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好,那裡才是專案組的辦公地點,跟我這裡示威有什麼用?
問題是,布納柯夫不知道這裡面的彎彎繞繞。他下意識的認為搞事的就是布林什維克的莫斯科黨委,至於什麼專案小組,那不過是辦事的機構而已。我才不去跟你的辦事機構扯皮呢!要找就找管事的,只要管事受不了了,那辦事的還不得乖乖放人?
應該說,布納柯夫的想法是對的,但是他搞錯了一件事,莫斯科黨委在某種意義上說已經被架空了,拿具體辦事的專案小組一點辦法都沒有,所以在莫斯科黨委門口抗議示威沒有任何意義。
不過,也不是完全沒有意義,當穆拉洛夫被煩得受不了的時候,也只能找某仙人解決問題了:“……安德烈同志,情況就是這樣的,現在黨委的正常工作受到了很大的影響,你能不能想辦法解決這個問題?”
李曉峰聽了之後,半天都沒有說話,他能說什麼呢?這個問題他也沒辦法解決,布納柯夫明擺了就是滾刀肉,打也打不得,抓又不能抓,還偏偏的喜歡跳出來噁心人,這種人能怎麼辦?
所以他也只能嘆一口氣,“讓伏龍芝同志多派一點人吧!”
問題是,伏龍芝根本不肯參合這個事兒啊!穆拉洛夫一聽就淚流滿面,如果伏龍芝肯動手清場,我至於給你打這個求救電話?
李曉峰也有些無語,他剛才的意思並不是讓伏龍芝去清場,這個場子就沒法清理,他的意思是讓伏龍芝多派一點人去維護秩序,只要控制住了場面,隨那幫貨怎麼折騰,折騰累了他們自然也就散夥回家了。
“安德烈同志,”穆拉洛夫哭喪著說道,“你就不能不這麼搞?現在這麼做,時機不對啊!全黨全國都沒有看到反革命的危害,你折騰了有什麼用呢?”
李曉峰當時為之一愣,他自己覺得文特爾這件案子性質就夠惡劣了,難道這還不足以證明反革命份子的具體危害嗎?
穆拉洛夫苦笑了一聲:“文特爾怎麼說都是咱們黨內的人,他跟黨外的關係不是很大。你拿他做文章意思不大,你必須抓住黨外反革命的罪行,最好還是那種罪大惡極性質特別惡劣的。只有有了這樣的案例,才能引起中央委員會和政治局的重視,那時候才能放手搞他們!而現在,條件根本就不成熟啊!”
李曉峰當時就愣住了,他忽然發現自己的思維似乎進入了誤區,文特爾的案子,不管他怎麼定性質,但是中央大佬眼裡那就是自家人火併,扯到黨外的反革命身上無非是讓自己的面子好看一點。
正因為如此,所以對於黨外反革命份子的危害,他們並沒有引起重視,就像穆拉洛夫說的,都沒有出事,你折騰什麼?甚至這麼搞還容易給政敵予以把柄,不排除有那陰險的小人會進讒言:“看到沒有,本來什麼事兒都沒有的,就是安德烈。彼得洛維奇那個傢伙胡搞瞎搞,最後把社會革命黨和孟什維克都激怒了,都是他在壞事!”
這絕對不是開玩笑的,如果真出了大事,恐怕斯大林第一個就會抓住這個機會攻擊李曉峰,絕對要把他黑出翔來的。
放下電話之後,李曉峰也意識到了這一點:哥的手法似乎不是很對?要想找那些孫子的麻煩,光用文特爾一案說話似乎理由不充分阿,似乎得先找一個更合理的介入藉口?
問題是,這個藉口還真不好找,平心而論,十月革命勝利之後,對於布林什維克掌權,雖然社會革命黨和孟什維克都不滿意,也都在積極的策劃一些行動,但那些只是背地裡的小動作,而明面上並沒有搞什麼大動作,表現得還算剋制。正是因為他們的剋制,所以還真沒有大把柄可抓啊!
李曉峰撓了撓頭,等那幫貨的狐狸尾巴露出來再出手,倒是名正言順了,但是卻錯過了最好的時機,似乎……似乎哥麼要自己創造機會?
李曉峰猶豫一下,很快就下定了決心,又撥通了埃裡克森的電話,這種事不方便讓特科或者專案小組的人出馬,而除此之外,李曉峰在莫斯科也沒有別的人好用,也只能看看這個公子哥有什麼辦法沒有了。
“埃裡克森,我需要你提供幾個亡命之徒,要手黑的,敢殺人的!”
“呃,你有沒有搞錯,我怎麼可能認識這樣的人!”埃裡克森沒好氣的回答道,“再說,以你現在的身份,隨便跺跺腳,莫斯科都要抖三抖,還至於用這樣的手段?”
“你懂個屁!”李曉峰哼了一聲,“正是因為我現在身份不一樣了,有些事情就不好隨便出手了。你明白了嗎?”
埃裡克森嘬了嘬牙花子,嘆道:“原來如此,不過我也不是在騙你,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