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季霍米羅夫嚇壞,他激動得叫道:“不要,我真不是反革命。不要槍斃我,求求你們了……”
馬克維拍了拍他的肩膀,和顏悅色的說道:“放輕鬆一點,教授先生!雖然您有反革命行為,但是契卡認為您的情節並不嚴重,而且也只是初犯。像您這樣的情況,我們還是願意儘可能的挽救的,這樣吧,我們可以考慮給您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未完待續。)
237燙手的山芋(上)
馬克維為什麼要難為季霍米羅夫呢?這麼做就是故意刁難知識分子,似乎跟李曉峰的初衷背道相馳吧?
不過還是那句老話,這個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馬克維沒有虐待傾向,更不存在對知識分子的階級仇恨。如果不是萬不得已,他也不會出此下策的。
那為什麼會萬不得已呢?那還得從頭說起。一開始馬克維覺得李曉峰交代的任務並不是特別難,不就是幾個臭老九嗎?三顧茅廬許以厚利,還不怕請不來?
事實證明,馬克維把問題想得太簡單了。有時候知識分子還真是“不識抬舉”的,他好心好意的上門請人,但結果不是吃閉門羹,就是被直接當面拒絕。反正馬克維是碰了一鼻子的灰,被文化人的酸腐氣虐得欲仙欲死。
折騰了幾天,名單上的人一個都沒有請回來。這下馬克維著急了,他的前程可全在老朋友李曉峰的一念之間。如果他辦事的方式讓老朋友高興、開心,那麼大紅大紫前途不可限量。但如果把事情辦砸了,雖然不至於立刻被打成反革命蹲黑獄,至少也會落個冷處理的結果。
馬克維可不想蹲冷板凳,所以為了自己的前途,他也不得不想一些歪招了,直接去抓人那肯定是不行的。雖然名單上的這些人多少都有一點兒跟資產階級和右派分子掛鉤,但這些專家、學者在國內的名頭還是不小的。哪怕是契卡都得多掂量掂量,找茬不是不可以,不過得師出有名。
想來想去,馬克維就只能先禮後兵,打著契卡的名頭,給這幫貨發了徵召令,名義上就是召集這些專家學者坐在一起,研究和解決困擾布林什維克軍工生產方面的問題。
這個藉口應該說找得很巧妙,現在布林什維克最關心的是什麼問題?那就是軍事方面的問題。只要是跟這個沾邊的,那肯定是優先處理。而且這個藉口也完全有理由,召集專家們對軍工生產進行專家會診,難道不對?
哪怕是托洛茨基這種青睞舊軍官、舊知識分子的大佬都不敢說這麼搞不對。連黨內最大的反對派頭子都沒話說,其他的人還敢說什麼?
當然,這麼搞也還有另一個問題,如果這些專家和學者們響應了契卡的徵召令,人家來了,那企圖不是落空了?畢竟李曉峰的本意是讓這些人為我所用,而不是讓他們來開個研討會就回家的。
不過這真是個問題嗎?對於厚黑的某仙人來說,只要人來了,那就不要想走了。研討會不是不可以開,但是要開得有意義,不解決任何實際問題的研討會,某仙人是絕對不會開的。
說明白一點兒吧,這些專家學者來了,那就等於是鑽進了李曉峰的籠子,在沒有解決某仙人需要解決的那些問題之前,他是不介意讓研討會一直開下去的。
所以說他根本就不怕這些人乖乖的來開會,主動來了,還省了抓人的功夫。當然,更不怕這些人不來。不來?契卡的名頭是吹出來的!敢跟契卡唱反調,這不是反革命,還有什麼是反革命!抓人!
應該說,這一套先禮後兵的策略是非常管用的,不管名單上的專家學者們做何種選擇,結果都只有一個,那就是被某仙人一網打盡。不過一網打盡固然是好事,但是為什麼這些人會對馬克維,或者說對契卡,對布林什維克不感冒呢?難道這些人都是死硬的保守派,下定了決心要跟布林什維克對著幹?
應該說不是!相對來說,其實知識分子更容易接受新理論和新事物。相對於沙皇政權的極端保守和反動,知識分子恐怕更容易接受布林什維克的領導。
不過這也是有條件的,前提就是布林什維克真的能控制住俄國,能牢牢的把持住國家的權力。只有等布林什維克徹底的站住了腳跟,知識分子們恐怕才會放心的為布林什維克服務。
而像現在,布林什維克被強敵包圍,外面有列強大流氓,國內也有成群結隊的反對派在大肆活動,整個政權呈現出一種極不穩定搖搖欲墜的狀態。這種情況下哪個知識分子敢積極主動的為布林什維克服務呢?
說不定哪天早上醒來,布林什維克就被推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