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手都能活著離開這片戰場。比如布洛林的連長,他的座駕被一發152毫米口徑高爆彈直接擊中,40多公斤重的彈丸直接撕碎了FT17薄弱的頂部裝甲,在炮塔裡轟轟烈烈地炸響了。那一瞬間小小的炮塔就像摔碎了的雞蛋,四分五裂,車體內的兩個可憐蟲瞬間就跟他們的座駕一起上西天。
當然,像這種人品極差的情況還是相當少的,其他大部分FT17更多的是受彈片和衝擊波的侵襲。有的履帶被炸斷了,有的主動輪出了問題,當然最慘的是被擊中油箱。
布洛林永遠也忘不了那一幕:“十號車的羅森貝里是個好人,他不應該是那個結局,他的油箱被擊穿了,汽油很快就揮發出來,不久之後就被引燃了,頃刻之間他的座駕就被火焰包圍了,他嚎叫著從坦克裡爬了出來,渾身都是火……他無助的在地上打著滾,企圖用沙土撲滅身上的火焰,但這是徒勞的……我們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戰友和朋友慢慢被燒死,那種滋味就像鈍刀子割肉……”
德國人的攻勢又一次被擊退了,能完好的撤出戰場的FT17不到五輛,其他的那些要麼被直接擊毀了,要麼就拋錨了,不過布洛林的情況有些特殊:“我也沒能將坦克開回去,不是機械故障,也沒有被炮擊打壞,我所面臨的問題是沒有汽油了……FT17的行程本來就小(最大行程35公里),在戰場上耽誤了大量的時間,消耗了太多的汽油,當然也可能是我太捉急撤離戰場,將油門踩到了底……反正在半路上我不得不拋棄了它,我和奧爾巴克(車長)一起狼狽地逃離了坦克,一路狂奔衝進了德國人的掩體才僥倖逃出生天……”
應該說FT17在這場戰鬥中發揮的作用是極其有限的,這種最大功率35馬力,最大速度不到10公里每小時的小豆丁實在太脆弱了。大口徑榴彈,甚至中小口徑榴彈的直射都能讓它癱瘓,越壕越障能力相當有限,而且火力嚴重的不足。指望用它來突破堅固的防線是有些不現實的。
目睹了FT17作戰過程的俄德兩國軍官在同一時間做出了截然不同的評價,老牌容克軍官和大炮兵主義的擁護者格爾茨伯爵對這種新武器完全不看好,他在給上級的報告中寫道:“FT17的表現異常拙劣,這些可憐的鋼鐵爬蟲簡直不堪一擊,戰場生存能力十分脆弱……將突破敵人防線的希望放在它們身上簡直就是異想天開……能打破僵局,能起到決定性作用的只有大炮,口徑越大越好,射程越遠越好……我們需要的是重炮,而不是譁眾取寵的玩具……”
而另一邊,圖哈切夫斯基卻寫道:“FT17讓我眼前一亮,誠然他的表現不是那麼出色,問題也相當多,但是我們必須容忍一種剛剛才誕生不久的武器會出現問題……如果能有一種速度更快、火力更強、越壕能力更出色的坦克,完全可能突破那些讓人乏味的戰壕……俄國需要這種新武器,有了它,我們能夠避免付出更多生命和鮮血的代價……”
當時,在圖哈切夫斯基的設想中,坦克將作為一種攻堅武器被使用,他想要的是一種裝甲足夠厚,能夠免疫戰場上大部分攻擊,而且本身擁有強大火力的“重型”坦克。這種坦克將像怪獸一樣碾碎敵人的防線,掩護步兵去奪取敵人的陣地。
當然,現在談這些還太早了,暫時來說,圖哈切夫斯基不要說重型坦克就連輕型坦克都不一定能有。以俄國薄弱的工業能力,量產汽車都搞不定,就更別提神馬坦克了。
而且在這個年代,在俄國還有那麼一群人,他們對摩托化和機械化沒有任何興趣,草根出身的他們更喜歡另一種傳統武器——騎兵。
歷史上十月革命之後,新生的蘇維埃政權根據列寧的命令組建了第一支工農紅軍——工農紅軍第一軍。在1918年3月初,該軍編制中有十個步兵營、一個機槍團、2個騎兵團、一個炮兵旅、一個重炮營和兩個裝甲營。
從第一軍的編制中我們就能看到,騎兵佔據很重要的地位。當然,第一軍存在的時間相當的短,同年5月,該軍就被撤銷了番號,所屬部隊補充編入了彼得格勒軍區的步兵第14師。
不過這是在彼得格勒和莫斯科的情況,而在烏克蘭和頓河流域,情況就不一樣了。紅十軍的老大伏羅希洛夫是騎兵支持者,他的部隊中最強大的就是騎兵力量。
在斯大林的支援下,社會主義第一騎兵團在他的部隊中誕生,而且很快就擴充成為第一騎兵旅,不久的將來它還會繼續被擴充,1919年3月14日,該旅擴充成為第四騎兵師(前面提到過,朱可夫後來將要指揮的那支部隊)。
這依然也不是結束,不久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