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快速機動,從高加索方向一路狂奔到伏爾加河下游,極大的緩解了頓河—伏爾加河集團軍兵力捉襟見肘的窘境。
在兩個最重要的戰場形勢都開始好轉的情況下,托洛茨基覺得列寧態度開始鬆動是很正常的事情。
“托洛茨基同志既然這麼認為,那可能性就非常大!”
當布哈林將托洛茨基的分析轉告克列斯廷斯基之後,後者有些欣喜若狂,以前最擔心的就是列寧的態度,現在連列寧的態度都轉變了,那還有神馬可怕的,大幹快乾!時不待我!
在利好訊息的刺激下,克列斯廷斯基的膽子是愈發地大了,很快共產國際就在彼得格勒召開了愛沙尼亞問題專題討論會。這個會議可跟之前的座談會性質完全不一樣了。那個座談會充其量也就是半官方的性質,而這回打著共產國際的旗號就是正式性質的了。
在這個會議上,共產國際對愛沙尼亞的革命工作作出了重要的指示——革命的高潮將要來臨了,開展世界大革命的條件已經漸漸成熟,愛沙尼亞的無產階級應該重新拿起武器,推翻資產階級的德國傀儡政權!
會議結束之後,共產國際還透過正式渠道再次嚴重地警告了愛沙尼亞政府,再次敦促他們遣返尤登尼奇,否則勿謂言之不預云云!
這種表態就相當的正式了,愛沙尼亞的背後老大德國人首先做出了反應,德國駐俄大使立刻向俄國政府提出了強烈地抗議,警告俄國人不要太過分,否則後果自負!
克列斯廷斯基把這份警告聽進去了嗎?沒有,一點兒都沒有。根據他的瞭解,德國人的日子很不好過,隨著美國人越來越多的登陸歐洲大陸,隨著民主國家兵工廠全力開工,德國人的壓力是一天比一天大。
如果說1918年入冬之前,德國人還幻想著勝利,進入1919年之後,德國人想得更多的是怎麼體面的議和了。
克列斯廷斯基就認為德國人壓力山大,不可能冒著再次得罪俄國的風險為愛沙尼亞出頭,覺得德國人現在就是紙老虎。既然如此,不拿捏一些德國人都對不起黨和人民啊!
很快,在克列斯廷斯基和季諾維也夫的授意下,一場軍事演習在愛沙尼亞和俄國的邊境上開展,紅七軍的戰士們幾乎是踩著邊境線展示武力,將對面少數愛沙尼亞國防軍嚇得兩股顫顫。
轉過天來,報紙上又一次出現了驚悚的標題《最後一次敦促愛沙尼亞政府懸崖勒馬!》,整篇文字充滿了恐嚇的語調,就彷彿俄國和愛沙尼亞之間的戰爭將在第二天打響一般。
這一次,德國人真的坐不住了,怎麼看怎麼覺得俄國人這是磨刀霍霍啊!雖然愛沙尼亞並不是那麼重要,但是也不能助長了俄國人的野心!
很快,駐紮在波蘭的德國軍隊開始調動,德國人故意將這個訊息和相關照片洩露在了報紙上,標題是《德國政府將堅決捍衛愛沙尼亞的獨立和自由!》,在報紙下面的,用一張黑洞洞的炮口照片宣誓著德國人的決心!
列寧這回沒有打電話給布哈林了,他直接一個電話掛給了季諾維也夫:“愛沙尼亞到底是怎麼回事?”
季諾維也夫現在也有些頭大,這兩天德國人的反應讓他有些心驚肉跳,他立刻又恢復到了躺在沙發上的狀態。被列寧這麼一問,都有點結巴了:“這個……這個……”
“我不要聽這個那個,我要知道愛沙尼亞到底是怎麼回事?”列寧的口氣雖然波瀾不驚,但是卻有一股說不出的壓迫感。反正他說出的每一個字都想錘子一樣敲在季諾維也夫心頭,讓他顫抖不已。
“尤登尼奇的問題必須得到妥善解決,”季諾維也夫硬著頭皮說道,“我們準備施加壓力迫使愛沙尼亞政府屈服,從而一勞永逸地解決那個反革命頭子!”
說完這些,季諾維也夫心驚肉跳的等著列寧的答覆,十秒、二十秒,一分鐘過去了,電話那頭的列寧都沒有發出一點兒聲音。至於大餅臉,列寧不說話,他就更不敢說話了,只能屏聲斂息等待著導師大人的判決。
反正季諾維也夫覺得大概是過了一個世紀那麼久,列寧才重新開口了:“愛沙尼亞的問題必須慎重,你們好自為之吧!”(未完待續。)
388死道友不死貧道
好自為之?
季諾維也夫愣了,這是什麼說法?您到底是支援呢?還是不支援呢?
好自為之的解釋彈性實在太大了,尤其是像導師大人這種身份的領導,一句好自為之含義可以很深刻。
按照當前的形勢理解,導師大人可能是表示不支援,所以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