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意很有可能會讓愛沙尼亞反動政府產生錯覺,會讓他們以為我們無力顧及他們,只能對他們採取妥協。這會使得他們誤判形勢,以為可以為所欲為。我不希望他們產生這種錯覺,我想讓他們知道,談判只能我們的一種手段,當談判不起作用的時候,我們會毫不猶豫地揮舞大棒!”
斯維爾德洛夫和斯大林都在點頭,他們很理解也很欣賞某人所採取的態度。原因是很簡單的,愛沙尼亞政府之前一直在作死,在德國人的慫恿下,他們支援了尤登尼奇的行動,而且還放任這個混蛋逃亡波蘭,布林什維克上上下下早就想教訓這個國家了,不過是一直不得空而已。
之前李曉峰建議不對愛沙尼亞動手,這讓一部分同志很有點意見,而現在某人用實際行動表示——他不是放縱愛沙尼亞,而是不得已採取的策略而已。恐怕等時機真正成熟之後,某人會毫不猶豫地對愛沙尼亞採取強制措施。
“然後呢?”列寧饒有興趣地問道。
“然後就是分化和拉攏了,我們完全可以跟愛沙尼亞簽訂一個互不侵犯條約,先穩住他們。與此同時,積極的針對拉脫維亞和立陶宛採取行動!”
列寧又問道:“愛沙尼亞反動派會上當嗎?”
李曉峰迴答道:“我認為這種可能性是存在的,在我看來愛沙尼亞反動雖然在積極地做軍事準備,但是他們對戰爭的恐懼還是相當明顯的,尤其是我們在波蘭砍瓜切菜一般消滅了畢蘇斯基的主力部隊之後,這種恐懼就像達摩利克之劍一樣懸在他們頭頂。如果既能維護他們現有的利益又能避免戰爭,我認為他們沒道理拒絕!”
列寧點了點頭,不過不要以為導師大人這是點頭同意了,導師大人想得是相當深遠的,很快他又一次直指核心問題:“分化了愛沙尼亞之後呢?接下來你準備直接對拉脫維亞和立陶宛動手?按照我的瞭解,以波羅的海方面軍的實力,沒有愛沙尼亞參合,消滅拉脫維亞和立陶宛的反動軍隊成算也不高吧?”
何止是不高,實際上依然是相當危險的,甚至一旦波羅的海方面軍沒有表現出摧古拉朽的戰鬥力,愛沙尼亞人恐怕又會變卦。到時候,情況會變得非常的複雜。
托洛茨基也插問了一句:“甚至前面的分化行動也不可能是一帆風順,愛沙尼亞人不可能不懂唇亡齒寒的道理,一旦我們流露出用武力解決拉脫維亞和立陶宛反動派的傾向,他們也很有可能變卦!”
李曉峰笑了笑道:“這些問題我都考慮過,也詳細的推演過。比如針對拉脫維亞和立陶宛兩國所採取的行動,名義上必須是剋制性的。不能直接表現出消滅那兩國反動政府的傾向,而是向他們要求軍事過境權。”
“軍事過境權?”列寧和托洛茨基異口同聲地問道。
“對!就是軍事過境權!”李曉峰笑眯眯地解釋道,“我們應當公開表示,對拉脫維亞和立陶宛的主權和領土沒有任何興趣,我們需要的只是一段時間內的軍事無害透過兩國領土的權力。具體說,就是兩國開放東部過境上同我國接壤的口岸,允許我國使用其鐵路、公路交通設施向東普魯士運送軍事人員、裝備和人道主義物資。”
李曉峰的提法是相當的新穎,列寧和托洛茨基也產生了相當的興趣,甚至兩位導師覺得,如果拉脫維亞和立陶宛給予了紅軍所謂的軍事過境的權力,那麼也沒必要對這兩個國家採取軍事行動,畢竟現在東普魯士和波蘭才是第一位的,沒必要將戰團弄得太大。
托洛茨基立刻就開始後悔了,他覺得自己錯過了一個好機會,如果他能早點想到這種辦法,如法炮製的話,完全可以讓白俄羅斯方面軍更早地進入波蘭,完全沒必要去管白俄羅斯這個爛攤子!甚至他的懊悔都直接擺在了臉上,就差用頭去撞桌子了。
“拉脫維亞和立陶宛會同意?”列寧問道。
李曉峰怪異地一笑,道:“我認為他們百分之百是不會同意的!”
“呃?”托洛茨基驚呆了,他可沒想到某仙人會給出這麼一個答案,既然拉脫維亞和立陶宛都不會同意,你小子提他幹嘛?
“我的目的很簡單!”李曉峰胸有成足地解釋道,“之所以提這樣的建議,無非是麻痺愛沙尼亞而已。如果我們表示對拉脫維亞和立陶宛的領土沒有任何興趣,而是隻想援助東普魯士,那麼愛沙尼亞人就會放心。甚至他們還有可能主動的充當我們和拉脫維亞和立陶宛之間的調停人角色。”
確實,如果俄國佬只想軍事過境,只想去搞定東普魯士跟協約國掐架,那麼愛沙尼亞人的戒心無疑會降低很多。他們恐怕會想:“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