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龍芝的臉色愈發的怪異了,文特爾是反革命,還勾結偽政府餘孽?他怎麼聽怎麼覺得扯淡,他又不是不知道文特爾所代表的是斯大林的勢力,這位兄臺吃撐了去勾結敵人?傻逼了才會發動叛亂。
在伏龍芝看來,李曉峰所說的一切更像是捏造罪名打擊異己,心說:你小子的報復心也太強烈了吧?下午才跟文特爾吵了一架,晚上就準備將對方抄家滅族。你這麼搞,就不怕激怒導師大人?
伏龍芝覺得自己有責任也有義務阻止李曉峰肆意妄為,所以他很誠懇的說道:“我對事情完全不瞭解,也沒有任何同志向我反映這個問題。安德烈同志,僅憑你的一面之詞,就要定文特爾同志的罪,太牽強了!”
看了李曉峰一眼,伏龍芝能察覺出,對方似乎根本就不在意他剛才說的一切,頓時心裡愈發的不痛快了,加強了語氣,他再次強調道:“在我看來,文特爾同志還是值得信任的,他應該不是反革命!”
李曉峰笑了笑,問道:“這麼說,您是不相信我嘍?”
伏龍芝肯定不會腦殘的說:“對,我就是不相信你。”他只能委婉的說道:“我沒有那個意思,我只是覺得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伏龍芝覺得自己的話已經說得夠委婉了,如果某人識趣,就應該立刻偃旗息鼓,收起這套把戲。不過這可能嗎?
李曉峰當然不會這麼腦殘,他斷然說道:“恐怕是不存在什麼誤會的。文特爾的黨羽卑鄙的綁架和襲擊了莫斯科的眾多黨員同志,其中莫斯科中執委的大部分同志如今已經和黨失去了聯絡,只有穆拉洛夫極其極少數同志被解救,或者機警的躲過了敵人的魔掌……不光如此,他還唆使手下的幫兇襲擊了弗拉基米爾斯基和皮亞尼茨基同志,幸虧被他們擊退了……最可怕的是,他透過偽造檔案,釋出假命令的方式調動了一大批不明真相計程車兵同志,企圖奪取克林姆林宮以及郵電、電話總局……每一條罪名都是確實存在,也是他無法抵賴的!所以,這不是什麼誤會!”
伏龍芝不由自主的擦了一把冷汗,李曉峰剛才所說的這一切實在讓他太震驚了,他怎麼也不相信,文特爾竟然會如此的喪心病狂。
“證據呢?如何證明文特爾確實犯下了這些罪行呢?”伏龍芝決定問個清楚,如果某人拿不出證據,那麼他還是相信這就是清除異己。
李曉峰笑了笑,從身邊的公文包裡拿出了一疊檔案,一件件的遞給伏龍芝:“這一份是文特爾偽造的軍事調動命令,這一份是他簽發的對莫斯科中執委,以及弗拉基米爾斯基和皮亞尼茨基的逮捕令,最後這些是他被捕之後,透過突擊審訊得到的口供,他全部承認了所有罪名!”
伏龍芝趕緊接過檔案,一張張一頁頁仔細的檢視起來,這些檔案上所描述的一切簡直是駭人聽聞,每一個讀了這些檔案的人,恐怕只會留下一種印象——文特爾就是隱藏在革命隊伍中的深海,是敵人安插在黨內的高階特務,這個傢伙就應該被拖出去槍斃五分鐘!
當然,伏龍芝並不是三歲的孩子,所謂的檔案和口供都是可以偽造的,如果某人已經下定決心要扳倒文特爾極其黨羽,這種東西肯定要準備厚厚的一籮筐。
是的,伏龍芝認為事情絕對不會這麼簡單,可是口供上、逮捕令上的簽名以及印信,又是正經八百的文特爾的手筆。難道說是屈打成招?
伏龍芝的眉頭緊蹙,將口供和文特爾簽發的逮捕令先放在一邊,他開始仔細的審視那張軍事調動命令。這份東西並不是文特爾簽發的,因為上面清清白白的寫著一個名字——米哈伊爾。伏龍芝!
對於自己的簽名,對於自己的印信伏龍芝還是很熟悉的,他一眼就能看出,這兩樣東西似乎也是真的,或者說他暫時找不到作假的地方。
伏龍芝抬起了頭,面色鐵青的望著李曉峰:“安德烈同志,你能不能解釋一下,這份檔案上的簽名和印信是怎麼回事?”
是的,伏龍芝開始懷疑,這一切都是某人一手炮製出來的,尤其是這份居心厄測的軍事調動命令,就是某人對他無聲的警告和威脅。現在某人可以說這份命令是假的,不過如果他拒絕承認文特爾是叛徒,那麼這份檔案就很有可能變成真的。
一想到這種可能,伏龍芝就忍不住要憤怒,他絕不是一個甘於被要挾的人,而且某人惡劣的做法,已經讓他忍無可忍了。
李曉峰似乎完全忽略了伏龍芝的情緒變化,十分淡然的說道:“這些檔案都是在文特爾身上搜到的。其中,軍事調動命令不止一份,伏羅希洛夫身上也搜查出了相同的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