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及——他們這位腦殘的上司竟然準備衝進盧比揚卡二號樓裡救人,準備將立憲民主黨和社會革命黨含冤受辱的“民主鬥士”們營救出來。據他所說,這具有開創時代的意義。
當然,他的部下同樣不明白所謂的開創時代的意義是什麼,相反,在他們眼中這個計劃幾乎就是瘋子的囈語,純粹就是拍腦袋隨便想出來的玩意兒。
“先生,您真的確定要這麼做?”部下們小聲的問道。
“當然!”詹金斯重重的捶了一下桌面,尖叫道:“我們總要做一點什麼!如果我們什麼都不做,那才是犯罪!”
“可是,先生,我必須提醒你,那裡是莫斯科契卡的總部,防衛相當森嚴,以我們的能力……”
“我們的能力沒有任何問題!”詹金斯又一次怒吼起來,“我相信你們的能力,你們是全英國最棒的小夥子!”
詹金斯完全沒有注意到他部下的臉色變得多麼精彩,沒有人願意送死,而且還是為了一件毫無必要的事情送死。沒有注意到這一點的詹金斯毫不猶豫的說道:“不用猶豫了,立刻召集所有的人手,我們要大幹一場!”
此時,李曉峰並不知道,他一直在苦苦追查的兇手竟然已經準備殺上門來了,此時的他正在接受彼得格勒的詰難,具體的說,是接受託洛茨基的詰難。
老託直接從彼得格勒打來了電話,一上來就罵了他一個狗血噴頭:“安德烈同志,我對你們特科的工作態度和工作方式非常的不滿意。你必須要說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為什麼要粗暴的對待烏利茨基同志!”
說實話,對於托洛茨基突然發難,李曉峰是有些驚訝的,按照他原本的估計,打電話過來的更有可能是列寧,導師大人可能會代表政治局不痛不癢的批評他幾句,然後一切照舊。而現在,情況完全不一樣了,打電話過來的竟然是托洛茨基,這讓他有些措手不及。
好在這種慌亂也就是一瞬間的事兒,很快李曉峰就平靜了下來,“托洛茨基同志,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誰粗暴的對待了烏利茨基同志?請你注意,這是對我的直接指責,如果沒有證據,我只能認為是對我個人的誹謗!”
“證據!”托洛茨基在電話裡冷笑一聲,“烏利茨基同志都親自打電話給我了,說你們特科慘無人道的剝奪了他的一切人身自由,像囚禁犯人一樣軟禁了他。難道烏利茨基會說謊!”
“他當然在說謊!”李曉峰也不客氣,“請你注意,特科對於烏利茨基同志進行了卓有成效的全面保護,正因為此才擊退了刺客,挽救了他的生命。如果這樣的全面保護被誤解成為軟禁,那麼我只能說,烏利茨基同志是在是太不負責任了,試問一下,如果我們軟禁了他,他能向外聯絡,能打電話給你?僅憑這一點,就說明他在撒謊!”
托洛茨基也沒料到某人的態度會如此的強硬,接到烏利茨基的“求救”電話之後,他就想過了,這個問題不好解決,如果直接去政治局討論,肯定會無功而返,在政治局佔據優勢的列寧會毫不猶豫的駁回他的一切提議,那純粹就是白費勁。
但是,托洛茨基又很需要烏利茨基儘快迴歸,所以唯一的辦法就是鬧,把事情鬧大,鬧得人眾皆知,那時候列寧就只能讓烏利茨基回來。
怎麼鬧呢?
這也是要講究方式和方法的,直接上政治局鬧,那屬於找抽,所以托洛茨基找到了李曉峰,他覺得唯一的突破口就在某仙人那裡。不管怎麼說他都是政治局委員,直接向某人施加壓力過問此事,說不定就能打某人一個措手不及。只要某人應對不合適,他就可以乘機大興風雨,把事情搞大。
可是李曉峰鎮定和強硬完全出乎了托洛茨基的預料,兩句話下來,皮球就被踢了回來,甚至還反將了他一軍。
“不是軟禁,說得好聽!”托洛茨基也是沒辦法,只能硬上了,“那為什麼烏利茨基要求返回彼得格勒療養的請求被你們無情的拒絕了,你們就是這麼對待一個受傷的同志的,你們……”
你們後面的話還沒說出來,李曉峰強勢插話了:“托洛茨基同志,你是在裝糊塗還是真糊塗?政治局對於烏利茨基同志養病的問題早就有了決議,他的身體不適合長途旅行,而且也不能不防備刺客發動第三次襲擊,所以政治局明確要求他留在莫斯科療養。我是在執行政治局的決議。如果烏利茨基同志想要換一個療養的地點,可以,請您去政治局做工作,只要政治局同意,我完全沒有意料。而現在,我不能由著烏利茨基同志的性子胡來,到時候出了問題,是你負責還是我負責?!”
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