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沒事找事。
當然,同樣不理解的還有陸戰外行德賓科,這位兄臺本來就是一肚子火氣,他討厭陰雨連綿的察裡津,討厭凋敝的察裡津。他希望趕緊結束這場該死的戰役,好回到繁華的彼得格勒。所以他是巴不得趕緊開展戰鬥,最後好是立刻打完收工,他好帶著水兵哥麼們返回彼得格勒喝小酒過小日子。
在這種情緒左右下,他自然跟伏羅希洛夫找到了共同語言,兩個鬱郁不得志的傢伙是臭味相投,每一天就是喝酒聊天罵烏博列維奇。
可是這一天就出事了,烏博列維奇雖然讓部隊休整,但休整不等於是讓部隊放羊。從羅斯托夫到沙赫特再到莫羅佐夫斯克,一路上對部隊的戰備情況他還是比較滿意的,可是抵達察裡津之後,他看到的是什麼?
大白天的,哨所和值班處要麼空無一人,要麼就是宿醉未醒的水兵們杵著步槍呼呼大睡,街道上更是能看到東倒西歪隨地躺著醒酒的水兵和哥薩克騎兵。當他暢通無阻的抵達察裡津城防司令部的時候,偌大一幢建築裡只有三腳貓三兩隻,其他的從師長到參謀長到政委都不知所終。
問了才知道,師座德賓科和軍座伏羅希洛夫根本就沒來上班,司令部的人一兩天沒見過這兩個孫子了。作為一個對紀律和作風要求相當嚴格的軍人,烏博列維奇見到這一幕幕的時候,恐怕頭上的青筋都在跳動。
“拉警報!”
烏博列維奇認為也只有這個辦法能給水兵和哥薩克們醒醒酒了,如果戰鬥警報都不能讓他們恢復清醒,那恐怕只有敵人的子彈和刺刀能讓他們醒酒。
刺耳的警報聲迴響在察裡津上空,在警報聲的召喚下,臉紅脖子粗渾身都是酒氣的師座和軍座勾肩搭背歪歪扭扭地回到司令部。
“誰……誰讓你們……拉……拉警報的!”伏羅希洛夫的舌頭都大了。
德賓科也好不到哪去,用打結的舌頭哆哆嗦嗦的喝了一聲:“說……否則……否則槍斃你們這群兔崽子!”
見到這種場面,烏博列維奇三尸神跳都是輕的,如果他手裡有根棍子或者鞭子,他會毫不留情劈頭蓋臉的抽過去。
“我下的命令!”他陰沉著一張臉喝道。
德賓科和伏羅希洛夫眯著眼睛,朝烏博列維奇看了半天,似乎沒認出這位就是頂頭上司。尤其是德賓科,一指烏博列維奇,咕嚕道:“把……把……把……把他拖下去,槍斃!”
這一幕看得他司令部裡的人都只皺眉,你一個師長要槍斃集團軍司令?真心是喝糊塗了吧!自然而然不會有人敢執行這道沒有道理的命令,甚至馬上就有人提醒道:“師長,這是烏博列維奇同志!”
“烏博列維奇?什麼酒?”德賓科晃晃悠悠的想了半天,也沒想起烏博列維奇是誰,他腦子裡現在只剩下了:“伏特加不錯,威士忌也挺夠勁,再來點朗姆酒就好了!”
可以說,喝到這個程度,德賓科腦子裡除了酒精也就是酒精了,看東西都重影的他,根本就沒把烏博列維奇認出來!
頓時,這貨糊里糊塗的就冒出來一句:“不要烏博列維奇,上……上伏特加!還是伏特加好!”
看著這貨的醜態,烏博列維奇實在是忍無可忍了,操起桌上的茶杯就潑了過去。這杯可不是冷水,實打實的開水,這麼一燙,德賓科總算是清醒了一點,當即慘叫了一聲!
這貨怒喝道:“誰!哪個混蛋往我臉上潑開水!”
其實他已經想起了烏博列維奇是誰,也知道今天算是撞槍口上了。這一個激靈,他就想到了對策。
這貨立刻就倒打了一耙:“烏博列維奇同志?就算是烏博列維奇同志也不能用開水潑我!這是什麼行為!”
另一邊的伏羅希洛夫其實沒德賓科醉得厲害,見到烏博列維奇的時候就知道大事不妙,但他一時之間又想不到什麼好的應對辦法,只要先裝醉撒酒瘋。
如今德賓科很快就找到了反擊的藉口,這貨也就立刻乘勢而上了:“就是!往革命同志臉上潑開水是什麼行為!這就是赤果果的敵對行徑!你這是迫害十月革命的功臣,準備反攻倒算是吧!”
應該說,這話真心是沒道理,烏博列維奇是舊軍官不假,但這位二月革命之後就入黨了,不是外人,而且按照後來的標準,妥妥的也算是“老革命”。就是再上綱上線也只是人民內部矛盾,怎麼就上升到了敵我矛盾的高度了?
有了伏羅希洛夫吶喊助威,德賓科自然膽子也更肥了,之前他就對烏博列維奇一肚子火氣,如今受了當面之辱,又有酒壯慫人膽,他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