劃,他和特里安達菲洛夫手頭也就留了兩個旅的兵力,加起來不到8000人,這點兵力原本的任務是演戲,是用來製造假象迷惑華沙城內的波軍的。而城內的波軍大約在兩萬到三萬之間,而且從畢蘇斯基下達的勤王令來看,接下來的一段時間,畢蘇斯基還將獲得進一步的增援,用八千人能擋住他們嗎?
整整十分鐘,李曉峰沒有說一句話,就在特里安達菲洛夫有些心焦的時候,某仙人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他奶奶的,幹了!告訴烏博列維奇同志,我同意了他的請求……他將全權負責打殲滅戰,我的要求是全殲包括畢蘇斯基嫡系部隊在內的一切波蘭反動軍隊。”
說到這,李曉峰深深地吸了口氣,對特里安達菲洛夫講道:“而我們的任務就是死死地攔住畢蘇斯基,絕不讓他跨過沃沃明一步!”
李曉峰的決定讓烏博列維奇鬆了口氣,他立刻就做出了調整,命令所屬的五個師三個獨立旅立刻停止之前那種不顧一切的突進行動,從趕路狀態切換到作戰狀態,優先殲滅跟他們混在一起的那三個波蘭勤王師。
經過這一調整,情況立刻就有了改觀,部隊上下終於不用三心二意,不用考慮究竟是先趕路還是先殲敵了。五個師終於順勢展開,牢牢地將剩下的波蘭軍隊包圍起來。
“告訴師長們,雖然現在調整了作戰計劃,我們可以一心一意的先打敵人。但是這不等於時間就不寶貴了,越快殲滅這些敵人,我們就能越從容,在後面還有一場惡戰!我們不能有一點兒馬虎大意和鬆懈!”
教訓完了自己的部隊,烏博列維奇也沒有忘記在布格河畔苦苦支撐的米羅諾夫,不客氣地說,獨立騎兵旅這一仗可是吃了他的大虧,如果早一點兒調整計劃,他們也不用硬抗那麼久,不用付出那麼慘重的代價。
不過戰場上的事情誰又能說得準?戰爭的藝術就是應對突發特殊情況的藝術,誰能調整得越快,誰能想到更好的調整手段,誰才能爭取主動!
“告訴米羅諾夫同志,我衷心的感謝他的部隊為了這場戰役付出的努力和犧牲,在萬不得已的情況下,我不得不調整部署……當然,這不意味著他和英勇的獨立騎兵旅之前的戰鬥就變得毫無意義,我想告訴他,獨立騎兵旅為我們爭取到了寶貴的時間。他和他的小夥子做出的每一個犧牲都是不朽的!”
在電報的最後,烏博列維奇告訴米羅諾夫,他的部隊只需要再堅持4到8個小時就可以撤退了,不過因為兵力緊張的關係。他只能抽調一個騎兵營前往接應他們……
說心裡話,烏博列維奇很是過意不去,覺得對不起米羅諾夫,更對不起獨立騎兵旅那些流血犧牲的將士。不光是因為他們的犧牲,更是因為他無法抽調更多的兵力前往接應。而誰都知道。以獨立騎兵旅當前的狀況,沒有強有力的接應力量,恐怕是根本撤不下來的。
從某種意義上說,烏博列維奇的行動等於是犧牲了獨立騎兵旅,等於讓他們自生自滅。這種負罪感讓烏博列維奇寢食難安,尤其讓他難受的是他不能改變這個命令,為了全域性,他不得不犧牲掉米羅諾夫和獨立騎兵旅。這大概就是所謂的慈不掌兵,為將者必須有一股子狠勁,不光是對敵人狠。必要的時候也必須對自己人狠!
不過比較有意思的是,烏博列維奇發給米羅諾夫的這封電報,米羅諾夫並沒有收到!一點兒都不帶開玩笑的,無線電這玩意兒就像女人的大姨媽,總有那麼一段時間特別讓人糾結。不管是當年還是現在,都存在接收不到訊號的情況。尤其當年,當無線電剛剛才獲得大規模應用的早期,讓人蛋疼的大姨媽經常是不打招呼就來。
所以,米羅諾夫並不知道自己可以撤退了,他依然被困在那片狹小的灘頭。享受著波蘭人一波又一波熱情的款待。
“一營傷亡過半,二營也基本被打殘了,三營已經同旅部失去了聯絡,無法獲知他們的準確狀態。不過從他們駐守方向傳來的動靜看,恐怕是凶多吉少。現在唯一能戰的只剩下之前充當預備隊的四營了。”
其實不聽參謀長的彙報,米羅諾夫也知道部隊是個什麼狀況,現在的獨立騎兵旅滿打滿算也就只能算是個加強營。而在他們的正面,至少有敵人的兩個師,甚至可能更多。
“旅長。我們該撤退了!”參謀長猶豫了很久,終於咬牙說出了心裡話:“我們已經硬頂了敵人三天,已經超額完成了上級的任務,嗚,再繼續扛下去,咱們旅真的就要被打光了!旅長,你怎麼也得給咱們旅留下一點兒種子啊!”
“種子?”
米羅諾夫閉上眼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