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想到的是,這個乏味的一天竟然是最後一天了。
就在希特勒陷入熟睡當中,激烈的槍聲響了起來,然後那三個形影不離的看守者猛地衝向他,二話不說將他從熱乎乎的被窩裡拉了出來,二話不說架起他就往車庫跑。很快汽車發動了,而身後的槍聲也愈發地激烈。希特勒驚疑不定的望著將他緊緊夾在中間的保鏢,很希望對方能給一個說法。
只不過這幾個人完全沒有這個意思,他們飛快的發動汽車,轟鳴般的撞開了車庫的大門,衝了出去。
此時,希特勒才藉助晨曦看清楚別墅外面的情況,別墅的守衛同看不清楚的敵人在激烈的交火,子彈四處亂飛,打得地面塵土飛揚,時不時就有人慘叫著倒在地上,總體上看進攻者十分強大,是在吊打別墅的守衛者。
希特勒不禁開始猜測,難道是有人來營救自己了。這種想法一冒出來就像潮水一般不可遏制了。希特勒大聲的向“獄卒”吼道:“哈哈,你們完蛋了,德意志必勝!”
只不過讓希特勒沒有想到的是,“獄卒”竟然翻了個白眼,然後用濃郁的帶有外國口音的德語回答道:“閣下,你弄錯了,我們是保護你的人,現在追殺我們的才是您的敵人!”
希特勒一百個不相信,如果這些“獄卒”是自己人,何必將他軟禁起來,這是自己人會做的事情嗎?
“獄卒”苦笑了一聲,繼續用外國風味的德語說道:“您看看吧,現在天已經亮了,您看看就知道!”
希特勒扭過頭去透過後車窗望去,紅色的五星首先進入他的眼簾,然後就是難聽的俄語,雖說元首沒見過真正的蘇聯紅軍長什麼樣,但是軍服和標誌他還是認識的!
該死的,是俄國布林什維克!
希特勒的臉色刷的就白了,到不是被嚇的,而是氣的。當然,他心中也充滿了疑問,如果現在追殺他的是紅軍,那麼這些“獄卒”是什麼人?
這個問題依然沒有答案,因為“獄卒”依然拒絕回答他的問題,更不肯表明身份,他們駕駛著汽車在馬路上高速飛馳,試圖甩掉追過來的紅軍,然後就是激烈的槍聲。子彈擊碎了後車窗,打爛了尾燈,一名“獄卒”甚至就在希特勒眼前被爆頭,飛濺的血液和腦漿糊了元首一頭一臉。這種味道元首一點兒也不陌生,在一戰的戰壕裡,他經常能聞到這種氣味。
就在希特勒驚疑不定的時候,更大的悲劇發生了,司機也中彈被擊斃,前擋風玻璃上一片殷紅,失去控制的車輛一頭撞上了路邊的大樹,咣噹一聲,伴隨著玻璃破碎和金屬摩擦聲,希特勒一頭撞暈了過去。
不過元首並麼有暈多久,很快他暈暈乎乎的又甦醒了過來,此時車內是一片狼藉,前座的司機以及後座的兩個“獄卒”已經倒在了血珀之中,看上去死得不能再死了,他費勁的推開壓在自己身上的“獄卒”,摸索著向車外爬去。
激烈的碰撞讓車門變形了,希特勒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弄開了車門,就在他準備往外爬的時候,一隻大手出現在了他的面前,還沒等他反應過來,這隻手就抓住他的衣領死命的將他拽了出來。
呃,或者說將他像死狗一樣拖了出來,重見天日的希特勒剛剛看清楚將他拖出車外的是什麼人,腦袋就捱了重重的一槍托,伴隨著激烈的歡呼聲和咒罵聲,可憐的元首又暈了過去。
這一次,元首昏睡了很久很久,彷彿有一個世紀那麼久,等他醒來的時候,他感覺自己渾身的零件全部生鏽了,稍微一動就感覺像是生了鏽的零件在激烈的摩擦一樣,痠痛難受。
很快,元首就搞清楚了自己的位置,這一次是真正的牢房了,鐵門鐵窗鐵柵欄,以及標準的囚室裝備——臭烘烘的馬桶、狹窄的硬板床,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了。
元首站起身,扶著鐵柵欄向外面望去,首先進入他眼簾的就是來回巡邏的蘇聯紅軍,他這一層的守衛力量特別強大,幾個荷槍實彈的紅軍不斷地巡視,幾乎每隔一分鐘就有一個守衛來觀察他一次。
希特勒不知道這是因為俄國人特別重視他,還是那些紅軍士兵向看看他這個敵對大魔頭究竟長什麼樣。她自己覺得後一種可能性更大,畢竟人都是有好奇心的。
不過希特勒對這些並不關心,自從他落在紅軍手中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會是什麼樣的結果在等待著他。而那種結果和羞辱是他最厭惡的,再一次的希特勒想到了自殺,只不過在這間小小的囚室裡實在沒有什麼東西能拿來了結自己。沒有銳器、連繩頭都沒有,而且就算有也沒用,以這種每分鐘一次的巡邏密度,在他勒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