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連大炮都沒有多少。而畢蘇斯基卻擁有差不多三個整編師,雖然也沒有多少重炮,但是76毫米級別的山炮和野炮還是有一點兒的。
在畢蘇斯基看來,這樣的戰鬥簡直不會有懸念,他唯一需要擔心的,恐怕只是怎麼在敵人的增援部隊趕到之前吃掉這塊可口的點心。畢竟據說猶太人的兵力超過十萬,以他手頭的三個師,實在不足以硬抗。
在進攻打響的時候,畢蘇斯基腦子裡想的是,該怎麼羞辱俄國人,是不是可以考慮將他們抓到華沙遊街,讓整個華沙都看到這些俄國佬的醜態。當然,最主要的是讓世界人民看一看:“瞧見沒有,猶太人和俄國佬是穿一條褲子的!“
波蘭炮兵們優哉遊哉的架設好大炮,不慌不忙的裝好引信,他們都得到了通知,俄國人幾乎沒有火炮,也就是說他們不必擔心俄國人的反擊。既然如此,有一些很麻煩的規定可以執行也可以不執行了。
轟隆隆。
隨著一排排擺得很密集的火炮噴出火焰和煙霧,彈丸呼嘯著落在了幾公里之外的俄國人頭上,對他們來說,波蘭人的炮擊有點不盡如人意,大部分炮彈都是榴霰彈,這種彈藥更適合殺傷暴露的人群,對於堅固的戰壕來說,這些飛散的小鋼珠實在是不夠看的。
對於絕大部分紅軍士兵而言,波蘭人實在是有些莫名其妙,難道他們連最基本的軍事常識都沒有嗎?
不是波蘭人沒有軍事常識,他們也是無奈,作為一個經常性被肢解、被瓜分的國家而言,所謂的國防工業很是扯淡。對如今的波蘭國防軍來說,武器大部分都靠援助,都得看乾爹的臉色吃飯。也就是說,乾爹給什麼,他們就得用什麼。
而很不幸的是,對於乾爹們來說,乾兒子的死活往往是不太上心的,反正又不是親兒子,乾兒子死了再找也就是了。所以所謂的軍事援助,往往都是附帶著高昂政治要求軍事垃圾。比如什麼戰爭剩餘物資,比如什麼快要退役或者報廢的破爛,總而言之都是廢物利用而已。
乾爹們認為用於敲碎堅固工事的榴彈波蘭人沒有太多的必要裝備,波蘭國防軍是防禦性質的,多裝備一點兒榴霰彈阻止敵人的進攻就行了。只要能擋住幾波敵人的進攻,自然有乾爹來搭救的。
所以,波蘭人擁有大把的榴霰彈,而真正管用的榴彈和高爆彈少得可憐。而且他們也沒有多少重炮,就算有榴彈和高爆彈裝藥也太少,對堅固的工事起不了太多的作用。
也就是說,別看波蘭人的炮擊還像那麼回事兒,煙霧瀰漫像是鬧妖精似得,但真正的效果真心是差強人意,也就是給格魯烏們撓了撓癢癢。
十分鐘後,波蘭炮兵們停下了手中的活計,按照上頭的安排,他們可以坐在陣地上觀看步兵兄弟的表演了。只見他們三三兩兩的勾肩搭背手搭涼棚注視著前方煙塵密佈的俄國陣地,輕鬆愜意地開著玩笑,那份愜意就別提了。
“我賭十塊,第一波進攻就能拿下北極熊的陣地!”
“切,這有什麼好賭的。誰都知道俄國人兵力不足,受到了咱們猛地的炮火打擊,恐怕已經崩潰了一半,再被步兵一衝,能不散架嗎?”
很顯然炮兵們對戰鬥很是樂觀,大部分都是新兵的他們根本就沒有參加過戰鬥,對一戰的殘酷性完全沒有認知。在他們看來,剛才那陣鋪天蓋地的炮火就已經相當猛烈了,應該沒有活人能挺下來,如果挨炮彈的是他們,恐怕他們已經撒腿跑路了。
在煙霧彈的掩護下,波蘭步兵雄糾糾氣昂昂地向前快速挺進,當他們衝出煙霧時,離俄國人的陣地已經不到四百米遠了。在軍官的指揮下,他們呈散兵線散開,端著插上了槍刺的步槍,嗷嗷怪叫著向前狂奔。
“這些傻逼!”戰壕裡的格魯烏輕蔑的哼了一聲,如果不是上級命令將波蘭雜碎放近一點兒再打,他們早就要給這群白痴一點兒顏色看看了。
“瞄準,都給老子瞄準一點兒,子彈可是很金貴的,別浪費了!”
如果這話讓衝鋒中的波蘭人聽到了,恐怕會別有一番滋味在心頭,因為俄國人分明覺得子彈比波蘭人的小命更值錢,說白了,他們被俄國佬鄙視了。
不過可憐的波蘭擦腳布們並不知道這一點,初次上戰場的他們有點兒興奮,只知道傻乎乎地按照上級的命令列動,而他們的上級也是一群同樣缺少戰鬥經驗的菜鳥,他們的命令往往都是錯誤的。
在戰場上,犯了錯誤必然要付出代價,而這種代價將是極其昂貴的。拼了老命一窩蜂向前衝的波蘭人已經沒有什麼戰列和陣型可言了,他們扎堆的擠成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