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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8部分

基什金輕蔑的一笑,指了指對面的冬宮:“剛才,我們的總理大人已經任命我為保衛冬宮以及彼得格勒的特任專員,他將軍事指揮權全權的移交給了我!”

說到這,基什金站了起來,深情的對帕裡琴斯基說道:“我的老朋友,我準備免除波爾科夫尼科夫的職務,你有沒有信心接任彼得格勒軍區司令一職?”

帕裡琴斯基愣住了,他可沒想到自己的老朋友竟然會給他如此大的驚喜,雖然如今的彼得格勒軍區司令幾乎就是個空頭職銜,但是,他對此確實感興趣。

想一想,沒有了克倫斯基一干討厭鬼的掣肘,說不定他真的能創造一個奇異,帕裡琴斯基堅定的朝基什金敬了個禮:“我很有信心守衛我們偉大的首都,守衛偉大的俄羅斯!”

在帕裡琴斯基堅定信念的同時,在廣場的另一面,克倫斯基帶著自己的秘書,鬼鬼祟祟的走出了冬宮,看到插著美國國旗的小汽車時,他發自內心的鬆了口氣。

“感謝大使先生派您來接我!對於貴國的慷慨援助,我表示衷心的感謝!”克倫斯基用極具俄國風味的英語向美國人表示由衷的感謝。

不過他的這番謝意,讓為首的那個美國青年人臉色有些怪怪的,似乎是竭力才忍住了笑意。克倫斯基雖然覺得這種表情有些失禮,不過如今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只要能逃出彼得格勒,被嘲笑又如何?再說也許是自己蹩腳的英語讓對方忍俊不禁呢?

“這是我們應該做的,總理閣下!”年輕人用熟練的俄語跟克倫斯基打了一個招呼,然後拉開了車門,比了一個請的手勢,“時間緊張,請上車吧!閣下!”

“您的俄語說得真不錯!”克倫斯基很驚訝的表揚了一句,如果不是美國大使館的車輛就停在眼前,他會以為眼前這個青年人是一個土生土長的俄國土著。

年輕人“羞澀”的一笑,解釋道:“您謬讚了,我的祖父是俄國移民,從某種意義上說,俄語也算是我的母語之一!正因為我的俄語比較熟練,大使先生才委派我來護送您。”

原來如此,克倫斯基心頭的那一點小小的疑惑頓時就消散了,原來是俄國移民的後代,想一想,這幾十年,大批的俄國猶太人移民美國,對方俄語說得道地也是很正常的。

克倫斯基毫不猶豫的鑽進了汽車,沖年輕人連連道謝:“那就麻煩您了!請向大使閣下轉達我對他無微不至幫助的真誠感謝!”

汽車終於發動了,慢慢駛離了冬宮,駛離了冬宮廣場,望著漸漸遠去的雄偉宮殿,克倫斯基心頭就像打翻了五味的瓶子,各種滋味盡在其中,良久他才嘆道:“不知道我還能不能再回到這裡,哎!”

他的感慨讓副駕駛位置上的年輕人微微一笑:“我十分堅信,您一定會再回來的!”

“借您的吉言了,謝謝!”

對此,克倫斯基並沒有往心裡去,他認為這不過是對方善意的安慰而已。而他對於俄國的局勢是不抱任何信心了,布林什維克做大已經是不可避免。如果能獲得前線軍隊的支援,還有最後一線希望。但是他知道,就算能剿滅布林什維克的叛亂,最後自己也不會有什麼好果子吃,軍方一直不鳥他,奪回了政權,自己這個總理絕對是當到頭了。

那時候,恐怕科爾尼洛夫或者李沃夫會重新當總理,至於他克倫斯基,直接就被人遺忘了。

對於自己政治生涯的終結,克倫斯基充滿了感慨,他真心不想這麼早退出政治舞臺,他覺得自己能更有作為,他對那些給他製造了麻煩的布林什維克充滿了怨念——沒有你們搗亂,我絕對能做得更好!

吱……

尖銳的剎車聲,將克倫斯基從自己的世界裡驚醒了過來,他驚恐的拿起一個公文包擋在自己的臉前,“是布林什維克嗎?他們來抓我了?!”

副駕駛位置上的年輕趕緊安慰受驚的總理大人:“不必擔心,是哥薩克!”

哥薩克?

當聽說是哥薩克攔住了自己的去路,克倫斯基的慌亂和緊張頓時不翼而飛了,他憤怒的咆哮道:“這些該死的野蠻人!他們想幹什麼?想學著布林什維克造反嗎?!”

“請您放輕鬆!”年輕人笑眯眯的安慰道,“這輛車屬於美國大使館,有外交牌照!享有外交特權!沒有人能帶走您!”

聽聞此言,克倫斯基的驚恐才減輕了一點,不過他還是對哥薩克充滿了怨念。當對方的指揮官來到車前時,他用一種不可置疑和憤怒的語氣質問道:“為什麼攔住我們的去路,該死的蠢貨,你們想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