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716部分

是我是軍人,我必須服從命令。萊納德上校命令我們開赴德累斯頓,然後前往巴伐利亞平叛!”

“巴伐利亞怎麼了?那裡也有波蘭人在作亂?”路易斯不可思議地問道。

“不,那裡沒有波蘭人。那裡的窮人暴動了。艾伯特首相命令我們去平定叛亂,去殺光那些窮鬼。”馬文沉重地說道。

路易斯震驚了,問道:“當波蘭人屠殺我們的兄弟和親人的時候,我們的軍隊首要的任務竟然不是為他們復仇,去對付波蘭人。反而還要將槍口對準自己人?這是什麼道理?”

馬文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當他聽聞到家鄉的慘劇時,也和路易斯一樣,希望立刻就殺奔華沙,將畢蘇斯基的人頭砍下來當馬桶。可是上級卻告訴他,德國在危難之際,首要的任務是消滅鬧事的窮鬼,至於波蘭人,等一等再說吧!

這樣的解釋馬文根本無法接受,但是作為一個軍人,尤其是一個德意志軍人,他沒有任何選擇的餘地,服從命令是天然的信條。

他只能用最空洞的話語安慰路易斯:“夥計,也許平定巴伐利亞的暴動之後,我們很快就會揮兵東進,去懲罰波蘭屠夫了。”

不得不說,馬文太天真了,他完全沒有注意到國際大局已經發生了重大變化。德國已經不是以前那個不可一世的德意志了,而波蘭也不是那個可以隨便欺負的擦腳布了。對協約國集團來說,削弱德國、將德國看押起來是必然的選擇,那麼就需要一個合格的獄卒。

很顯然,波蘭人就是那個最好的獄卒。雙方不光是世仇,而且從地緣政治環境來說,波蘭人是兩頭受氣。如果波蘭想要存在下去,就必須抱大腿,只有緊緊的跟著協約國集團的指揮棒走,他們才能在兩大惡鄰的覬覦下存活。

而現在,波蘭人乾得很好,充分的展現出了一個合格的狗腿子的潛質。他對德國人越狠,結下的仇恨越大,協約國集團就越開心。更何況削弱德國是必然的,波蘭人現在的行動完全在協約國集團的容忍範圍之內。

對於艾伯特政府來說,也知道被削弱被侮辱是不可避免的。更知道波蘭人的行動已經被協約國集團預設。如果他去找波蘭人的麻煩,那就等於是找協約國的麻煩,等同於是找不自在。為了投降,公海艦隊都可以送出去,東普魯士死幾個人又怎麼樣?

甚至對於艾伯特政府來說,遙遠的東普魯士完全可以忽略,而巴伐利亞爆發的工人起義才會要他們的老命。波蘭人就算佔領了東普魯士,也無法威脅德國本土,也不可能威脅資產階級和容克地主的生存環境。而巴伐利亞的工人們卻不一樣,俄國的經驗就擺在那裡,流亡國外的沙俄達官貴族們現在過的什麼日子,大傢伙可都看著呢!

所以對德國的資產階級和容克地主來說,波蘭是癬疥之患,而巴伐利亞的工人則是心腹大患。孰輕孰重是一目瞭然,該先解決誰從來就不需要考慮。

一列列的軍列將成群的精銳德國軍人運往巴伐利亞,以前路易斯雖然不太愛國,但是看著這些威武雄壯的大軍多少也會有些感觸,至少有那麼一點點兒激動。

但是今天,看著車窗邊淚流滿面的馬文和其他的老鄉,那種曾經讓他激動的東西再也不存在了。他認為自己已經被德意志遺忘了,成為了德國的棄子。

甚至,他覺得,德意志從來都不關心像他一樣的普通人,不在乎他們的感情,對他們的喜怒哀樂聞所不聞,德意志只不過是一臺冷冰冰的機器,像他們這些機器上的零件,只有服從,只有付出!

路易斯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他興沖沖地跑到波茲南,期盼著上面的老爺們為自己做主,但是他卻被老爺們無情的拋棄了。孤身一人怎麼對抗成群結隊的波蘭匪徒?

那一刻,路易斯心中只有深深的絕望。他失魂落魄的往回走,就像一具殭屍……

德國人的日子很不好過,而柯尼斯堡猶太人的日子也一樣不理想,至少看上去是很不理想。除了俄國人多少知道一點之外,歐洲再也沒有任何一個國家看好他們,甚至是他們的同胞也不看好他們。

“我早就說過了,帕維爾是個草包,眼高手低,心比天高卻命比紙薄!現在怎麼樣,我的預言兌現了吧!”

魏茲曼罵罵喋喋的說個不停,可本。古茲曼卻覺得這位的心情似乎不像他口頭上表現得那麼差,甚至他覺得這位老朋友此刻的心情是非常不錯,那些抱怨和咒罵更像是他在炫耀。

對此,本。古茲曼皺了皺眉頭,勸道:“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我們是來解決危機的,不是來吵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