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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1部分

這位根本就是睜著眼睛瞎說。這麼遠、這麼黑要是都能看得請,你以為你是火眼金睛啊!

反正,達揚不自覺的就對這位“不太靠譜”的總顧問有些意見了,具體點說是有點輕視,真正的軍人都鄙視那些花架子,而在他看來這位總顧問就是在裝腔作勢。

李曉峰是裝腔作勢嗎?肯定不是,他說有炸藥那就一定有炸藥,實際上不光是有炸藥,連線著炸藥的起爆電纜都已經接好了,只要有風吹草動,負責防守這座橋樑的克拉斯基中尉就將立刻炸燬橋樑。

也就是在這個時刻,克拉斯基中尉點燃了一根菸,斜靠在欄杆上望著天空發呆,作為畢蘇斯基一手拉扯出來的嫡系部隊一員,對戰場上的形勢,他相當的憂慮。雜牌軍覆滅了,猶太人隨時可能包圍上來,撤往比亞韋斯托克完全是迫不得已。

可是在克拉斯基看來就算部隊安全撤到了比亞韋斯托克又能怎麼樣?猶太人就會眼睜睜地看著他們回到華沙,就會無動於衷地看著他們恢復實力?

恐怕猶太人沒有這麼傻,反正他如果是猶太人的指揮官,那肯定要成績擴大戰果,至少也要多搶一些地盤,甚至有可能的話直接兵臨城下打到華沙去。那時候等著畢蘇斯基領袖的恐怕就不是什麼好事了。

當然,這些並不是讓克拉斯基最憂慮的,他更擔心自己家人的安危,他的家鄉賈烏多沃正好位於奧爾什丁到華沙的交通線上,猶太人只要有心擴大戰果,有心南下,必然會佔領賈烏多沃。

如果是以前,他還不太擔心猶太人做什麼出格的事情,但是那些雜牌軍在東普魯士的所作所為他有所耳聞。出來混的遲早是要還的,既然波蘭軍隊已經做了初一,猶太人憑什麼不能做十五?

反正他如果是猶太人,當聽到自己的家鄉以及親友慘遭淫虐之後,首先想到的就是報仇雪恨,絕對的要拿波蘭人撒氣。一想到這兒,克拉斯基就對那些雜牌軍恨之入骨,你們這些蠢貨,不光是打仗不怎麼樣,反而將父老鄉親們往火坑裡推,真是死不足惜!

克拉斯基在心底裡狠狠地咒罵和詛咒著那些雜牌軍,認為這些雜牌軍必須為所有的過錯負責。不過事實真是如此嗎?當雜牌軍盡情肆虐的時候,是誰在眼紅?又是誰在為他們的行為拍手叫好?還是誰在學習他們的光榮榜樣呢?

就拿憂國憂民的克拉斯基中尉來說,之前他可沒少玩弄花一樣的德國少女,也沒少往自己的口袋裡塞進真金白銀以及其他一切值錢的物品。要我說,像他這樣既要做婊子又要立牌坊的傢伙才最可惡!

噗!

當子彈以亞音速飛行的時候,聲音從尖銳變得沉悶,尤其是當距離超過兩百米時,幾乎就無法察覺了。彈了彈菸灰,正準備返回起爆器旁繼續待命的克拉斯基中尉覺得有東西撞了他的胸口一下,他傻乎乎的低下頭,很快就看到新軍服上多了一個窟窿,血液正緩緩地從那個洞口流出來。

愣了片刻,他才陡然醒悟——老子中彈了!他正要大聲呼救的時候,另一發子彈擊中了他的喉嚨,身子一歪他就倒了下去。

“拉夫爾,你的槍法越來越臭了!”觀測手菲利普調侃了一句。

前者悶哼了一聲,哼哼地拉了一下槍栓,用準心又套住了第二個目標,又是一聲悶悶的槍響,橋面上的機槍手腦瓜上爆開一團血霧。

“敵襲!敵襲!”

喊叫聲撕破了夜晚的寂靜,之前還睡意朦朧的波蘭士兵匆匆忙忙地摘下步槍,端著槍口四處亂瞟,似乎想找到襲擊者的身影。

不過,這是徒勞的,在這個漆黑的夜晚,如果沒有夜視儀的幫助,根本無法找到百米以外的目標。狙擊手拉夫爾很愜意地,像打固定靶一樣一一的給波蘭人點名。十幾秒之後,當波蘭人發現他們的戰友越來越少時,才想到了找隱蔽。

“這群白痴!”

拉夫爾鄙視了一句,然後慢條斯理地重新裝彈,說實話,這真心沒有什麼必要了。因為成群的猶太騎兵已經殺了過去,解決橋面上的那幾只三腳貓簡直就是小菜一碟。

一分鐘後,戰鬥結束了。當達揚用馬刀削掉最後一個波蘭士兵的腦瓜時,他有些意興闌珊。戰鬥打響之前,他滿以為這將是一場惡戰,畢竟對方有一挺機槍,可是訊號旗的加入讓戰鬥變得異常的容易。波蘭人的指揮官一開始就被幹掉了,機槍也被敲掉了,剩下計程車兵還被人家一個狙擊手敲掉了大半。

可以說,一場戰鬥下來,達揚和他的騎兵們除了完了一次衝刺,收拾了一點兒殘根冷炙,什麼也沒得到。對於渴望戰功渴望勝利的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