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出色。
據說在馬赫諾手下,有一大批農村大嫂和村姑情報員,她們十分厲害,出入敵人後方如入無人之境,能迅速準確地將情報通知給馬赫諾。
並且馬赫諾還有勇有謀,是相當天才的自學成才型野戰指揮官,而且他相當善於弄絡人心,手下的烏克蘭人、俄羅斯人、希臘人、保加利亞人,甚至是猶太人都願意為他赴湯蹈火。
當然,更關鍵的是,馬赫諾擁有小強一般的生命力,俄國內戰期間,他先後負傷12次,“革命”失敗逃亡羅馬利亞的時候才被打斷了一條腿,落下了終身殘疾。
更有趣的是,這位的立場從來都是一如既往的堅定,跟白衛軍之間完全勢不兩立,對於白軍派來調停的特使從來都是見一個殺一個(這個習慣貌似比較野蠻)。但對布林什維克卻不太一樣,雖然他也不贊同布林什維克的方針政策,但是卻前後三次同布林什維克結盟。尤其是1919年春天,經過浴血奮戰,馬赫諾將鄧尼金的白衛軍趕到了亞速海邊,清點完戰利品之後,他把100節車皮的糧食送給了莫斯科和彼得格勒,用於支援那裡捱餓的工人兄弟。
甚至馬赫諾為了對抗鄧尼金還加入過紅軍,還被蘇維埃政府授予過第四號“紅旗勳章”。在1919年秋天,當鄧尼金利用協約國集團的支援急勢力劇膨脹,一口氣打到奧繆爾直接威脅莫斯科的時候。又是這位馬赫諾殺入鄧尼金背後,一口氣殲滅了鄧尼金幾個精銳的軍官團,協助解除了莫斯科之圍。
這麼看起來,馬赫諾似乎是一個不折不扣的英雄。不過先別忙著下結論,沙皇的子民們似乎遺傳了雙頭鷹的性格,每一個人都有兩副面孔。馬赫諾也一樣,在他光鮮的英雄形象背後,一樣有陰暗的那一面。
馬赫諾這一生因為無政府主義大放異彩,毀也毀在了無政府主義上。馬赫諾為人放蕩不羈嗜酒如命,而他的光榮榜樣也影響著他的軍隊,他的烏克蘭革命起義軍軍紀,渙散酗酒現象相當的普遍。馬赫諾的第二任妻子加琳娜。庫茲緬科娃在日記中就寫道:“首領今天又喝酒了,嘴裡唸叨個不停。他醉醺醺地滿街晃悠,一邊拉著手風琴,一邊跳著舞……每說一句話,他都要罵一個髒字。說夠跳夠後,他就睡著了。”
相當有意思的是,馬赫諾的軍隊有一條很特殊的軍規:當指揮官喝醉時,手下人可以不服從命令。
當然,喝酒什麼的是小節,事實也證明,醉醺醺的馬赫諾一樣能打勝仗的。但軍紀渙散就是大問題了,實際上馬赫諾的軍隊紀律渙散的問題是他一手造成的,因為他始終堅信——最完美的國家機器應該是無組織的“自由創作”。所以馬赫諾殺人相當的隨便,不光殺白衛軍,而且還濫殺無辜的百姓。
偶爾馬赫諾良心發現的時候,才會命令手下向貧苦農民百姓廣濟錢財,童年餓過肚子的馬赫諾還會去孤兒院,檢視那裡的糧食夠不夠。
總之,這是一個梁山好漢似的“英雄”,他軍事上、人格上的才華跟政治上的幼稚成反比。而且正是他政治上的幼稚,從某種程度上破壞了托洛茨基世界大革命的宏偉計劃。
1921年,當紅軍絞盡腦汁的全力圍剿這個“革命浪子”的時候,協約國集團糾集起了四十萬大軍,一舉蕩平了匈牙利紅色政權。這一舉動不僅使匈牙利的革命浪潮戛然而止,更是連帶著毀滅了德國革命的希望。而馬赫諾的舉動無疑是幫了協約國的大忙,就像1920年葉卡捷琳諾斯拉夫的布林什維克省委遞交給中央的報告中所言:“馬赫諾試圖建立一個與資產階級對立的政權,但又和無產階級關係緊張!”
1921年8月28日,譭譽參半的馬赫諾在紅軍的窮追猛打下,率領殘部77人度過第聶伯河,逃入羅馬利亞。當時蘇維埃政府要求引渡馬赫諾,不過在羅馬尼亞政府猶猶豫豫的幾個月中,聰明的馬赫諾帶著老婆親信趕緊地逃往了波蘭。
後來,更有意思的是,他的妻子揹著馬赫諾,打著他的旗號跟蘇聯情報機關聯絡,企圖組織推翻波蘭政府在西烏克蘭的農民起義。事情敗露後,夫妻雙雙入獄。
1923年,馬赫諾等人被無罪釋放,和家人一起移居法國。不過那時候這位曾經的革命領袖又一次不名一文。原因是當年為了防備不測,馬赫諾曾在烏克蘭埋下幾桶金銀珠寶,但派去挖寶的心腹都被蘇聯國家政治保安總局(格別烏)一一逮捕,寶物也被截獲充公。
窮困潦倒的馬赫諾不得不重新開始為資產階級“賣命”,在電影製片廠做過木匠,在鞋廠做過膠鞋。而就算是在這種落魄的時候,他仍然積極的參與無政府主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