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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8部分

困難,或者比她更困難的比比皆是。真要讓李曉峰見一個救一個,累死他也忙不過來。

更何況就算他不惜將自個豁出去,玩命的救人,那一邊還有那缺德無良的資本家大把大把將工人往火坑裡推。比如全俄工商聯合會主席、莫斯科的大金主大老闆佈列申斯基就是這麼幹的,面對被惡性通貨膨脹和高強度勞動折騰得痛苦不堪的俄國工人,他十分冷血的宣佈:“為了建立一個堅強的政權,為了扼殺鬧事的窮鬼們,俄國需要‘飢餓的魔掌和人民的貧困’。”

在佈列申斯基的號召下,俄國的資本家拒絕了工人的一切要求,強硬的關閉了罷工的工廠和作坊,將數以十萬計的工人直接掃地出門。企圖從經濟上扼殺工人的反抗,在他們看來,沒吃沒喝沒穿的境況下,窮鬼們的革命激情會很快消退。

八月初,在英法美意四國的強烈要求下,也是為了給反革命的陰謀披上一層合法的外衣,科爾尼洛夫、羅將柯、克倫斯基以及策列鐵裡商討召開“國務會議”。會址選擇在莫斯科,之所以選擇莫斯科,主要是為了避免干擾,在他們看來,莫斯科遠離彼得格勒,是一個完全“寂靜”的地方。

八月八日,為了籌備“國務會議”,在莫斯科召開了由反動將領、大資本家、立憲民主黨黨棍組成的“社會活動家會議”,會上成立了以羅將柯為首的“社會力量組織局”。

“羅胖子這是準備幹什麼?”鄧尼金很納悶,明明之前都已經商量好了,八月十二日直接召開國務會議,可偏偏在此之前,羅將柯先召開一個什麼社會活動家會議,你個死胖子這是想幹什麼?

“羅胖子這是不甘心拱手認輸,企圖做蠢死掙扎了!”舒麗金譏笑道,“他這是準備將最後的力量整合起來,準備在國務會議上拼死一搏!”

科爾尼洛夫同意舒麗金的看法,實際上從七月下旬開始,他就已經注意到羅胖子的一系列小動作,不過那時候他忙著整頓軍隊,沒工夫去搭理他,如今這胖子蹬鼻子上臉了,這讓科爾尼洛夫有些無法忍受了。

鄧尼金建議道:“要不要警告一下他,在這個關鍵的時刻,我可不希望一兩個人拖了大家的後退!”

科爾尼洛夫沒有直接表態,而是轉頭望著舒麗金,他想先聽聽這個狗頭軍師的意見,畢竟玩弄政治上的陰謀詭計,這位要比鄧尼金強出一大頭。

“適當的警告也不是不可以,”舒麗金慢條斯理的說道,那做派還真像狗頭軍師,他搖頭晃腦的說道:“羅胖子這麼搞也就是試探,他如今可以打的牌不多,就想探探我們的底。”

說到這,他話鋒一轉,輕蔑道:“其實我們根本就不需要警告他什麼,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一切小手段都不足為據,我們直接在國務會議上碾壓他就是了!”

這個建議讓科爾尼洛夫計較糾結,平心而論他還是念羅將柯的好,只不過是覺得羅將柯能力有限,不足以帶領俄國走向未來,所以他並不想跟這個胖子完全撕破臉,這時候給胖子一個警告,說不定他就消停了。

而舒麗金竟然讓他什麼都不做,直接在國務會議上碾壓羅胖子,說實話他真覺得有些出格。但問題是,舒麗金的意見也不是沒道理,俄國之所以混亂,就是因為沒有一個強有力的鐵血政府,對於立志於打造強力政權的他來說,面對敵人的挑釁,一定要給予最嚴厲的懲罰,這樣才能樹立威信。

羅將柯的行為是不是挑釁呢?可以說是,也可以說不是,羅胖子大可以說安搞社會活動家會議,其實就是為了國務會議打前站,就當是試水,這種一心為公的大無畏精神,你怎麼能夠誤解呢?

可是科爾尼洛夫心裡真的能接受這個搞法嗎?如今不管是國內國外,要求他出面恢復秩序主持局面的呼聲是此起彼伏,英國大使吉。比尤克年就四處宣揚,說他科爾尼洛夫才是能讓軍隊恢復紀律的最好人選。後來更是直言不諱的稱讚他:“我的全部好感都在科爾尼洛夫方面!”

這時候羅將柯突然躥出來上躥下跳的搶鏡頭,是個人都知道不對勁,你個死胖子是別有所圖吧?

思考良久,科爾尼洛夫決定接受舒麗金的建議,他認為要做一個強勢的領導,就必須拒絕妥協,如果妥協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第三次,堅決不能開這個口子。為了俄國的未來計,槍打羅將柯這個出頭鳥是非常必然的選擇!

可憐的羅將柯,這會兒他還不知道自己已經成為了科爾尼洛夫首要打擊物件,召開那個神馬“社會活動家”會議不是他的想法,而是古契科夫忽悠的。老古沒少給他灌迷魂湯,沒少告誡他必須提防科爾尼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