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司令讓您趕緊去他那裡開會!”
鄧尼金有些意外,他可是剛從科爾尼洛夫那裡回來沒多久,那個死氣沉沉的貨如果要開會,剛才直接告訴他不就得了,何必等他回來之後再多此一舉。
說實話,鄧尼金也有些煩了,這一天天的都是壞訊息,哪怕他意志再堅定,也受不了這個折騰。他很不耐煩地問道:“開什麼會?”
傳令兵其實也不想來,這大冷天的,飯都吃不飽,誰不願意烤烤火打打盹,誰願意傳這個鳥命令,誰又原因看幾個司令官的臭臉?
他有些敷衍的回答道:“司令官沒說,只是讓您趕緊去!”說完,這個貨乾脆隨便敬了一個禮,然後搖搖晃晃的走了。
傳令兵的態度鄧尼金也懶得計較了,這些天已經不止發生了一起士兵譁變和逃跑的事件,對於這些大頭兵內心中的想法,他一清二楚。現在的情況是,光說白話已經不可能挽回長官的威嚴了,得拿出切切實實的東西,比如讓這幫貨吃飽穿暖,才能恢復他們計程車氣和信心。
在這種情況下,教訓這個傳令兵一點兒用處都沒有,反而會讓其他計程車兵更加的怨恨你。再說,跟一個白痴小兵兵計較,他這個中將也丟份不是。
當然,不計較不等於不在意,不計較完全是迫於無奈,鄧尼金的選擇是記下這筆賬,秋後慢慢算。而且,他對科爾尼洛夫突然要開什麼會更有怨言,用譏諷和挖苦的語氣,他對自己的副官說道:“真是稀奇了,淪落到這個鳥不拉屎的鬼地方已經一個月了。這一個月以來,我還以為我們的司令官已經完全忘記了自己的職責……早不開會。晚不開會,偏偏等我要喘口氣的時候,就開會,他還真會選時間!”
說到這,他忽然問道:“你說,他想開什麼會?散夥大會?”
嘴上抱怨歸抱怨,鄧尼金還是要去參加這個會議的,一路上他都想好了,如果科爾尼洛夫真的打算散夥,那麼一定要阻止那個傻瓜,他可不會半途而廢。
不過讓鄧尼金比較意外的是,再次走進科爾尼洛夫的帳篷時,他看見了兩個意外的來客,一個是十月份接替科爾尼洛夫執掌軍權的阿列克謝耶夫,另一個清瘦的小鬍子他卻不認識。
不過認出阿列克謝耶維奇對鄧尼金來說就足夠了,自從九月份他和科爾尼洛夫倒臺之後,就跟阿列克謝耶維奇失去了聯絡,突然的這個老小子冒出來了,要說沒有大事發生,打死他都不相信。
鄧尼金正思考的當口,科爾尼洛夫卻無比豪爽的在招呼著阿列克謝耶維奇,僅僅從此刻看,完全看不出這位總司令之前還是一副死人臉。現在的他有些迴光返照的意思,那種亢奮的勁頭讓鄧尼金像吃了蒼蠅一樣噁心。
後知後覺的科爾尼洛夫察覺到鄧尼金進來了,他異常高興地招呼道:“安東,我們的老朋友帶來了一個天大的好訊息!”
好訊息?鄧尼金有些狐疑,說實話,自從1917年9月份開始,他就沒聽到過什麼好訊息,倒是各路的壞訊息此起彼伏,他很懷疑科爾尼洛夫是不是被阿列克謝耶夫給忽悠了。
據鄧尼金所知,阿列克謝耶夫這幾個月的日子也不好過,親社會革命黨的他,在十月革命之後,肯定不會有什麼好果子吃。猛不經的冒出來,還帶來了什麼好訊息,鄧尼金很懷疑,這貨是不是看上了他們的隊伍,準備來一個空手套白狼呢?
這種懷疑是很有根據的,要知道在去年九月份的事件中,科爾尼洛夫跟社會革命黨鬧得很不愉快,雙方几乎就是完全撕破了臉。在這種情況下,就算有好訊息,社會革命黨也不會便宜科爾尼洛夫。事出反常即為妖,鄧尼金可不是科爾尼洛夫這種缺心眼,立刻的他就提高了警惕,不動聲色的問道:
“什麼好訊息?”
科爾尼洛夫哈哈大笑道:“我們的盟國終於無法在坐視布林什維克亂黨胡來了,他們已經達成了一致,必須立刻解決布林什維克,糾正他們的倒行逆施,讓俄國重新回到正確的軌道上來!”
鄧尼金心中一驚,這麼重大的訊息,他派出去聯絡和探聽情報的探子卻沒有反饋回來,反倒是不速之客阿列克謝耶夫首先找上門來,這說明了什麼?
說明了,協約國集團就算有動作,可能也是秘密進行的,而社會革命黨恐怕已經首先跟協約國集團達成了一致!
對於鄧尼金來說,這真心不算是什麼好訊息,如果協約國集團準備支援社會革命黨,準備扶植他們,那麼很明顯的,科爾尼洛夫的政治作用就會大打折扣。如果他們不準備打科爾尼洛夫這張牌,那麼之前他所積極準備的一切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