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會對德國人有多好。仇恨早已種下,爆發是遲早的事兒!
但路易斯並不願意接受這個結果,因為這顯得他們德國人是自作自受。和所有犯錯的人一樣,每個人都想要推卸責任,都想要找一個藉口,罪責越大越是如此。尤其是路易斯這種痛不欲生的人,更希望有一個心理上推卸責任的目標,之前他想定的這個目標就是猶太人,將肇事的責任推給猶太人能讓他舒服不少。
可現在護士小姐卻粉碎了這個假象,這讓路易斯完全無法接受,因為他一旦接受了,就意味著自我的毀滅,他將沒有任何理由繼續生存在這個世界上。
“我要出院,我不要你們的施捨!”路易斯掙扎著就要爬起來,不過他卻被護士小姐攔了下來:“你還不能出院!我們也沒打算施捨給你什麼,救你是我們的義務和職責!”
路易斯就不理解了,雖然醫護人員一直將人道主義和救死扶傷神馬掛在嘴邊,但能做到的實在太少了。尤其是這個年代,窮人基本上是沒錢看病的,從來都只聽說醫院將付不起賬的窮人趕走,沒聽說他們會留人的。
護士小姐不容置疑地說道:“你受傷的原因是幫助我們作戰,如果不是你英勇的摧毀了波蘭魔鬼的裝甲列車,我們的戰士將付出慘重的代價。對我們來說,你是恩人和英雄,所以,你必須留下來接受治療,直到你痊癒為止!”
這樣的解釋讓路易斯有些傻眼,他是什麼樣的人自己還不瞭解?當年參軍的時候就是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鐘,出了名的膽小怕死。他怎麼可能為了拯救猶太人去摧毀什麼裝甲列車呢?
路易斯第一時間就認為猶太人搞錯了,他不是英雄,而是不折不扣的狗熊。如果他是英雄的話怎麼會眼睜睜的看著親人和愛人慘死?路易斯在心中不斷的咒罵自己:“路易斯,你是孬種!你是膽小鬼!你是狗熊!你是懦夫!”
不過他自己得出的結論,護士小姐並不接受:“我哥哥看得真真的,那一天就在波蘭魔鬼的裝甲列車阻擋我們前進的步伐,用機槍和大炮將他的戰友一一擊倒的時候,是你抱著炸藥包衝了過去,將其炸燬!”
路易斯又愣住了,抱炸藥包衝向噴射火舌的裝甲列車,這怎麼看怎麼不像他的風格,可是護士小姐又十分肯定,還說是她的哥哥將他從鬼門關背下來的,那信誓旦旦的樣子,也不像是作假啊?
路易斯糊塗了,迷茫了,他傻傻的躺在病床上,努力地回想著那一晚所發生的事兒……
奧爾什丁郊外,李曉峰帶著格魯烏的部隊以及部分猶太解放軍戰士神不知鬼不覺的殺到了城下。偌大一個奧爾什丁都在沉睡,波蘭人沒有任何準備,然後一次精心策劃的突然襲擊忽然打響了。
城外部隊發動進攻的同時,潛伏在城內的訊號旗在猶太臥底的幫助下摸掉波蘭人的崗哨,切斷電話線之後,向著城內最重要的目標火車下手了。
一開始行動十分順利,毫無準備切醉醺醺的波蘭人被打得屁滾尿流,哭爹喊孃的就逃了。但是當進攻部隊衝上月臺,準備控制車站裡的軍列時,意外發生了。
畢蘇斯基在奧爾什丁留下了一輛裝甲列車,這輛裝甲怪獸用機槍和大炮將任何試圖接近月臺的人統統放倒。進攻部隊一連衝擊了三次都慘遭失敗。
眼看車站內的波蘭軍列就要逃跑,就在護士小姐的哥哥準備豁出性命摧毀那輛裝甲怪獸時。一個搖搖晃晃地身影出現在了他眼眶中,來人個子並不高大,甚至略顯怯弱,渾身上下髒兮兮的,就像落魄的流浪漢。
但就是這個毫不起眼略顯猥瑣的人,在關鍵的時刻挺身而出,只見他抱起一個炸藥包像瘋子一樣向裝甲列車衝去。說實話,護士小姐的哥哥從來沒有見過這麼瘋狂的人,這個傢伙一點兒躲閃的意思都沒有,幾乎是昂首挺胸一般向前衝鋒。
護士小姐的哥哥毫不懷疑,這個瘋子或者白痴在下一秒鐘就會被裝甲列車上的機槍打成篩子,或者直接被一發炮彈炸碎。
“這個瘋子是我們的人?”他向左右的戰友問道。
所有人都在搖頭,紛紛表示不認識那個狂奔突進中的中二病患。對於這個突然殺出來的路人甲,護士小姐的哥哥實在是無語了,不過他很快就清醒過來了——不管這個瘋子是什麼人,但是無疑是在幫自己!
“機槍手,掩護他!”
說實話,機槍的火力掩護只能說聊勝於無,裝甲列車上的防彈裝甲完全可以免疫PK機槍的火力,甚至連德什卡也無能為力,只有新列裝的PTRD18能管用。問題是PTRD18“身材”太魁梧了,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