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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1部分

斯大林疑惑道:“那你……”

米高揚解釋道:“德賓科的影響力並不在黨內,實話實說,他一個大字不識一籮筐的水兵,在老革命中能有什麼影響力?德賓科的根本不在黨內,而在波羅的海艦隊!”

斯大林悶悶地抽了兩口煙,放下菸斗之後,問道:“你是說那些水兵?”

米高揚微笑著點點頭。

確實,德賓科在波羅的海艦隊的水兵中威望相當高,十月革命之前,這貨就當選為波羅的海艦隊水兵委員會中央執行委員會主席。他只要振臂一呼,波羅的海艦隊的水兵們是群起響應。

正因為如此,人民委員會成立之後,這貨才會當上海軍人民委員。而這一段,他之所以會牢騷不斷,怨氣頗多,主要也是因為有水兵們支援!他這是有點功高震主的意思了!

當然,這貨的怨氣也代表了波羅的海艦隊一部分水兵真實的心態,這一批水兵不願意去遙遠的頓河和伏爾加河流域,他們更想呆在安全的喀琅施塔得,甚至理直氣壯地認為:我們是水兵,就應該呆在船上。而不是跑到幾千公里之外的陸上去打仗!

整個波羅的海艦隊瀰漫著一股說不出來的驕傲情緒,水兵們認為自己是十月革命能取得勝利的關鍵力量,就應該跟其他艦隊,跟普通的紅軍區別對待。呆在喀琅施塔得拱衛首都才是他們使命,至於烏克蘭中央拉達和白軍,那還是讓其他的小革命們去收拾吧!

在這種浮躁心態的影響下,波羅的海艦隊的水兵們很倦怠,更願意高談闊論之前的成績,而不是再接再厲再立新功。而對於這幫“大爺”列寧一干大佬其實也很頭疼。

罵他們,踢他們的屁股吧!這幫貨確實為革命立下了大功,收拾他們有過河拆橋、唸完經打和尚的意思。可是不管他們,任由他們躺在過去的功勞簿上混吃等死似乎也不是辦法。革命的形勢很緊張啊!只有徹底的消滅了白軍,蘇維埃政權才能穩固,自然是有多大勁就得使多大勁,自然不能養一群光吃飯不幹活的大爺不是!

而這一次,矛盾隨著德賓科的突然逃跑而爆發了,這個貨的所作所為等於是掀掉了最後一層畫皮,讓矛盾公開化了。

“想要保住德賓科很簡單,必須利用水兵大做文章。只要將水兵們鼓動起來,讓他們給中央施加壓力,照現在的形式,中央應該會選擇妥協!”

這是米高揚最後的分析,不得不說,這個傢伙還真是陰險。不過這麼做也是有風險的,如果讓導師大人和托洛茨基知道了是誰在幕後搞鬼,那這個傢伙避免不掉要被秋後算賬!

所以,斯大林有些忐忑也有些猶豫。對此,米高揚笑著反問道:“誰讓您親自出面去鼓動了?”

斯大林愣道:“那讓誰去?”

米高揚陰陰一笑道:“眼下不正好有一個比您還要著急,忙著要救夫的女人麼!”

頓時,斯大林眼前一亮,他知道該怎麼做了。

柯倫泰風風火火的趕回了彼得格勒,剛剛踏上祖國的土地,她就獲知了一個壞訊息,最高革命軍事法庭已經判處德賓科死刑!

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柯倫泰差點沒暈死過去。雖然她是老革命,也經歷過不少風雨,但這一遭,她真心沒受過。她跟德賓科的感情還是很深的,否則今年也不會頂著黨內同志的嘲笑,毅然決然跟女權先鋒的稱號作別,堅持嫁給了比她小17歲的德賓科。

實際上從上個月中央突然任命她為瑞典大使,突然讓德賓科帶領水兵去前線的時候,她就覺得不安,總覺得有事要發生。誰能想到,應驗地那麼快!

一定要救出德賓科!一定!

柯倫泰暗暗地下定了決心,不過她一開始並沒有直接去找導師大人說情,從2月份開始,她因為佈列斯特合約跟導師大人鬧得相當的僵。這一次德賓科突然出事,她懷疑就是導師大人的報復,就是要給她這個不聽話的女人一點顏色看看。

柯倫泰覺得去求導師大人是沒有用的,她是一個有尊嚴的女性,絕不會讓導師大人看笑話,任由他挖苦和嘲諷的!

柯倫泰覺得自己還有老關係,憑著以前的老交情,人家多少會賣一個面子給她,救出德賓科應該不算太困難。

不得不說,這個可憐的女人從始至終都是比較天真的,她更像一個理想主義者,一個活在自己想象中的二逼。她從來都只憑著感性去做事,1917年的四月,基於感性,她支援了列寧,1918年的2月還是基於感性,她又激烈地反對列寧。不久之前,還是基於感性,她毅然決然的跟一個很可能只是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