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在了,那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我只能死,我要用死亡告訴布林什維克,真正的俄國戰士是不會向他們屈服的!”
大牧首欲言又止,良久才長嘆了口氣:“何必呢?”
當布柳赫爾帶著部隊趕到赤塔時,迎接他的不是另一座空城,駐守在這裡的白軍並沒有棄城逃跑,甚至還做了一件讓布柳赫爾大吃一驚的事!
迎著紅軍騎兵的鐵蹄,白軍騎兵針鋒相對的開始衝鋒,兩支奔騰中的部隊像潮流一樣相撞,激起了漫天的水花。
喊殺聲、馬蹄的踐踏聲、槍聲。炮聲混作一團,在一個小時中,兩支騎兵反覆衝鋒,反覆拉鋸糾纏,直到這一片草原被鮮血染紅!
坐在馬背上的布柳赫爾放下望遠鏡問道:“這是誰的部隊?”
“卡普佩爾的騎兵。”
布柳赫爾點了點頭,雖然他沒有說更多的話,但是所有人都看出來了,這位集團軍司令眉頭鎖得更緊了。
卡普佩爾的主動出擊打了布柳赫爾一個措手不及,千里奔襲而來的紅軍騎兵已經是強弩之末。而卡普佩爾的騎兵則是以逸待勞。經過一番拉鋸,紅軍的騎兵支撐不住,敗下陣來。
“布柳赫爾同志,敵人的抵抗十分激烈,而同志們實在是太疲勞了,是不是先休整……”
布柳赫爾打斷了參謀的進言,斬釘截鐵地命令道:“繼續進攻,我們沒時間休整!”
是的,布柳赫爾已經意識到了他遇到了白軍最後也是最堅決的抵抗,如果不能儘快的粉碎卡普佩爾的軍隊,他將永遠也追不回黃金。
“另外電告恰巴耶夫,告訴他,不管他用什麼辦法,務必延遲白軍,為我爭取更多的時間!”
恰巴耶夫收到布柳赫爾電報的時候,心情是比較複雜的,他的部隊主力還在後面,跟隨在他身邊的也就是一個騎兵營。而現在經中東路向東北逃跑的白軍有多少,少說也有大幾萬。以一個營幾百人的兵力去阻擋幾萬人的洪流,這現實嗎?
“瓦西里。恰巴耶夫同志,我們現在要討論的不是布柳赫爾同志的命令是否合理。而是該怎麼去完成這項任務!”富爾曼諾夫作為政委,關鍵時刻選擇了堅持原則。
恰巴耶夫苦笑了一聲:“那好吧,我們怎麼做呢?”
富爾曼諾夫沒有回答,因為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做,良久他才道:“要不要問一問特派員的意見?他說不定有辦法?”
特派員?
恰巴耶夫心中湧起了怪怪的感覺,如果說之前他還對這位特派員有那麼點崇拜,覺得這位很有能力。可是隨著他們抵達伊爾庫茨克,隨著這位特派員變得愈發地神龍見首不見尾,他對特派員的感觀也在一天天變化著。
這麼說吧,他總覺得這位特派員太大能了一點,不光他自己能化妝混入白軍當中活動,還能將他們也安插在白軍當中。這份能力實在太突出,太不可思議了。
恰巴耶夫不是天真孩子,更不覺得跟他打了一年多的白軍全都是蠢貨,會完全看不出他的小夥子身上充滿了破綻。而這些天以來,卻沒有任何一個白軍產生過懷疑,甚至都沒有一個白軍官兵前來“串門”。
反正恰巴耶夫覺得這怎麼看都不正常!在這個關鍵的時刻,諮詢一位不太正常的特派員會產生什麼樣的後果,恰巴耶夫心知肚明。所以,他立刻就叫住了富爾曼諾夫,說出了自己的疑慮。
“這不太可能吧?”富爾曼諾夫表示不信。
“我知道這種懷疑沒有根據,也很是瘋狂!”恰巴耶夫一本正經地回答道,“但是布柳赫爾同志的電報你已經看到了,我們接下來能不能給白狗子製造足夠多的麻煩,關係到任務的成敗。在這種時候哪怕只有那麼一絲可能,我們都必須萬分警惕!不能因為麻痺大意而損害了全域性!”
富爾曼諾夫久久不語,沉默了很久才問道:“那你是說我們不通知特派員,私自行動?”
恰巴耶夫搖了搖頭,他可沒有這麼大的膽子,畢竟他也只是有所懷疑,並沒有真憑實據,萬一特派員沒有問題呢?那他不是把人家得罪慘了,作為軍委主席的特派員,弄死他這樣爹爹不愛姥姥不親的小師長還不跟玩一樣簡單。
想了想,恰巴耶夫回答道:“我們這麼辦……”
恰巴耶夫在積極想辦法的同時,赤塔的最後決戰也漸漸進入了高潮。布柳赫爾寸步不讓的連續投入部隊,連續攻擊之下,卡普佩爾的騎兵漸漸支撐不住,一步步的後退,直到被趕入了赤塔城內。
“將所有的戰馬統統殺掉,將馬肉分給所有計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