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曉峰的情緒沒有任何波動,他很淡然的看著狂笑的文特爾,似乎這個房間裡唯一可憐此人的就是他了。
笑了一陣,見李曉峰依然無動於衷,文特爾也覺得沒意思,他再也不想浪費時間,直接吼道:“好了,安德烈。彼得洛維奇,笑話大會就此結束。我現在宣佈,你已經被捕了,如果不老實,我得到了授權,可以將你直接擊斃!聽明白沒有!”
文特爾的凶神惡煞完全無法影響李曉峰的情緒,他又一次端起了桌上的高腳杯,說道:“還記得你進來之前,我問過你的話嗎?”
文特爾不耐煩的回答道:“記得,記得十分清楚,不就是什麼是幸福嗎?不勞你多費唇舌,我現在很幸福!”
李曉峰依然不動聲色,繼續說道:“那你也應該記得,我曾經引用過革命導師恩格斯的話……”
文特爾不由分說的打斷了他,“這個我也記得,現在,我最後問你一遍,你是配合還是拒絕配合!”
李曉峰還是不理他,自顧自的說道:“真是無趣,米高揚竟然派了一個白痴過來,如果換做是他,這會兒恐怕早就察覺不對了吧?這麼有趣的一幕,竟然讓一個白痴給糟蹋了,真是可惜啊!”說著,他又抿了一口酒。
不對?有什麼不對的?
文特爾被弄糊塗了,他覺得一切盡在掌握,根本就沒有什麼不對的,左右打量了一下,完全沒有發現危險的他,終於生氣了。
“擊斃這個反革命叛徒,立刻擊斃他!”
文特爾的命令剛剛響起,兩聲尖銳的槍響就劃破了房間裡的寧靜,可惜,中槍倒下的,不是某仙人,而是文特爾身邊的兩個糾察隊員。一時間,文特爾就驚呆了,以至於從門外蜂擁而入特科警衛都沒有將他驚醒。
直到李曉峰慢慢的從辦公桌後面站起來,走到他的面前,很不客氣的拍了拍他的臉頰,他才陡然驚醒:“這……這是……你……”
李曉峰搖了搖頭,又拍了拍他的臉頰,嘆氣道:“要不怎麼說你蠢呢?如果是米高揚,在我告訴他喝的是代表幸福的酒時,就知道不對了。可你這個蠢貨,竟然不想一想為什麼在這個時候,我會喝這樣一種酒,還在我面前嘚瑟了這麼久。不得不說,政治智慧不夠的人,還真是無藥可治!”
說著,他轉向剛剛衝進來的馬克維,問道:“小嘍囉都收拾乾淨了?”
“全部都解決了!”馬克維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很好!”李曉峰點點頭,揮了揮手,道:“你們都出去吧!我還想跟文特爾同志聊兩句。”
等馬克維帶著特科的警衛們離開了辦公室,關上了門,文特爾才從那種渾渾噩噩的狀態中驚醒過來,他呲牙咧嘴的吼道:“安德烈。彼得洛維奇,你不要高興得太早了,就算你抓住了我,又怎麼樣?你的同黨都完蛋了,你這不過是垂死掙扎!你改變不了結局,你依然只是一個失敗者!”(未完待續。)
089滿盤皆輸
奧爾忠尼啟則煩躁的在辦公室裡走來走去,除了時不時抬起頭看看牆上的掛鐘,就是不斷的向秘書發問:
“文特爾同志和伏羅希洛夫同志都沒有傳回來訊息嗎?”
小秘書跟他的老闆一樣焦急,他已經跑了好幾次通訊科,也打了無數次電話,但是沒有結果就是沒有結果。
“暫時沒有任何訊息!”他只能這麼回答。
奧爾忠尼啟則再次哀嘆了一聲,頹然坐倒在沙發上,不斷的用手敲擊著額頭,似乎這樣能緩解一下他內心中的焦躁和不安。
奧爾忠尼啟則的不安不光是因為文特爾和伏羅希洛夫的一去不返,更是因為,隱隱約約的,他有些牴觸今晚的計劃。他一點兒都不喜歡米高揚的計劃,太陰險、太卑鄙了。他一向反對在自己的同志間搞這種手段,哪怕是意見不一樣,也不能故意挖坑陷害對方吧?
不過,對於這件事,他的發言權不大,斯大林已經全盤認可了米高揚的計劃,甚至鋼鐵同志還親自給他做了工作——一切都是為了服從革命的大局,為了確保革命的果實始終掌握在無產階級手裡,必要的時候,必須使用一些非常手段!
說實話,在導師大人培養出來的幾個學生和助手當中,也只有鋼鐵得到了真傳,至少這位就完全掌握了導師大人那種只要目的是高尚的,手段則可以忽略不計的行動準則。其他的,什麼季諾維也夫、加米涅夫,以及後來作為鋼鐵對手的托洛茨基,在這方面都要差不少。
奧爾忠尼啟則在這方面差得就更遠了,否則,這個貨最後也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