鮑里斯同志,如果你這是來說教的,那大可不必了,我們連包括維克多同志在內,都是好黨員好戰士,沒有一個貪生怕死,更沒有一個思想覺悟不夠的。我們現在需要彈藥,沒有彈藥就不能打仗,如果營部還想讓我們繼續堅守陣地,那就趕緊的少說廢話,立刻給我們彈藥!”
說完,葉甫根尼很不客氣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他的堅決和果斷看得裝甲列車一陣目瞪口呆。那可是營政委,能決定他們營每個戰士和幹部命運的人,而某人竟然很不客氣地將其教訓了一頓,這不是給自個拉仇恨麼!
裝甲列車皺眉道:“你不應該這麼衝動,得罪那個傢伙……”
葉甫根尼不在意的笑了笑,不在意的揮了揮手道:“不必在意,不過是一個跳樑小醜而已,不值得一提!”
裝甲列車被葉甫根尼的語氣嚇了一跳,營政委少說也是個少校,而葉甫根尼現在僅僅是個少尉,差三級呢!你小子哪來的這種勇氣?不過裝甲列車很快就想到了團裡之前流傳的那個傳言,據說這位葉甫根尼同志的背景很不簡單,其身後立著一尊大神,連師長都對他客客氣氣的。
在裝甲列車看來,能讓師長都客氣的大神,那恐怕只有軍一級的領導了,至於更高階的領導,比如集團軍級或者方面軍級,裝甲列車有點不敢想象。道理很簡單,集團軍和方面軍一級的領導子女,有必要來艱苦和危險的第一線嗎?
就拿裝甲列車來說,他老子僅僅是師參謀長,僅僅是個上校,當年都能想辦法讓他免除一死。更高階的領導,其子女參加這場戰爭最多也就是去政治部或者師一級的參謀部或者後勤部打醬油,上一線拼命,這不科學!
不得不說,裝甲列車小看了老革命的覺悟,不排除他們的子女會享受某種特權,但在這場戰爭中,他們並沒有利用手中的權力為自己的子女逃避責任。
歷史上,斯大林的兩個兒子可都是參戰了。其中老大死在了德國的戰俘營,至於那個後來被黑出翔的老二,其實也沒那麼不堪,那位也是實打實的空中英雄,並不是草包和繡花枕頭。
而在這個歷史時空中,托洛茨基的長子和次子都在軍隊服役,一個是飛行員,另一個是坦克手,也戰鬥在第一線。斯維爾德洛夫的兒子也沒有利用老子的權勢逃脫兵役,而是勤勤懇懇的在當步兵。魯祖塔克的女兒稍好一點,在前線文工團唱歌跳舞。捷爾任斯基家的老三在海軍潛艇部隊服役。唯一跟這場戰爭關係不大的反而是某仙人的孩子,可那兩個小屁孩剛剛到打醬油的年紀,夠幹嘛的?難道要讓乳臭未乾的孩子跟德國鬼子肉搏?
至於像葉甫根尼這樣的並不是中央領導的子女的孩子,在這場戰爭中也不鮮見,他們和許許多多普通的蘇聯人一起,承擔的自己的責任,履行著自己的義務。
當然,不可否認,他們會受到一些優待,在升遷上肯定是比一般人有優勢。但是這個世界從來就沒有絕對的平等,人和人的起點還就是有高有低,這個不已任何個人的意志為轉移。真正的有能力有才華的人也不會只糾結於這一點,而是埋頭趕上。
比如說裝甲列車,他老子的能力比葉甫根尼的叔叔差了幾十條街,但他現在的能力還就是在葉甫根尼之上,論指揮戰鬥,葉甫根尼還得老老實實的跟他學。
“我們不能坐等,營部肯定也有營部的困難,在彈藥缺乏的情況下,我們一樣也要打仗,還要打勝仗!”裝甲列車首先鼓了鼓勁,然後提出了他的解決辦法:“讓同志們立刻收集彈藥,從犧牲的同志那裡想辦法,不行就從敵人那裡想辦法!”
裝甲列車是說幹就幹,他將在己方陣地上收集彈藥的工作交給了葉甫根尼指揮,自己卻帶了兩三個戰士去打德國人的主意。
“這太危險了!”葉甫根尼說道。
裝甲列車笑了笑,答道:“打仗哪有不危險的,區別在於這種風險是否值得!”說完,他像矯健的羚羊一樣,躍出了陣地,朝著前方德軍的屍群衝去。
對面的德國人被嚇了一跳,他們沒有料到會有人傻乎乎的衝出來送死,所以一開始並沒有向裝甲列車射擊。不過在大約三秒鐘之後,他們驚醒了過來,長槍短炮一起開火,打得裝甲列車身邊泥土飛濺。
葉甫根尼一顆心都懸在喉嚨裡,生怕在下一個瞬間,裝甲列車就被敵人彈幕撕成碎片。不過裝甲列車做得很聰明,他雖然勇敢但是並不莽撞。一開始就選定好了前進的路線,總是藉助彈坑或者被擊毀的坦克和裝甲車掩護前進。所以德國人的火力雖然猛烈,但是傷不著他分毫。
在亂屍群中,裝甲列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