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茲曼奇道:“爭取時間做什麼?”
本。古裡安微笑著掏出一份電報遞了過去,魏茲曼接過來瞟了一眼之後,臉色頓時就變了……
弗蘭克從來沒有想過,他會這麼快就返回集中營,實際上從執行越獄計劃開始,他就沒打算活著在返回這個地獄一般的地方。而現在,他不光回來了,還是高高興興的回來,連他自己都不禁有些感慨。
“先生們,請注意,每個哨塔都擁有一挺馬克沁重機槍,上面有三個機槍手和兩個探照燈手,如果我們想衝進去救人,必須首先解決掉這些攔路石!”
斯沃博達點點頭,問道:“能不能在這副草圖上標明波蘭人的巡邏路線……”
接過地圖,弗蘭克小吃了一驚,這副圖根本就不是什麼草圖,集中營的所有細節全都標註在上面,甚至連崗哨的位置都標出來了。他很難想象這些捷克斯洛伐克人是怎麼搞到這張地圖的。
“你得感謝俄國的同志,為了營救你的同胞,他們做了相當多細緻的工作!”
弗蘭克之前對俄國人的印象一般般,畢竟一年之前,雙方還在戰場上打生打死,作為一個德國軍人,他可是沒少聽到抹黑俄國人的宣傳教育。
不過現在,他由衷的覺得俄國人不錯,在全世界都不支援他們這些可憐的猶太人時,只有俄國人肯下大力氣幫忙,如果沒有俄國人幫忙,他恐怕已經被巡邏隊抓回去,或者被那些兇猛的獵犬撕開喉管了。
說實話,弗蘭克現在正在考慮是否離開家鄉法蘭克福,也許去東普魯士跟同胞們生活在一起更安全和愜意一些。
當然,他還沒有做最後的決定,眼下他還有更重要的工作要做。
當被弗蘭克重新標註後的地圖擺在斯沃博達面前時,這位後來的捷克斯洛伐克總統不禁感嘆了一聲,他總算是轉運了,即將開展營救行動之前,竟然能碰上一個剛剛越獄出來的猶太人。更難能可貴的是這個猶太人有從軍的經歷,而且為了策劃越獄,他詳細的關注過集中營裡一切值得注意的情報。這可是省了斯沃博達大工夫了,可以說,只要他不是太蠢,拿下這個一號集中營根本就是小菜一碟。
晚上11點,原本應該是一片死寂的集中營,卻難得的燈火輝煌,波蘭守衛將所有的猶太人從窩棚裡趕了出來,被探照燈照得雪白的處刑地上跪著幾個可憐蟲,赫然是跟隨弗蘭克一起越獄的託姆斯基一群人。
他們相當的不走運,雖然弗蘭克將追捕的隊伍吸引走了,但是他們卻在河邊一頭撞上了波蘭人的巡邏隊,然後就重新被抓了回來。
滿面是血的吉姆張了張嘴,笑著對託姆斯基說道:“弗蘭克似乎沒被抓到!”
託姆斯基的大腿上捱了一槍,躺在地上的他顧不得痛疼,笑道:“這是一個好訊息,我總算不用擔憂怎麼去面對弗蘭克的妻子了。”
“閉嘴!”
兇惡的波蘭守衛又給了吉姆一槍托,“死到臨頭了,還不老實!”
吉姆呸的一口吐掉了被打碎的牙齒,自嘲道:“就這麼死掉,會不會很難看?”
這話讓另外兩個獄友一齊笑了,對他們來說,在生命的最後時光裡,笑比哭好,至少不能讓這些該死的波蘭雜碎看扁了。
“你們都看到了,”胖胖的典獄長一邊打酒嗝,一邊對著猶太人喝道:“沒有人能逃跑,這是你們的宿命,你們永遠也無法抵抗!我會殺光所有不老實的傢伙,我向你們保證,絕對不會放過任何一個!”
說著,他重重地揮了揮手,命令道:“開始行刑!”
四個可憐的猶太人被帶到了鐵絲網前,在他們身後不遠處就埋葬著許多慘死的同胞,而很快他們就將同他們睡在一起,直到永遠。
“舉槍!”胖胖的典獄長大聲命令道。
一排波蘭士兵整齊地舉起了步槍,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十幾步之外的四個可憐蟲。
典獄長又命令道:“瞄準!”
其實這一步是多餘的,十幾步的距離用不著特別仔細瞄準,如果這都打不中,呃,反正可以補槍不是?
當然最關鍵的不在此,而是因為多了這一道手續,又多給了猶太人一點兒時間,這將使他們得以僥倖逃生。
“預備!”當典獄長準備說出最後一個“放”字時,槍聲卻提前響了,一陣整齊的槍聲之後,舉槍瞄準中的劊子手被整齊的放翻了,就在眾人還搞不清楚發生了什麼的時候,更加激烈的槍聲持續地響了起來。波蘭守衛一個個像木樁子似得被伐倒在地,被槍聲驚了一個趔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