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我檢討了!”
小斯勸道:“安德烈,你也應該理解中央苦衷,現在情況很艱難,我們一切都是為了消滅白軍,鞏固政權……”
他還沒說完,就被李曉峰打斷了:“這才是睜著眼睛說瞎話,沒有PK機槍就不能打仗了,我們的對手,那些白軍裝備還沒有紅軍好,他們有抱怨這個抱怨那個?現在的情況根本就不是技術問題,而是某一部分人打著中央的旗號,打著革命的旗號,公然的為自己撈取政治利益!準備將黨帶向一條完全錯誤的路線上去!我是絕對不會接受這種搞法的!”
“嘖,”小斯有些為難了,不過還是耐心的勸道:“這不過是一件小事,不需要上綱上線。我覺得你這不是解決問題的態度,你讓中央很為難啊!”
李曉峰冷笑了一聲,反問道:“我讓中央很為難?到底是誰讓誰為難?而且這也不是什麼小事!我看中央已經是魔障了,為了解決白匪軍的問題,已經忘記了是誰將我們抬入斯莫爾尼宮,是誰幫我們贏得政權的了。我堅決反對這種自掘墳墓的行為!”
小斯皺起了問題,他已經聽出來了,某仙人是話裡有話,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某人似乎是衝著戰時共產主義政策去的?頓時小斯的眉頭皺了起來,如果某人是衝著戰時共產主義政策去的,那問題可就大了!
他小心翼翼地問道:“安德烈同志,你這是什麼意思?”
李曉峰也乾脆把話挑明瞭:“我的意思很明確,中央準備實行的所謂戰時共產主義政策,就是一坨狗屎。這麼搞,是破壞我們黨的群眾基礎,是飲鴆止渴!”
斯維爾德洛夫心臟咯噔一跳,他還真怕某仙人是對戰時共產主義政策去的,雖然這項政策還在討論和研究之中,但是中央對此普遍是持肯定意見。而現在某人是公然反對,這不是作死嗎?
“這不是作死,也不是發牢騷,而是實話實說!”
李曉峰確實是一肚子火氣,這個時空的情況比歷史上好了太多太多,白軍總體上來說造成的破壞沒有歷史上那麼大,而且他的出現緩和了部分糧食緊張的問題,雖然不足以保證全國的糧食供應,暫時保障軍事行動得以開展還是能做到的。在這種情況下,中央竟然還要開禁招,還要用作死的戰時共產主義,這尼瑪是鬧哪樣?
那麼列寧他們為什麼會如此鍾情於戰時共產主義政策呢?其根本原因還是信仰的主義在作怪。不管是列寧還是托洛茨基,之所以積極的倡導革命,其根本目的就是要改造俄國,具體來說就是在俄國的土地上實驗馬克思主義的理論。
怎麼建設社會主義國家,怎麼向共產主義社會邁進,在獲得了政權之後,這無疑是導師們考慮的最核心的問題。客觀上來說,孟什維克說得不假,一窮二白的俄國沒有開展這一切的物質基礎。人口素質低下,物質極大的匱乏,生產能力更是一塌糊塗,這尼瑪還邁向共產主義,艹,搞笑吧!
不過苦難神馬對於導師們來說,算不得什麼。沙皇時代困難不困難?一場完全自發赤手空拳的二月革命就掀翻了羅曼諾夫王朝幾百年的統治。十月革命時期黨所處的形勢艱難不艱難,但阿芙樂爾一聲炮響就掀翻了不可一世的社會革命黨。
這充分說明了,困難是個彈簧,你強它就軟,你軟它就強。沒有條件沒有基礎,無所謂。科學探索也有失敗的時候,咱們就當摸石頭過河!
甚至,在兩位導師大人看來,一窮二白毫無基礎的俄國才好上下其手,才好改造。一張空白的畫紙才好隨便描繪,都長成了大英帝國這樣的老樹,想要改造它,恐怕首先要做的就是砍樹。而俄國這種,重新挖個坑,埋個種子澆水就得了。正所謂船小好掉頭,萌芽狀態的俄國要面臨的社會矛盾反而少。
在這種理念的支撐下,列寧和托洛茨基都認為,內戰並不僅僅是一場鞏固政權的戰爭,而是可以大有所為。完全可以藉助內戰的刀劍槍炮一舉將俄國幾百年的陋習和落後的社會關係一網打盡,將那些落後的和不合時宜的生產關係完全摧毀,全面推進和建設新的生產關係。
在導師和二導師看來,這就是變壞事為好事,邊破壞邊建設,也許內戰打完了,俄國將呈現出嶄新的一面,那時候俄國將走上一條款速發展的康莊大道,那將是多麼美好啊!
而戰時共產主義更是兩位導師大人改造俄國的重要手段,粉碎掉俄國落後的小農經濟和“腐朽”的私有經濟,讓馬克思主義的理論第一次得到實踐。說不定等內戰打完了,俄國將直接同共產主義社會接軌了!
斯維爾德洛夫也是持有這樣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