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退為進的策略而已。
薩文科夫滿心以為,他作勢要走法國人必然要挽留和解釋一二,那時候他正好順水推舟的留下來。可現在倒好,遇上了一個二桿子,這個蠢貨像根木頭樁子一樣立在那裡,不光沒有任何挽留和解釋的意思,反而似乎在說:“要滾就快滾,爺才不送你呢!”
可以想象,此時薩文科夫是多麼的生氣,是多麼的憤怒,他真想一咬牙一跺腳一走了之。問題是,他知道自己不能走,孟什維克和社會革命黨雖然雄起了一把掀翻了高爾察克,重新掌握了政權。但是不管是誰都能看出來,他們的這次雄起水分太多。
如果不是高爾察克對協約國再也沒有利用價值,如果不是下面的白軍離心離德,僅僅靠薩文科夫一類的嘴炮,根本就不是高爾察克的對手。從某種意義上說,社會革命黨和孟什維克是適逢其會,充當了反高爾察克勢力發言人的角色。
從根本上說,孟什維克和社會革命黨力量很小,存在感也很低,如果沒有其他勢力的支援,分分鐘就會倒臺。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薩文科夫如今是進退兩難,不走吧難堪,走吧,恐怕又意味著垮臺。當時他真想抽死熱南這個王八蛋,都是這個混蛋壞了他的大計!
好在這個屋子裡不全是熱南一般的政治白痴和傻蛋,英國人和美國人很快就熱情地挽留薩文科夫,雖然誰都能看出來,這兩家不過是惺惺作態,不過是想間接地噁心法國人,他們的內心恐怕跟法國人一樣,都瞧不起薩文科夫、瞧不起俄國北極熊。
當然,這就是最純粹的政治,不講感情只講利益。如果利益足夠的話,熱南說不定立刻就會變一張臉,跪在薩文科夫面前舔他的腳丫。可惜的是,薩文科夫是沒這個本事的,他不過是個蹩腳的政客,不去跪舔熱南的腳丫就算有節操了。
經過這一番插曲之後,屋子裡的氣氛愈發的詭異和尷尬了。薩文科夫雖然重新坐下,但他那張臉已經成了鍋底色,明明正對著熱南,但他卻偏偏轉過臉,一副見了大便的樣子。至於熱南,這個驕傲的法國佬依然昂著高傲的頭顱,似乎準備透過天花板數星星。
英國人和美國人倒是很輕鬆愜意,一唱一和地說著些完全沒有意義的廢話,彷彿是主流相聲演員一樣做作。哦,對了,屋子裡還有一個日本人,可憐的黑藤規三已經被遺忘了有一會兒。此時,他的臉色比薩文科夫還要難看。
原因是顯而易見的,自以為可是在國際政治舞臺上大放異彩的日本人剛剛上臺就被晾在了一邊,老牌老流氓只顧著自己打嘴仗,完全將他遺忘了。而且這種遺忘還不是刻意的,而是下意識的行動。
那一刻黑藤規三脆弱的小心臟就崩潰了,雖然臉上看不出來太多的憤怒,但是他心中已經火山爆發了。
“西方鬼畜,你們等著,瞧好了,老子一定要報仇的,一定要讓你們知道大日本帝國的厲害!”
可惜的是,他的呼喊誰也聽不見,一直到會議的尾聲,鬼子曾經的盟友英國人才想起他們還有一個小朋友被冷落了半天。
“對於黑藤規三先生的提議,大家有什麼看法嗎?雖然我個人認為這個提議莽撞了一些,而且謝苗諾夫也確實不適合當總司令,但我們應該充分地交換意見,不要忽視任何一種可能性……”
這話簡直是補刀的,反正黑藤規三覺得他被無視了可能更舒服,英國人的發言不光是否定了他的提名,甚至還有嘲笑他們的嫌疑。好在黑藤規三不是薩文科夫,並沒有當場發飆,不是他涵養好,而是鬼子生來就能忍,能裝孫子,在面對強權的時候,他們會異乎尋常的冷靜。
會議然自然是無疾而終,甚至還極大的加劇了協約國集團內部的矛盾,比如黑藤規三很快就向國內反映:“英法美盟國並不認可我們為大戰做出的重大貢獻,在國際事務中依然習慣性地無視大日本帝國的利益,而且這種傾向是短時間內無法得到糾正的……大日本帝國應該用自己的刀劍去爭取屬於自己的榮譽,我們必須在國際舞臺上更強勢,發出更多的聲音……我認為處理俄國事務就是一個很好的開始……”
很快黑藤規三就得到了肯定地答覆,日本人覺得自己在國際事務中被欺負已經不是第一次了,甲午戰爭勝利之後的三國干涉還遼,就是前車之鑑。
當然此一時彼一時,當年日本人無法抵抗俄德法三國的壓力,被迫吐出了肥肉,而這一次他們不準備繼續退讓了。
“黑藤君,關東軍已經做好了全力接應你的準備工作。你應儘快同謝苗諾夫將軍達成一致,全力維護大日本帝國在遠東地區和西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