協約國集團,但是還沒有狂妄到蔑視協約國集團的影響力的程度。不客氣地說,俄國國內這些白軍,不管是軍官還是士兵,上上下下都眼巴巴的望著協約國集團搭救,都渴望他們的援助。
一個跟協約國集團不對路,不受協約國集團待見的指揮官,恐怕是沒有前途的。沒有前途的人誰會願意給他賣命?
可以說一旦鄧尼金選擇了後一種應對方案,那真心才叫掉坑裡了,絕對會被陰得非常慘!
不得不說,弗蘭格爾真心不是個省油的燈,在他貌似一心為公的外表下面,隱藏的全都是歹意!
鄧尼金遇到了大問題、大挑戰,似乎不管他怎麼選擇都會掉坑裡面。以至於弗蘭格爾看他的時候都已經流露出得意的情緒了!
你得意得太早了!
這是鄧尼金的心聲,從1917年3月風風雨雨兩年多走過來,他之所以屹立不倒,絕不僅僅是在軍隊有影響力,在政治上方面,鄧尼金也受到了一次次錘鍊。跟他比起來,弗蘭格爾不過是個初出茅廬的菜鳥而已!
“彼得,我實在不明白,你為什麼會提出這麼幼稚的問題?更不明白我又有什麼錯誤需要糾正!”
弗蘭格爾剛想說話,鄧尼金卻自顧自地將身後被幕布遮擋的地圖掀開了,一副軍事行動示意圖擺在了所有軍官的眼前,只要沒有瞎眼都能看出,鄧尼金已經做出了決斷。
弗蘭格爾變了臉色,他察覺到了周圍軍官的情緒變化,之前剛剛開始偏向他的那些人瞬間對他流露出鄙視的意思,很明顯,這些傢伙還是更信任鄧尼金一些!
鄧尼金的反擊可沒有這麼簡單,這不過是第一擊而已,他還有後招,“之前我就告訴過你,不要糾結你和米羅諾夫之間的那點兒個人恩怨,將目光放長遠一些,現在殺他政治影響太惡劣了。不要說你對他的所有指控都是子虛烏有,哪怕是確有證據,我們也不能殺……你為什麼如此的狹隘就不能照顧一下大局呢!”
弗蘭格爾又變了臉色,鄧尼金竟然在米羅諾夫的問題上倒打一耙,指控他不顧大局,甚至還說他就是公報私仇。這很打臉啊!
他必須馬上反擊,否則,今天這個會就成了他的出醜大會了!
可是讓弗蘭格爾尷尬的是,他還真沒有證據,如果繼續說那些臆測成分居多的理由,絕對會被鄧尼金挖苦和嘲笑一番。
鄧尼金似乎也看出了弗蘭格爾的窘迫,心中輕蔑地哼了一聲,準備給這個蠢貨最後一擊。
“總司令閣下,”亞歷山大洛維奇忽然出聲了,“您一直說米羅諾夫無罪,一直說沒有證據。如果有證據呢?”
說著他站了起來,望著鄧尼金的雙眼說道:“如果有證據能證明米羅諾夫是赤匪的臥底,您是否還會繼續包庇他!”
鄧尼金臉上一寒,亞歷山大洛維奇似乎是意有所指,看上去成足在胸,尤其最後那句話相當的犀利,對他很不利啊!
“我並沒有包庇任何人!”鄧尼金鎮定的說道,“我一直都只是就事論事而已!”
“我看不見得!”亞歷山大洛維奇猛地站了起來,用控訴地語調說道:“之前我和弗蘭格爾將軍就已經向您反映過米羅諾夫的問題了,他太可疑了,而您卻對我們的意見嗤之以鼻?我很不理解了,難道我們這些一直反對布林什維克,一直跟他們艱苦作戰的人,還不如一個半路來投靠您的赤匪可靠?”
這話簡直說道在座軍官們的心裡去了,弗蘭格爾更是頻頻點頭。確實,對這些鐵桿反革命份子來說,半路出家的赤匪,尤其是之前給他們造成了極大損傷的赤匪絕對是不值得信任的。
鄧尼金看了看侃侃而談的亞歷山大洛維奇,一直以來他並沒有把這個過分年輕的小伯爵放在眼裡。如果不是他爵位夠高,如果不是他投奔過來的時候帶來了大筆真金白銀和糧食,在這個會議室裡哪裡輪得到他有發言的資格。
反正,之前鄧尼金對亞歷山大洛維奇的看法就是——傻乎乎地二世祖。為什麼這麼說呢?按照亞歷山大洛維奇自己的說法,他跟那些失去了財產的貴族地主不一樣,他“逃到”羅馬尼亞的時候,帶走了相當的財富,小日子其實過得還不錯。他返回俄國資助白軍,更重要的是為了理想,是為了恢復俄國的秩序。
在鄧尼金看來,這無疑是相當蠢的,如果他是亞歷山大洛維奇,最正確的做法就是在國外安居樂業,乘著還有錢,趕緊置辦一份產業,做一個無憂無慮的富家翁吧!
鄧尼金為什麼會這麼認為呢?原因很簡單,亞歷山大洛維奇來的時候,高爾察克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