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魯祖塔克挺厚道的,而某仙人一向對厚道人也是相當客氣的,生活上就不用說了,以某仙人的財力,好吃的好喝的都不算什麼。而且對於魯祖塔克來說對物質享受也不是太看重,真正讓他覺得某仙人不錯的是原因是,某仙人會耐心地輔導他學習。
這可不是玩笑,前面說了魯祖塔克學歷很低,低到什麼程度呢?幾乎就是文盲。他出生於拉脫維亞的僱農家庭,少年時代只在教會上過兩年學,16歲那年跟僱主爆發了一次大沖突之後,就孤身一人離開了家鄉。他在街頭不斷的流浪,靠打零工維持生計,那兩年裡卸過車皮、鋪過馬路,甚至還當過花匠。
不得不說,有天賦的人在哪裡都能夠閃光,被捕之後,因為還未成年魯祖塔克獲得了“寬大處理”,沙皇政府對這個“最危險的政治犯”僅僅是判了十年的苦役。
在布特爾基監獄,魯祖塔克獲得了單獨關押的“優待”,當時獄卒曾對他說過:“布特爾基單獨牢房從來沒有活人能出來!”大部分單獨關押的囚犯受不了與人隔絕的生活,選擇了卻殘生。而魯祖塔克卻不一樣,他竟然在那十年裡學會了三門外語!
這麼說吧,文盲魯祖塔克蹲了十年大牢,出獄的時候已經變成了一代學霸。當然,用學霸來形容有一點誇張,魯祖塔克的文化水準有了大幅升高這是真的,而且正是這十年的苦修,讓他明白了文化的重要性。
他之所以後來能在眾多老革命中脫穎而出,之所以能獲得列寧的賞識的,完全得益於他本人的努力。而當時,跟他一樣參加革命時目不識丁,革命勝利之後依然是目不識丁的人大有人在,比如說鋼鐵的死黨卡岡諾維奇,這個皮鞋匠就是個死不學習的,沒有斯大林的大力提攜,就他那個大字不識一籮筐的水準,別說中央委員了,當個基層黨委書記都夠嗆。
魯祖塔克對學習充滿了熱情,而某仙人在這方面多少也算是個大學生,對於機械方面的本行還算是有些瞭解,對於之前只專注於文科,對理科沒有太多涉獵的魯祖塔克來說,某仙人就是最好以及最耐心的老師。
除了魯祖塔克之外,李曉峰結識的第二個好朋友就是後來大名鼎鼎的布林加寧。當然,現在的布林加寧還不是蘇聯的總理,1895年出生的他,在1918年進入契卡工作,此時他不是中央黨校的學員,而是負責保護學員們的契卡工作人員。
對其他老革命來說布林加寧不過是一介無名小卒,但李曉峰記得這個比他大五歲的小子,1917年七月事變中,這廝在伏羅希洛夫手下跑腿,當時他還納悶這麼牛逼閃閃的人物怎麼混成跑腿的了。本來還想拉攏一下這位未來的大人物,不過後來因為負傷以及事情一多就給忘記了。
直到在克林姆林宮再次見到了布林加寧,某仙人才想起來這個可憐的傢伙。更讓他意外的是,這位竟然在他的契卡辦事。這不等於是送上門的人才嗎?某仙人自然是笑納了。
而對於布林加寧來說,某仙人的欣賞就是意外之喜了,他可沒想到僅有一面之緣的安德烈同志還記得他這個無名小卒,更想不到牛逼閃閃的安德烈同志會欣賞他。對於他來說有這種大粗腿可以抱,那還不抱緊嘍!
至於所謂的半個朋友,那也是一位牛人——古比雪夫!比魯祖塔克小一歲的古比雪夫也是老革命,而且還是文化程度很高的老革命,這位當年可是考取了軍事醫學科學院,不過在就學期間太熱衷於搞革命運動,領導同學罷課慘遭開除學籍。曾八次被捕、四次入獄、四次被流放至西伯利亞(牛吧!),黨齡甚至比魯祖塔克還要長一年,1904年,16歲那年就入黨了(比某仙人還要牛逼!)。
從1917年開始,古比雪夫在薩馬拉黨委主席,市蘇維埃主席、州黨委主席,十月革命爆發後,他發動和領導了薩馬拉武裝起義。內戰爆發後,任第一集團軍政治委員和革命軍事委員會委員。後來更是成為了伏龍芝的政委。
30歲的他自然也被導師大人看中,這回讓他到中央黨校學習,無疑是大用之前的準備。實際上也確實如此,1921年古比雪夫當選為候補中委,1922年扶正,1926年就當選政治局委員,短短五年之間上了四個臺階,崛起的速度甚至比魯祖塔克還要快。
作為某仙人的室友,在一些問題上雙方的立場是一致的,但是在另一些問題上雙方也存在有分歧,不過總體而言算是朋友。
不得不說,某仙人所在的這間寢室太牛了,除了魯祖塔克和古比雪夫之外,歷史上的1926年還出了第三個政治局委員——米高揚。再算上外面看門當警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