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同志都覺得您沒有識人之明;第二,不管怎麼說德米特里都是您老朋友的獨子,大義滅親固然痛快,但是這麼做對得起您九泉之下的老朋友嗎?第三,德米特里頂多算一個幫兇,不必對他的行為太過於上綱上線……而且私下裡,您完全可以用更恰當的方式給他一個深刻的教訓,這遠比簡單的毀了他要強得多,不是嗎?”
伏龍芝陷入了沉思,李曉峰確實打動了他,不管德米特里多麼作死,態度多麼惡劣,這個貨都是他老朋友的獨子,雖然有那麼一瞬間,伏龍芝憤怒得想直接槍斃了這個熊孩子。
但,這也僅僅是氣頭上的一時腦熱而已。就像李曉峰說的,毀了這個小子非常簡單,但是好處不大啊!反而會給他的政治生涯留下汙點,什麼沒有識人之明,什麼辜負老朋友的期待,什麼沒有教育好德米特里,這些責任都會算在他頭上。
更可怕的是,不排除黨內一部分內心極端邪惡的傢伙拿德米特里大做文章,將他也圈到此事當中,硬給他戴一頂反革命的帽子。那時候他就是有嘴也說不清啊!
不如按照某人的意見,先摘出德米特里,然後慢慢的跟這個小子算賬。這麼做既沒有人情負擔,也沒有政治負擔!
想到此,伏龍芝抬頭望了一眼李曉峰,冷冷的問道:“那麼,你想要什麼,安德烈同志?”
李曉峰攤了攤手,笑眯眯的反問道:“我不知道您的意思?”
伏龍芝哼了一聲,“我的意思很明確,你完全不需要幫我的!而偏偏你卻冒著風險這麼做了,這個忙肯定不能白幫,是吧?”
“嘖,”李曉峰很無辜的聳了聳肩,裝出一副受傷的樣子,“您會這麼想,太讓我失望了,我並沒有什麼特別出格的要求……”
他還沒說完,就被伏龍芝打斷了:“沒有什麼特別出格的要求,那也就是說,你有要求,對吧?直接說你的要求,如果我能答應,那就答應您,如果不能答應,那麼就請安德烈同志你不要攔著我去大義滅親了!”
李曉峰知道再繞舌頭沒有任何意義了,乾脆挑明瞭來意:“我的要求很簡單,透過今晚的事件,我們可以知道,不管是在黨內,還是在黨外,都存在著一大批反革命份子……這些傢伙是革命的大毒草,只有將他們徹底清掃乾淨,才能保證……”
“好了,你不用繼續往下說了,”伏龍芝再次打斷了他,“你下面想要什麼,我已經清楚了,無非是你要我授權給你清除這些毒草是不是?安德烈同志,不得不說,這個條件我無法答應!”
說著,伏龍芝就站了起來,看樣子真準備去大義滅親了,李曉峰再一次攔住了他,“我不是說了嗎?你的條件我無法答應!”伏龍芝有些不耐煩了。
李曉峰卻不為所動,“不要著急,伏龍芝同志,你先聽挺清楚我的條件再說,我的條件是——請您默許我清除盤踞在莫斯科的黨外的反革命份子!”
伏龍芝愣了,他完全不明白李曉峰為什麼會提出這麼個要求,要知道黨內、黨外兩字之差,意義可完全不一樣。如果某人要求清除黨內的反革命,那麼他怎麼也不可能同意,因為很顯然,這就是某人要打擊異己的節奏,就算他能同意,導師大人也不可能同意的。
可是某人現在要求的是,打擊黨外的毒草,說實話,伏龍芝完全不知道這有什麼意義?說句不好聽的,這是吃撐了吧?那是內務部的工作好不好?難道你小子想跟鐵面人搶地盤?
伏龍芝重新上下打量了李曉峰一番,很驚奇的問道:“安德烈同志,能不能告訴我,你為什麼……為什麼會有這個想法?”(未完待續。)
093無題
不要怪伏龍芝吃驚,在黨內的高層中,恐怕不管是誰聽了李曉峰的要求,都會感到驚訝。所謂的黨外反革命,這一類人相當好甄別。大體上可以分成三個群體:
第一群,就是以科爾尼洛夫、鄧尼金、卡列金為首的軍方死硬派,這一批人有兵有槍,而且特別看不慣布林什維克,一直在喊打喊殺;
第二群,則是立憲民主黨和社會革命黨中的右派分子,他們雖然沒有兵權,但是在政治上一直和布林什維克作對,一直在報紙上口誅筆伐冷嘲熱諷;
第三群,這個群體中的大部分人都屬於社會革命黨和孟什維克的中右派,雖然不贊成布林什維克的政治主張,但是也不是完全和上面那兩群人站在一條戰線上。他們忽左忽右,千變萬化,有牆頭草的獨特風采,但是卻比牆頭草的影響力要大。
大體上,布林什維克眼中的反革命份子就是這三種人,隨著十月革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