鮑里斯意味深長的望了艾伯哈特一眼,笑道:“嘿,看來你個老混蛋這是投了紅軍!說說吧,布林什維克給了你什麼好處,官復原職?”
艾伯哈特卻不想提這個,因為他覺得海軍總監像是個養老的虛職,而他一點兒都不願意服老,尤其是在老夥伴面前服老。
“你先回答我的問題,你跟白軍有接觸?就不怕紅軍找你的麻煩?”
鮑里斯撇了撇嘴道:“能有什麼麻煩,白軍又不止找了老子一個人,有點影響力的人都被他們找過,甚至不乏那些已經投了紅軍的,我這點接觸算什麼?”
艾伯哈特皺了皺眉頭,又問道:“你答應了?”
鮑里斯輕蔑地撇了撇嘴,“答應個毛,老子又不傻,雖然紅軍確實有點操蛋,但是跟白軍比起來,還是強了不止一點。而且那幫白軍小白臉來找老子的態度十分讓人不爽,尼瑪,好像是可憐老子一樣。哼,老子不需要可憐!”
艾伯哈特聽說鮑里斯沒有答應白軍,當時鬆了口氣,覺得下面的工作就好開展了,可他沒想到鮑里斯罵完了白軍之後,狠狠地灌了一口威士忌,又開始罵紅軍了:
“不過紅軍那群小雜毛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把老子在鄉下的祖屋給充公了,還想沒收老子的旅館和酒吧。哼,也不看看老子是什麼人,隨便給以前的幾個部下放了個話,他們就乖乖消停了。哈哈,還給我的時候,還把鄉下那間祖屋給我打掃得乾乾淨淨,尼瑪,我還以為過幾年那幢破房子會塌呢,現在看來又能挺幾年了!”
這段話不僅讓艾伯哈特汗顏,讓李曉峰也大吃一驚,能隨便帶句話就保住產業,這老頭的影響力不小啊!看看旁邊艾伯哈特,按說也是高階軍官了,卻被整得家徒四壁無人理。兩相比較之下,似乎這老頭更牛逼啊!
不過老頭還沒有罵完,只見他叨叨的繼續數落道:“紅軍最可氣的還不止這些,鄉下的破房子和地產老子一點兒都不在乎,反正老子也不是農夫,也不想種地,丟了就丟了。這間旅館和酒吧老子也只是開著玩的,能做正事兒,誰幹這個兒,他媽的就不掙錢,還盡是破事兒,老子早就受夠了……上個月,紅軍成立的時候,老子自告奮勇的去報名了,像老子這樣經驗豐富的老水手上哪找去,可那幫兔崽子卻狗眼看人低,說老子年紀大太、成分不好,屬於被革命的物件,不能參加什麼狗屁的革命!”
說到這,老頭又爆了一句粗口:“我勒個去,老子是舊貴族不假,但這JB玩意兒也不是老子自願的不是嘛!要是能讓老子自己選擇,鬼在投胎在破落戶家裡,麻痺的,一點好處沒沾上,革命了之後還要受這份鳥氣,我操他奶奶的!”
李曉峰被雷得不輕,原本以為艾伯哈特就夠奇葩的了,可誰能想到他的朋友比他還要奇葩。這滿口糙話,時刻把女性親屬和生殖器官掛在嘴邊的老頭,誰敢相信他是什麼貴族。你要說他跟斯大林那幫粗人是一夥的,某仙人都沒有異議。
“行了,把住點你那張臭嘴吧!”艾伯哈特也覺得沒面子,教訓道:“你就是嘴太臭,否則也不會被整下來。”
鮑里斯又灌了一口酒,道:“老子這是真性情,就是看不慣你們這種惺惺作態的假貴族!”
艾伯哈特苦笑了一聲,也懶得繼續勸鮑里斯了,相處了幾十年,這貨是什麼脾氣他太清楚了,心直嘴快看見什麼不爽就要說話,當年就因為這個臭脾氣得罪了不少人。否則,以他的資歷和軍功不會到頭都升不了少將,一個上校卡了他十幾年。現在指望他改,怎麼可能?
更何況艾伯哈特也沒打算讓鮑里斯改,他還就看這樣的直脾氣舒服,有什麼說什麼的人,總比那些當面畢恭畢敬,背後捅刀子的貨色強。當年,艾伯哈特可是沒少吃這種陰險小人的虧。
“你也別抱怨了,”艾伯哈特打斷了老頭,“你不就是想參軍嗎?簡單,跟我走,明天就把軍裝還給你!”
鮑里斯重新打量了艾伯哈特一番,問道:“你真的投了紅軍?”
艾伯哈特白了他一眼,傲然道:“什麼叫投了紅軍?我可是被布林什維克三顧茅廬、八抬大轎請過去的!”
“切!”鮑里斯鄙視了他一眼,譏笑道:“就你那個臭德行,誰請你啊!估計是你死皮賴臉的求人家布林什維克收留的!”
艾伯哈特頓時就火了,一指李曉峰道:“放屁!老子是那種沒皮沒臉的貨嗎?知道這位先生是什麼人嗎?”
鮑里斯茫然地問道:“是什麼人?”
艾伯哈特牛氣哄哄地介紹道:“這位安德烈。彼得洛維奇先生,是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