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擁有的火力,密集的機槍、衝鋒槍就像死神的鐮刀,可以成片成片的掃到敵人。幾乎沒有人能衝破這樣的火網,更何況就算敵人突破到城牆下,他們也很難攀登上來,最終只能無助的在城牆下等死。
望著被成片擊倒的白軍,羅科索夫斯基不禁為他們感到悲哀,白軍的指揮官絕對是一個豬頭,他只會將自己的部隊往地獄裡送,而且這個蠢貨根本就沒有做任何攻堅的準備,沒有準備好梯子和繩索,也沒有安排工兵去炸燬大門,只知道盲目的衝鋒,這樣的豬頭指揮官指揮著俄國的軍隊,難怪在前線會被德國人打得抱頭鼠竄。
如果換做羅科索夫斯基來指揮這場攻堅作戰,他絕對不會把突破的方向選在紅場,前面說了,這裡太開闊,不利於隱蔽。他會將突破的方向選在克林姆林宮的正北面。
那裡不光有大片的建築群可以充當進攻部隊的掩護,讓部隊儘量少的直接暴露在火力打擊之下。而且,在那個方向,克林姆林宮的城牆形成一個尖銳的箭頭形狀,存在著很多射擊的死角,如果利用得當,可以極大的削弱守軍的火力優勢。
甚至羅科索夫斯基還會選擇正面佯攻,側面主攻的戰術,先分散守軍的注意力,然後出其不意的一舉在城牆上鑿開一個口子,接著大股部隊快速跟進,擴大缺口,分割殲滅敵人。
幸虧李曉峰的對手不是羅科索夫斯基這樣的牛人,否則,就算了守住克林姆林宮他也必須付出極大的代價,哪裡像現在這麼輕鬆愜意。敵人只知道傻乎乎的朝著正面強攻,就跟送上門的靶子一樣,只要扣動扳機,就能有所斬獲。李曉峰都有心給梁博澤夫發一個最“深海”獎章了。
“安德烈同志,敵人的進攻又被打退了!”
李曉峰滿意的點點頭,表揚道:“康斯坦丁同志,你的指揮太出色了。如果我們能夠取得勝利,我一定要向列寧同志反映,你是我們贏得勝利的最大功臣!”
羅科索夫斯基臉上一紅,似乎有些害臊:“您過譽了。我並沒有那麼大的功勞,我不過是做了一個戰士該做的事情而已。如果沒有您帶領我們前往克林姆林宮,這裡恐怕已經落在敵人手裡了!所以說,是您為我們贏得了勝利!”
李曉峰覺得羅科索夫斯基是在拍馬屁,說實話,被羅科索夫斯基這樣的大牛人拍馬屁的感覺非常不錯,李曉峰很喜歡這種滋味。不過他完全沒有意料到,羅科索夫斯基並不是一個特別會拍馬屁的人,恰恰相反,他對政治和官術並不是特別熱衷,從某種意義上說,此人很實誠,如果不是李曉峰確實讓他心悅誠服,他是不會違心的拍馬屁的。
“安德烈同志,我認為應當緊密的觀察敵人的動向,在正面戰場碰壁之後,他們有可能從側面發動進攻,所以我們有必要調整佈防!”拍完馬屁之後,羅科索夫斯基很快就轉入了正題。
李曉峰點點頭,“你說得很對,連續三次碰壁,敵人就是頭豬也知道要做出改變……這樣的,康斯坦丁同志,對於如何指揮戰鬥我並不在行,所以一切戰鬥指揮權我全部委託給你,你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調整防禦部署!不需要提前通知我!”
羅科索夫斯基很是感動,他覺得李曉峰太謙虛,以他對特科,對紅鷹團的瞭解,某人絕對不會是什麼軍事上的外行,更不至於不懂得指揮戰鬥。恰恰相反,他覺得某人很內行,而這樣一個很內行的人放心大膽的信任他,放手將部隊的指揮權完全交給了他,給了他一個展示自己的舞臺,這實在讓羅科索夫斯基太感動了也太欽佩了。
在他心目中,李曉峰就是一個無私的,樂於幫助和信任同志的人,他將所有的壓力一肩扛下,而且毫不爭功,像這樣的人羅科索夫斯基覺得很偉大,能和這樣偉大的人一起共事,實在是一件大幸事!他決心好好的把握這次機會,打一個輝煌漂亮的大勝仗來感謝對方的賞識。
戰鬥還在進行著。羅科索夫斯基有些高估了梁博澤夫的智商,這位上校壓根就沒有改變突擊方向的意思,大概他信奉的人生哲學就是從哪裡摔倒了就要從哪裡爬起來。他一定要向世人證明,他的部隊一定能從紅場方向突破布林什維克的陣地,一定!
白軍士兵還在繼續前進,在交叉的火網之中,迎著一陣又一陣彈雨,痛苦而艱難的向著他們的目標跋涉,一點一點縮短與克林姆林宮城牆的距離。它幾乎近在咫尺了,只剩下最後幾十米。
不時,會有一個士兵中彈,然後倒下,但這並不能阻擋其他人的步伐,另一個士兵會立刻空出來的位置,將戰線再向前推進一點。
梁博澤夫平靜的注視著這一切,心中充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