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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9部分

辱。

所以,對於這場勝利,艾伯哈特沒有一點高興的意思,他摘掉了軍帽,默默地望著快速沉沒的阿斯克德號,不知道是在默哀還是在祈禱。

“放下救生艇,救人!”

回到司令塔中的時候,艾伯哈特丟下了這句話之後轉身就走了,以至於政委將想說還沒有說的話又咽了回去。

阿斯克德號沉沒了,老鍾龍泰還沒有開過一炮的頓涅茨克自知逃生無望,第一時間就升起了白旗。鑽石號倒是想腳底抹油開溜,可是如今已經不是1904年,那一年它還算速度比較快的新船,而現在,19節的航速在無情號和憤怒號面前根本就不夠看,甚至水星紀念號都能穩穩地吃住他。簡短的追逐遊戲之後,鑽石號也無奈的升起了白旗。

舍斯塔科夫海軍中尉號倒算條漢子,艦長一面下令開啟通海閥一面棄船,十幾分鍾之後,這艘老舊驅逐艦也追隨著它的旗艦親吻了黑海的海床。

不過這場小規模的海戰並不能決定黑海艦隊的命運,說句不好聽的,不管艾伯哈特和加拉寧誰贏誰輸,對大局都毫無影響。他們並不是有決定性意義的人,而能夠決定黑海艦隊命運的人,此刻正齊聚在塞瓦斯托波爾。

謝韋爾納亞灣(也可以翻譯成塞維爾納亞灣)瀰漫著一股別樣的氣氛,從中午開始,一種沉甸甸的感覺就壓在水兵們的心頭,港內雖然看上去風平浪靜,但總有一股山雨欲來的感覺。

水兵們的感覺十分敏感,上一次出現這種感覺是1917年11月,再上一次是1917年2月,每一次出現這種感覺的時候,都意味著要變天。

“船隊還有多久才能登陸?”尼古拉望了一眼窗外的港口,有些焦躁地問了一聲。

在他旁邊,斯科羅帕茨基充滿自信地說道:“只要兩個多小時了,我的盟友可是支援給我最好的船!”

尼古拉看了這貨一眼,對於斯科羅帕茨基所謂的盟友,作為一個英國人,他沒有絲毫的好感,如果不是出於共同的利益基礎,他絕不會跟那些混蛋合作。

“對錶吧!”尼古拉不置可否的說道,“六點一刻!”

斯科羅帕茨基炫耀了一下他的金質懷錶:“六點十四,不過我的表可是高檔德國貨,從來沒有快過一秒鐘,以我的表為準!”

“隨便!”尼古拉嗯了一聲,“八點鐘我們在尼古拉耶夫炮臺匯合!”

斯科羅帕茨基點點頭,收起懷錶,二話不說就走了。看了一眼這貨的背影,尼古拉輕蔑地哼了一聲,然後對自己的部下吩咐道:“開始行動,我們該對艦隊委員會說哈嘍了!”

艦隊委員會的所在地就是原黑海艦隊司令部,在這個下午,委員們一個個顯得煩躁無比,敖德薩方向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從中午開始就跟他們失去了聯絡,水星紀念號又訊息全無,這種蛋疼的局面換做誰都會焦躁都會發狂。

“我早就說了,那個小屁孩一點兒都靠不住,從一開始就不應該讓他去敖德薩!”一個委員憤怒的開始指責李曉峰。

另一個卻冷笑道:“現在才說這個有什麼用……而且作為中央派來的特派員,作為全俄契卡的領導,我們能反對他的決定嗎?現在,我們最重要的就是搞清楚敖德薩的情況,並且祈禱那位安德烈同志一切平安,否則我們怎麼向中央交代!”

立刻有一位委員建議道:“我們是否派再一批艦隊去敖德薩,也許那裡的情況比我們想象得要複雜!”

第一個委員立刻就反對道:“現在怎麼能再動用軍艦,萬一水兵們譁變了,怎麼辦?那不是拱手把軍艦送給敵人嗎?我們決不能做這種蠢事!”

“那你說該怎麼辦!”

第一個委員毫不猶豫地回答道:“繼續戒嚴,按兵不動!”

“那不就是坐等嗎!”立刻有委員就挖苦了一句,“這和現在有區別嗎?你就是扯淡!”

第一個委員立刻就火大了,拍了一下桌子就跳了起來:“你說誰扯淡!”

“我說……”

這兩個人的爭吵立刻就被敲門聲打斷了,一個通訊員進來彙報道:“各位委員同志,外面有一位契卡的同志求見!”

會議室裡靜了下來,剛才還在發怒的第一位委員皺眉問道:“契卡的同志?他有什麼事?”

通訊員一五一十地回答道:“據他說,帶來了敖德薩的情報以及關於塞瓦斯托波爾反革命份子活動的最新情況……”

在座的委員會互相看了一眼,都有些驚疑不定,這個口信和情報來得有些突然,總給人一種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