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
李曉峰自然知道這小子想說什麼,心道:你小子就不是混政壇的料,心慈手軟對敵人還講婦人之仁,這就等於是養虎為患啊!
嘆了口氣,李曉峰反問道:“柯熱米亞卡同志,你覺得用普通的手段這個叛徒會招供嗎?”
柯熱米亞卡想了想,緩緩的搖了搖頭,不過他還是強調道:“不過我還是覺得這種手段太殘忍,太不人道。我們應該用更溫和的方法讓他……”
李曉峰又嘆了口氣,繼續反問道:“等你用溫和的手段讓他招供了,敵人的陰謀就已經完全實現了。那時候我們將要付出多大的代價?將要流多少血?將要犧牲多少同志?”
說到這,他耐心的教育道:“柯熱米亞卡同志,你的出發點是好的,但是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同志的殘忍,非常時刻用非常手段!”
柯熱米亞卡還是很糾結,他爭辯道:“可是……這麼做跟敵人不是一樣嗎?”
李曉峰的耐心完全耗盡了,“你這個死腦筋啊!用敵人的手段打擊敵人是天經地義的,你為什麼要在乎敵人的死活?他們關心你的死活嗎?就是嘛!以牙還牙以眼還眼,一報還一報不應該嗎?”
應該嗎?不應該嗎?
柯熱米亞卡滿腦子都是這兩個問題,作為一個剛剛覺醒計程車兵,他腦子裡理想主義的東西還佔據上風,而革命的鬥爭永遠都是不理想的,很傻很天真的結果只有一個——被革命的大潮所淘汰。
“列寧同志,情況已經初步搞清楚了,維什尼亞克是為黑色百人團服務的!”
列寧一開始也擔心某人會犯跟柯熱米亞卡一樣的,很傻很天真的錯誤。可事實卻告訴他,某人不光不傻不天真,還很黃很暴力,只用了一半的時間就超額完成了任務,這讓導師大人相當的驚奇。
“你恐怕是動用了肉刑吧?”列寧問道。
李曉峰好不牴觸大大方方的就承認了,“沒錯,動用了肉刑,這個叛徒意志薄弱立刻就招供了!”
列寧好奇了,“你對此就沒有一點牴觸?不覺得這種做法不妥?”
李曉峰理所當然的反問道:“為什麼會不妥?對敵人還講仁義道德,那不是傻缺嗎?”
雖然列寧對某人的剛毅和果斷很滿意,但這份剛毅和果斷太過了的時候,他還是要提出警告:“安德烈同志,你這種想法是不妥的,對敵人固然要像冬天般寒冷,但是也必須有一個度,超過了這個度,就是犯罪!”
李曉峰點點頭,“是的,非常時刻用非常手段,這一點我明白!如果不是因為情況緊急,我也不會採用這麼急躁的手段。”
列寧看了看十分淡定的某人,他真是愈發的搞不清楚某人到底是什麼材料做的了,明明才十七八的年紀,可行事手段比四五十歲的人還要果斷,那真是該出手時就出手,半點不帶猶豫的。他雖然很欣慰某人的成熟,但總覺得這份成熟太超脫於年齡了。如果不是某人有時候像小孩子一樣,做一些很無厘頭的事情,對於這種過於老成的年輕人他也不敢大用。
列寧嘆了口氣,也懶得糾結這一點了,比起這一點點瑕疵來說,更關鍵的是某人獲取的口供,“黑色百人團的目的是什麼?”列寧直指問題的核心。
“維什尼亞克交代,舒麗金指使他煽動士兵的情緒,準備炮製一場由我們布林什維克發動武裝叛亂的假象……”
後面的話李曉峰就不用說了,因為導師大人已經說出來了:“然後他們就可以光明正大的鎮壓我們的叛亂,再光明正大的扼殺革命,對不對!”
李曉峰點了點頭,事實卻是如此,甚至比導師大人說的還要惡劣,舒麗金一干人不光是要扼殺俄國的革命,更是要讓俄國回到沙皇獨裁集權的老路上去。
“參與這場陰謀的絕對不止維什尼亞克一個人!”列寧斷然說道,“光靠第一機槍團,聲勢太小,達不到他們想要的結果……我們的革命隊伍當中肯定還潛伏著無數的維什尼亞克,他們處心積慮的要破壞革命大局,不清除他們,革命的前景將無比的黑暗!”
李曉峰覺得導師大人這就是小題大做了,黨內有敵人潛伏的特務是肯定的,但是這些人還沒有那麼大能耐,他們頂多也就是螳臂攔車。
“我們必須立刻趕回克舍辛斯卡婭宮,必須立刻召集中央委員會全體會議來討論這件事!”列寧一邊往外走,一邊喃喃的說道,此時的他覺得形勢非常不妙,如果按照預定的設想發動起義,那後果將是災難性的。
列寧可以甩手就走,可李曉峰卻不得不提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