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師大人和托洛茨基不同之處,在於對待德國革命的態度,托洛茨基是把全部的希望都放在了德國革命上,而導師大人雖然也寄希望於德國革命的成功,但是他可沒把全部的賭本都壓上去,他更關注於俄國國內,認為俄國才是革命的根本,哪怕德國的革命沒有成功,只要能保住俄國這個樣板,那麼來日方長。
打個不太確切的比方,托洛茨基屬於那種賭紅了眼的賭鬼,在一盤遊戲中,一把就將所有的賭本全押上了,準備梭哈。而列寧更務實,他沒有打算一把定勝負,而是選擇延長賭局,打持久戰。
當然,這並不是說列寧比托洛茨基更高明,實際上列寧的策略也很危險,俄國革命是很脆弱的,如果不掀起連鎖反應,那麼就只能孤軍奮戰。而以當時俄國的力量,面臨全世界最強的幾大流氓的圍剿,結局恐怕怎麼都不會樂觀吧?
歷史上的俄國革命也確實一度相當的危險,若不是一戰將幾大流氓國家拖得筋疲力盡,實在是無力再去找俄國的麻煩,結果真的很難說。
回到現實問題,到底要不要全力的突破經濟封鎖呢?托洛茨基認為不需要,列寧認為需要,這就是二者關於革命未來的不同估計而採取的不同思路。托洛茨基更激進,列寧更保守。
但是不管是激進也好保守也罷,這兩個人的根本目的還是一致的,完全不必要像斯大林一樣,將二者完全對立起來,鋼鐵同志貶托洛茨基,那不過是政治的需要。
如果李曉峰在現場的話,他恐怕會說,不管是托洛茨基還是導師大人,你們都太樂觀了吧?一個YY德國革命的勝利,另一個YY能夠突破協約國的封鎖,你大爺的,這兩條哪個都不現實啊!
確實,隨著俄國革命的初步勝利,布林什維克內部對未來的預計都是樂觀的。亢奮的像托洛茨基這樣的,已經有點找不到北了,就算現實一點的,類似導師大人這樣的,也不能倖免。
可現實卻是殘酷的,寄希望於德國革命的勝利,是遠水解不了近渴,YY打破封鎖也有那麼一點想當然。看看德國人吧,公海艦隊足夠強大了吧?還不是被堵家裡等死。俄國形勢還更糟,談什麼突破封鎖?能鑿兩個狗洞,偷偷摸摸的弄點糧食回來解餓就不錯了。
所以,當托洛茨基暴露出他的本意之後,導師大人是失望了,他暫時還不打算過於的激進,覺得應該立足於俄國,先解決好俄國的問題,再談革命輸出。而要解決俄國的問題,很重要的一點就是解決糧食問題,雖然他不認為斯大林分化瓦解協約國集團從而突破封鎖的策略能成功,但他本質上還是希望儘早打破封鎖的。
“現在就談國外的問題,有些太早了!”列寧斟酌著說道。
沒辦法,不斷革命論此時還很有市場,同志們都對此抱有極大的希望,連列寧也是比較認可的,他如果直接去否定托洛茨基的建議,那恐怕是要鬧出一場血雨腥風的。
這個時候,列寧可不想自亂陣腳,所以他只能曲線救國:“要想透過我國的革命帶動世界革命,那麼首要的就是要保證我國的革命取得完全的勝利。顯然,我們雖然取得了初步的勝利,但是離完全勝利還有距離……尤其是當今,國內的經濟形勢不容樂觀,各種反革命勢力也沒有被完全消滅,國外的帝國主義也亡我之心不死,時刻想著顛覆我們的人民政權……在這種情況下,應該首先鞏固革命的成果!”
列寧雖然沒有正面否定托洛茨基,但意思也差不多,反正一剎那,老託的臉色並不是很好看。就不過就算他有些不爽,也不敢說列寧的話一點道理都沒有,誰敢說鞏固俄國革命的果實不重要?而且,僅僅從在座政治局委員的臉色可以看出,大家還是比較認可列寧的意見的。
但是托洛茨基也不能任由大夥被列寧拉走,他趕緊說道:“保衛我國革命的果實,也不止一種辦法,而且我們完全可以把工作做得更長遠一些……”
不得不說,會議開到這個份上,就有一點跑題的了,從最初爭論的糧食問題,一下子轉移到革命的道路問題上了。斯維爾德洛夫就覺得,暫時討論這個問題似乎是在浪費時間,畢竟德國的革命還沒有爆發,扯那麼遠幹什麼?
頓時小斯就插嘴了:“關於德國革命的問題,中央委員會之前已經有了決議,暫時不需要討論這個問題。我們現在開會的焦點問題,是如何解決糧食問題。我們還是回到問題本身吧!”
斯大林卻不太認同斯維爾德洛夫的意見,他緊接著說道:“要想解決糧食問題,暫時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從國外進口糧食緩解危機。如果不全面打破帝國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