重下降了60磅!),是中途島戰役中最後兩名被救起的幸運兒。
為什麼說溫切爾他們是幸運兒呢?因為哪怕在海上餓死渴死或者直接戰死也好過落在日本人手裡。6月4日下午四點半,長良號發現了一個救生筏,便命令捲雲號前往檢視。如果是美國飛行員,就要“審問俘虜,查明敵情,然後予以適當處置。”
所謂的適當處置就是幾天後在捲雲號駛向阿留申群島的途中,艦長藤田勇海軍中佐認為俘虜留著已經沒有用處了,就將這兩個不幸的人兒矇住雙眼然後綁著裝滿水的五加侖油箱之後丟進了海里。
這些禽獸會為他們的暴行付出代價的,很快!
在八點四十分左右,弗萊徹也參與了進攻,約克城號的VT3中隊率先起飛,緊接著起飛的是約翰。薩奇少校的六架野貓。講心裡話這點可憐的空中護航力量簡直不值得一提。
VT3中隊的中隊長是蘭斯。梅西(不是踢足球的哈)少校,此公斗志高昂技術嫻熟,之前在VT6中隊服役,在四月份才調到VT3中隊,因為有著豐富的實踐經驗,VT3中隊在他的帶領下狀態非常好。
另外值得一提的就是駕駛野貓的薩奇少校了,後者算是空戰達人,他發明了有名的薩奇剪戰術對付零戰(這個後面會講,暫且不提)。
就飛行效能來說,野貓要對付零戰辦法不多,比盤旋那是被虐,比速度雙方半斤八兩,比爬升可能野貓還要差。野貓唯一的辦法就是俯衝,最好是佔據高度優勢俯衝攻擊。
當時薩奇派兩架野貓在2500英尺高度貼著雲層下方飛行,用來釣魚。一旦他們遭到零戰攻擊就要立刻用無線電發出警報,然後薩奇和另外三架僚機將從5000英尺的高度俯衝下來驅散零戰。
不過實話實說,這點兒可憐的空中掩護力量簡直是個悲劇或者說是個笑話,不過當時美國人也只拿得出這點戰鬥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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