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尉是在同敵人戰鬥的時候,不幸犧牲,給他一個烈士的名分!”
羅科索夫斯基頓時鬆了口氣,他一點兒也不擅長處理類似的政治事務,因為他真的只是一個純粹的軍人而已。當然,站在一個純粹軍人的角度,李曉峰的處理意見他還是比較滿意的。沒錯,嚴格來說季莫申科少尉確實不是什麼烈士,但同時也不是革命的叛徒。這個可憐的傢伙只不過是在錯誤的時間出現在了錯誤的地點,悲劇的成為了政治鬥爭的犧牲品。說白了,就是一個可憐蟲而已!
羅科索夫斯基不是那種特別鐵血無情的人,雖然他並不認同季莫申科少尉的做法,但是有鑑於他悲慘的遭遇,他還是會給對方必要的同情。
一開始羅科索夫斯基很懷疑李曉峰不會這麼簡單的放過季莫申科,他可是知道這位安德烈同志的大名,眼睛裡是絕對揉不進沙子的,對上了加米涅夫、季諾維也夫和斯大林都毫不留情的人,怎麼可能會在意一個可憐蟲身後的名譽。
不過,現在羅科索夫斯基多少對李曉峰的感觀有所改變,他覺得自己看到了這個人鐵血背後的另一面,某人並不是完全不講情面的。至少他能給一個可憐蟲留下少許尊嚴。
“還有事嗎?康斯坦丁同志?”李曉峰又一次問道。
“沒有了,安德烈同志!”羅科索夫斯基畢恭畢敬的敬了個軍禮,輕輕的合上了門,退了出去。
李曉峰並不知道他剛才給羅科索夫斯基留下了不錯的印象,因為他真的不太在意這種小事,不會無聊的抓住一個死鬼去鞭屍,那有什麼意義呢?只會讓別人覺得他氣量狹小,覺得他不是一個好老闆。這樣的蠢事他才不會幹!
當然,李曉峰不會做這麼無意義的蠢事,不代表其他人也像他一樣“豁達”。至少我們的梁博澤夫上校就絕對不是一個豁達的人。
我們的上校正因為他遭遇的“小小的挫折”——這是梁博澤夫自己的說法,他的參謀則用了“偵察不夠細緻導致進攻受挫”描述了第一次進攻所遭遇的“挫折”。
在這一次進攻中,他們損失了三百名多士兵和軍官,還有差不多一兩百人受傷。整整一個步兵營就這麼被打殘了。所以,梁博澤夫有理由生氣,有理由發火。
嘖嘖!何止是發火,簡直是怒火滔天。不過他怒火併非針對“挫折”本身,而是針對導致“挫折”計程車兵。
梁博澤夫認為這些士兵都不夠勇敢,這是最關鍵的問題。他們一點不像真正的、隨時準備為了國家而犧牲的偉大戰士。他們原本應該勇敢的、無所畏懼的在槍林彈雨中不斷前進,以一往無前的氣勢突破克林姆林宮的城門,贏得勝利,然而這些傢伙卻因為遭受了一點微不足道的打擊就迅速潰退了。
真可恥!
梁博澤夫相信,他遇到地“挫折”只是因為士兵的怯懦,當然,只要糾正了這個問題,勝利就會到來。而且他的確這麼去做了,一百名負傷撤退下來計程車兵沒有等到醫治他們的醫生,等待著他們的是無情的憲兵。
傷兵們被驅趕成一排站好,然後馬克沁機槍奏響了第五交響曲。梁博澤夫毫不留情的處死了這些可憐蟲,然後,立刻開始籌劃他的報復行動。
是的,梁博澤夫要報復,雖然上校先生和他的參謀並不認為遭遇了失敗。可是就算如此,我們的上校還是感到顏面無光,所以他要報復。
他要突破布林什維克的防線,將所有羞辱過他的亂黨統統槍斃,一定要這樣做。如果一個步兵營無法完成任務。那就投入兩個步兵營、或者三個步兵營……總之,不管需要投入多麼龐大的力量、需要付出多麼巨大地代價,他一定要報仇雪恨。
“我們必須一往無前的衝鋒……我們不需要膽小鬼!”梁博澤夫的拳頭沉重的砸在地圖桌上,“我的要求是!”他咬牙切齒的說道:“徹底碾碎它!”
梁博則夫的發言引來了一片嗡嗡聲,以及一陣輕微地、明顯被壓抑了的嘲笑。顯然,上校犯了一個錯誤,他不應該在孟什維克和立憲民主黨的軍事代表面前發出這種豪言壯志。對方可是一點兒也不認為他只是遭受了一個小小的“挫折”。
“你打算再損失多少士兵,上校先生?”孟什維克的代表挖苦道:“再犧牲300名士兵,然後又槍斃100名逃兵?”
梁博澤夫板著臉,沒有屈尊回答這個問題。不過,孟什維克的軍事代表從一開始就沒有指望上校正面回應他的挑釁。沒有浪費一點時間,這位代表就把他的臉轉向了立憲民主黨的代表。
“先生們,我個人認為,繼續強攻沒有任何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