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茲曼愈發的惱火了,怒道:“帕維爾,你是想分裂猶太民族嗎?”
帕維爾剛要說話,他又搶著說道:“我最後告誡你一次,猶太民族不需要什麼解放陣線,只需要猶太復國組織!你的行為事實上造成了猶太民族的分裂,你準備做民族罪人嗎?”
帕維爾被一通搶白說不出話來,老頭還是太厚道了,他始終為猶太人的核心利益服務,分裂猶太民族是他不願意看到的。
眼瞧著魏茲曼胡攪蠻纏就要得逞,李曉峰出手了,而且一出手就是大招:“分裂猶太民族?這種說法真實可笑。兩千年以來,你們什麼時候形成過一個整體,難道從來都不是一盤散沙嗎?”
李曉峰毫不客氣地指出:“你們一直以來都處於事實上的分裂狀態。魏茲曼先生,你扣帽子的水平不低啊!”
魏茲曼怒氣衝衝地一扭頭,很牛逼地說道:“這是我們猶太人內部的事情,外人沒有資格插嘴!”
李曉峰翩然一笑,挖苦道:“好一個外人沒有資格插嘴,說實話,我倒想問問,魏茲曼先生,你除了是個猶太人之外,對這次的起義有哪怕一絲一毫的貢獻?當我們打響起義第一槍的時候,你又在哪裡?當我們面對德國人的炮火時,你還在英國安逸的過小日子呢!一個對起義毫無貢獻,甚至一開始就反對帕維爾發動起義行動的人,有什麼資格在這裡放屁!”
魏茲曼氣得滿面通紅,但李曉峰卻是步步緊逼:“我明確的告訴你,也是警告你,柯尼斯堡不歡迎你這種人!也不歡迎你的英國主子!你以為我們都是傻瓜,都看不出你想要做什麼?你願意當英國人的走狗,願意吃屎,你自己去吧!沒人攔著你!現在,帶著你那滿嘴的屎臭,趕緊的從柯尼斯堡滾蛋!否則,我會忍不住一槍打爆你的腦袋!”
魏茲曼氣得渾身發抖,他看了帕維爾一眼,氣咻咻地喝道:“帕維爾,你難道想造反嗎?”
帕維爾深深地吸了口氣,很鎮定地說道:“我不是造反,而是脫離你那個除了扯淡之外,對改善猶太人生存狀態沒有任何益處的組織。就像安德烈。彼得洛維奇先生所言,柯尼斯堡不歡迎你,請你立刻離開!”
魏茲曼的臉都青了,憋了良久,他惡狠狠地瞪了帕維爾和李曉峰一眼,跺了跺腳,吼道:“我們走!我倒要看看你們能囂張多久!”
魏茲曼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對於柯尼斯堡的猶太人起義,他唯一帶來的就是謾罵宮攻訐,在《倫敦時報》上,魏茲曼將柯尼斯堡的起義貶低得一錢不值,按照他的說法,那不是什麼起義,是野蠻的暴動,是充滿了獸性的宣洩。甚至號召全世界的猶太人抵制猶太人解放陣線,宣稱這個組織是恐怖的、毀滅的和背叛猶太人的三無機構!
不過對於這種謾罵,李曉峰和帕維爾都不在乎,因為魏茲曼除了謾罵之外再也沒有別的辦法了。對他最好的還擊,就是做好自己事,一步步推動起義,一步步站穩腳跟。
相對來說,魏茲曼還是一個小麻煩,僅僅用嘴炮就能將其趕走。等待著李曉峰還有一個更加棘手的大麻煩——屁顛屁顛趕到柯尼斯堡的拉狄克。
作為托洛茨基的死黨,拉狄克雖然在佈列斯特合約問題上走了彎路,加入了布哈林的左翼共產主義者集團。但是隨著國內局勢的好轉,他們也漸漸地回到了中央。比如拉狄克就成為了外交人民委員會中歐司和蘇維埃全俄中央執行委員會對外關係司的負責人。
應該說,拉狄克的工作能力是相當強的,他在德、奧、匈等國戰俘中開展宣傳工作,出版了《各國人民和平》雜誌,越過戰壕,把雜誌散發到德、奧士兵中去。他還領導組織大約1萬德、奧戰俘加入俄國革命軍隊。在西伯利亞戰俘營的德國人中發起成立了李卜克內西旅,號召戰俘保衛蘇維埃。
從某種意義上說,托洛茨基的不斷革命論,最重要的兩大臂助就是拉狄克和越飛。這兩個人主管對德奧關係,負責策動中歐和東歐的革命工作。
當然,這項工作很不容易,尤其是在德國還沒有戰敗投降的情況下,一面要積極地準備策動革命,另一面又要維護好外交關係,尺度是相當的不好把握。
尤其是克列斯廷斯基弄出了愛沙尼亞風波之後,拉狄克和越飛的工作就愈發的艱難。一直到李曉峰在柯尼斯堡插了一刀,將東普魯士和波蘭攪得天翻地覆之後,這二位的工作才好開展。
“形勢非常明朗了,”柏林的俄國大使館內,越飛對拉狄克說道:“隨著西線局勢的惡化,以及東普魯士和波蘭的起義運動。德奧集團的戰敗已經不可避免。我們的主要工作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