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諾維也夫臉又抽了抽,從來都是他玩死道友不死貧道,他怎麼會以身犯險,立刻就表示拒絕。
這下李曉峰不耐煩了:“您又不敢親自去,又反對動用強制手段,我就想問一問,中央交代給我們的任務怎麼完成?”
季諾維也夫乾笑了一聲,打哈哈道:“可以慢慢討論麼!”
李曉峰實在不耐煩了,斷然道:“沒有什麼好討論的了,只能用強制手段,這是當前唯一可行的辦法!”
季諾維也夫還是搖頭,李曉峰真心是有些火了,轉頭問加里寧:“您的意見呢?”
某仙人很希望加里寧站在他這邊,二比一,那時候季諾維也夫反對也沒用。不過他實在太高看老好人的節操了,從本質上說,加里寧比季諾維也夫也好不到哪裡,這麼重大的事情,他才不會隨便發表意見。
只見他乾咳了一聲,說道:“我們還是繼續耐心地討論和商量,我相信一定會有辦法的!”
李曉峰不知道是好氣還是好笑,彼得格勒竟然就交給了這麼兩個貨來主管,真心不知道導師大人是咋想的,難怪1919年,尤登尼奇能一路從拉脫維亞殺到了彼得格勒城下,有這麼兩個活寶主事情,能幹得成啥!
反正李曉峰是不會繼續浪費時間的,他直接說道:“給中央打電報,讓中央做決定!”
對於這個決定,加里寧和季諾維也夫都不會反對,他們就是怕擔責任,現在如願的把燙手的山芋扔給了中央,是求之不得。
大餅臉立刻興致勃勃地說道:“那麼我們可以開始討論第二個問題了。該怎麼處理社會革命黨左派份子!”
有了前一次的經驗,李曉峰知道,估計對於這個問題又得踢皮球,以這兩位的尿性,絕對不會往死裡處理社會革命黨左派的。
果不其然,季諾維也夫說道:“我個人認為,現在我們的主要敵人不是社會革命黨左派,必須將他們同社會革命黨右派和孟什維克區分開來。我們應該儘可能的團結社會革命黨左派,並且他們也沒有直接參與柯倫泰和德賓科的暴動麼!”
李曉峰沒好氣地反駁道:“扯淡!現在的主要矛盾就是敵我矛盾,凡是反對我們的黨,反對我們黨既定革命路線的,就是反革命份子,就必須嚴懲!格里高利同志,我必須最後提醒你一次,卡列林和斯皮裡多諾娃直接參與了柯倫泰和德賓科的反革命暴動,這是不容狡辯的事實!不管是誰,只要參與了反革命行動,那就是我們的敵人!對於敵人必須嚴懲!”
季諾維也夫立刻大搖其頭,“太主觀了,這簡直是草菅人命!卡列林和斯皮裡多諾娃只代表了他們個人的意見,他們只為個人的行為負責。藉此大搞株連,我堅決反對!”
眼瞧著某仙人跟季諾維也夫又開始頂牛,老好人加里寧趕緊打圓場:“不要激動嘛!這個問題可以慢慢的討論,總會有結果的!”
李曉峰可不吃這一套,立刻就道:“沒有討論的必要!對於社會革命黨左派的反革命行為,任何一個布林什維克都不能坐視!我作為彼得格勒契卡主席,將堅定不移地推動肅反工作!堅決不給反革命份子在彼得格勒州活動的土壤!”
季諾維也夫火氣也上來了,哼了一聲道:“沒有人反對肅反,但是怎麼肅反,尤其是怎麼合理合法的將反革命份子鑑別出來,需要相當的耐心。我堅決反對在當前採取任何激化矛盾的措施!”
李曉峰看都懶得看他,直接看著加里寧問道:“您也是這個意見,對吧?”
加里寧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他確實也是這個意見。社會革命黨左派影響力可是不小,誰知道今天喊打喊殺,明天是不是兩黨又要聯合。萬一站錯了隊,將來不是自討苦吃?對於這種影響頗大的政治問題,他一向是不持意見,而眼下也是如此!
季諾維也夫笑了,他就是知道加里寧會跟他一樣,都不敢擔責任,正想飛起一腳將這個皮球也踢到中央那裡去,李曉峰冷冷地就開口了:“既然如此,既然你們願意縱容反革命份子,也就沒有什麼好談的了,再談下去也是浪費時間。”
說著,他鄙視了這兩個傢伙一眼,鏗鏘有力地說道:“但是,彼得格勒州的肅反問題,我是會堅定不移地推進下去,社會革命黨份子,不管是左派還是右派,凡是反對黨的既定路線,凡是反對佈列斯特合約,凡是跟德賓科和柯倫泰有牽連有勾結的,我一個也不會放過!”
季諾維也夫怒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李曉峰笑道:“我的意思非常清楚,作為契卡主席,我不會縱容反革命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