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認為安德烈同志的工作積極性是值得肯定的,但是工作方法亟待完善。莫斯科的重要地位決定了,那裡的工作需要另一個成熟可靠的同志去完成!”
列寧淡淡的掃了斯大林一眼,這一眼包含了相當多的含義,至少斯大林能品出其中的一種——導師大人對他跟托洛茨基站在一條戰線上,很不滿意。
不過斯大林也別無選擇,莫斯科對他來說,太重要了,如果讓李曉峰繼續呆在莫斯科,那他絕對沒什麼戲,所以他只能為自己爭取利益。所以,對於導師大人無聲的警告,他只能裝作沒看見。
斯大林的不識大體,讓列寧有些惱火,頓時他冷哼了一聲:“安德烈同志做了什麼,讓你們對他的意見如此之大?什麼叫不穩重?什麼又叫能力有限?他的工作方法有什麼問題?”
這三個問題一丟擲來,列寧頓時加重了語氣:“莫斯科發生的一切都是反革命份子的陰謀,在此之前,安德烈同志已經一再的警告政治局要注意敵人的動向,可是某些同志完全不以為意,甚至還為那些敵人說好話。等事情發生之後,他們首先想到的竟然不是吸取教訓,不是好好的反省一下為什麼沒有及時的聽取安德烈同志的意見,反而對這位有先見之明的同志大肆攻擊和鞭撻,這就是所謂的穩重?這就是所謂的有能力?這種工作方法難道就沒有問題?”
托洛茨基臉上頓時掛不住了,列寧就只差沒說烏利茨基遇刺是活該了,這臉打得都啪啪響了,還怎麼忍耐,立刻他就想要反擊。
可是列寧怎麼會給他這個機會,抓住他繼續猛揍:“烏利茨基同志就是這種馬虎大意的典型代表,一到莫斯科,沒有經過任何調查研究,也沒有聽取莫斯科黨委同志的意見,自以為是的就開始橫加指責,在中央一些已經統一了認識,做出了決議的問題,不負責任的發表一些根本就經不起推敲的意見。其態度之蠻橫,遭到了莫斯科黨委全體同志的一致抗議!而對此,他竟然絲毫沒有悔改的意思,一意孤行的去同那些有反革命嫌疑的反動分子接觸,結果呢?結果我們都看到了,他的麻痺大意給了敵人可乘之機,間接的要為這場刺殺案負責!”
托洛茨基簡直要吐血了,按照列寧的說法,烏利茨基不僅僅是活該和自作自受了,甚至他也要為刺殺案負間接責任。這尼瑪太欺負人了吧?
欺負人?列寧對此嗤之以鼻,老子剛才已經給了你面子,在契卡里補償過你了,是你自己野心沒盡,硬要自討沒趣,對於你這種貨就不能客氣,必須欺負到底!
說著,他朝克魯普斯卡婭一伸手:“將莫斯科黨委全體同志的抗議電拿來,讓托洛茨基同志過目,對於烏利茨基同志的問題,他也是負有責任的!”
托洛茨基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什麼?我還有責任,列寧!你這是要搞株連嗎?
“在政治局上一次開會,討論如何處理同立憲民主黨以及社會革命黨在莫斯科發生的糾紛時,我就強調過,”列寧直勾勾的看著托洛茨基,狠狠的揮動了大棒:“原則性的問題,不需要調解,也不能調解。像布納柯夫這種膽敢襲擊工兵代表蘇維埃的反革命份子,就應該狠狠的打擊。可是托洛茨基同志你和烏利茨基同志是怎麼做的,之前,你竟然給這個反革命份子說情說好話,烏利茨基同志在莫斯科更是當眾為他鳴不平。你們這是要做什麼?唯恐反革命份子的氣焰不夠猖獗嗎?”
托洛茨基說不出話來了,他這才想起,自己似乎確實間接幫布納柯夫說過情,不過那時候那個貨還沒犯事不是嗎?我冤枉啊!
確實,托洛茨基可以說自己很冤枉,反革命份子的陰險面目沒有暴露之前,誰知道他是善是惡,咱們不能老是翻舊賬吧?
但是,這種辯白的藉口他完全說不出口,因為這個藉口對普通的黨員幹部合適,但是對他不合適。作為黨的最高負責人之一,在他所處的這個位置,就決定了他必須要有識人之明,決不能將反革命份子當作好人,否則那就是極大的政治錯誤,甚至可以懷疑他的政治操守有問題!
對政治家來說,節操是一個很嚴肅的問題,你可以節操無下限,但是!決不能讓別人看出來。而列寧現在的節奏就有扒掉他底褲的嫌疑了。
所以,為了讓自己的節操看上去毫無瑕疵,面對列寧的橫加責難,托洛茨基也只能虛心的接受意見,承認了自己過於驕傲輕敵,承認了自己對事態的嚴重性估計不足,但是堅決的撇清了自己跟布納柯夫有牽連。
實話實說,托洛茨基在做自我檢討的時候,心中的恨意就不用提了,他身後的秘書隱隱約約的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