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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爾斯基,波爾斯基!”畢蘇斯基氣的咬牙切齒,看他那語氣,如果波爾斯基就在他面前,他會活活咬死這位曾經很受他信任的軍長,“你打的是什麼鬼仗!”
這一聲嘶聲力竭地嚎叫確實可以反應出此刻畢蘇斯基的心情。用幾個成語來形容就是痛徹心扉、撕心裂肺。不過,嘿嘿,這僅僅才是一個開始而已!
“根據波爾斯基將軍所反映,從昨日夜20時開始,第二師也跟軍部失去了通訊聯絡。敵徹夜在發動狂攻,恐怕第二師情況也相當危急!”
畢蘇斯基差點背過氣去了,什麼相當危急恐怕是波爾斯基撿好聽的詞兒說。應該說危在旦夕吧!
甚至畢蘇斯基猜測,就在他生氣的這會兒,第二師恐怕也凶多吉少了!
如果說第一師的覆滅讓畢蘇斯基勃然大怒痛徹心扉,完全失去了方寸,那麼第二師危急的訊息更是火上澆油。他的參謀長心驚膽戰地看著這位臉都氣得變了形的總統,生怕這位一怒之下拿他撒氣!
不過也就是在這個時候,面對沖沖噩耗,畢蘇斯基終於表現出了應該有的水平。他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緒,沒有完全被噩耗衝昏頭腦,反而冷靜了下來,靜靜地坐在那裡思考著什麼。
“畢蘇斯基必須要好好考慮一下了!”同一時間李爾文對M說道,“按照現在的情況看,他的第一軍恐怕是凶多吉少了。就算他能在明天消滅掉沃沃明的敵人,等趕到上馬烏基尼亞,也只能給第一軍收屍。”
M微微點點頭,她認為李爾文的分析很準確:“第一軍確實完蛋了,畢蘇斯基最強的部隊恐怕只能是一個歷史名詞了。接下來他如果繼續按照原計劃行事,迎接他的恐怕是另一場慘敗!”
說這番話的時候,M的臉色不比畢蘇斯基好多少,因為畢蘇斯基畢竟是他們養的狗,而眼看著這條狗就要被人打死吃掉了。對協約國集團來說,這將影響全盤計劃。
一想到此,她就狠狠地抱怨道:“畢蘇斯基和波蘭人簡直是爛泥扶不上牆,早知如此,當初就不應該在他們身上下注!”
在李爾文看來,這根本是氣話而已。不在畢蘇斯基身上下注,難道在布林什維克和德國人身上下注?地緣政治和國際形勢決定了,協約國只能在波蘭人身上下注,比較遺憾的是,他們下的注不夠大,不足以完全扶持波蘭人挺住。
“我們是時候考慮換一個代理人了!畢蘇斯基賴以生存的軍事力量已經被消滅了,他沒有任何價值了!”
其實M自己也知道,剛才那番話不過是抱怨而已,協約國集團其實沒得選。她覺得,導致波蘭局勢惡化的根本原因,恐怕還是畢蘇斯基,這個傢伙實在太不給力了。也許換一個人會有助於改變被動的局面?
而對於李爾文來說,M根本就不懂政治,這種想法太簡單也太天真了。畢蘇斯基確實不夠給力,但那首先不是他的能力有問題,應該說他算是波蘭當時唯一能走得上臺面的人了。比較遺憾的是,他的對手太強了,在那個對手面前,他毫無優勢。
其次,現在撤換畢蘇斯基,換一個代理人,完全無法改變被動的局勢。甚至會引起波蘭政壇內部的權力激盪,弄不好直接就給波蘭人整歇菜了。那不是損人利己嗎?
最後,M說畢蘇斯基的軍事力量被消滅了,說他沒有任何價值了。這一點李爾文是嚴重的不同意,在他看來,這個時候的畢蘇斯基才更有價值!
誠然之前有軍隊的畢蘇斯基很好的充當了協約國集團打手和看門狗的角色。不過平心而論,這個野心勃勃的傢伙並不完全喜歡當狗和當打手。他總是要跟後臺老闆談條件,總是試圖確立他個人對波蘭的絕對權威。
這麼說吧,畢蘇斯基更像是想借助大流氓的勢力實現個人野心。換句話說,協約國集團雖然對波蘭有足夠的影響力,但是這種影響力必須藉助畢蘇斯基來實現,一旦畢蘇斯基不合作了,那情況堪憂。
而現在,畢蘇斯基完全沒有了談條件的資本,他個人的威望即將毀於一旦,為了挽救自己的政治前途,他必然放下之前的那點兒小九九和身段,一心一意的當好老闆們賦予他的角色。
這樣一個畢蘇斯基是隨時可以拋棄的,一旦他不乖了,分分鐘就能收拾他,就能讓他老老實實服服帖帖。這樣一個乖寶寶充當協約國在波蘭的代言人豈不是更好?
基於此,李爾文得出了一個完全不同於M的結論,畢蘇斯基的價值終於最大化了!
不得不說李爾文更瞭解政治,更瞭解當代大流氓心中的真實想法,幾乎是在她同M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