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彌補過錯,並不是他打算放穆拉洛夫一把,而是故意給對方殺人滅口的機會,如果在這個檔口文特爾死了,他一樣可以大做文章,甚至做文章更加的方便,到時候穆拉洛夫和李曉峰就是黃泥掉進褲襠裡——不是屎也是屎了!
當然,如果對方不怕他去見文特爾,如果文特爾真的跟立憲民主黨有牽連,烏利茨基也不怕。他自信能說服已經是前途盡毀的文特爾投靠到自己這邊來——你已經被斯大林放棄了,為什麼不投靠到托洛茨基這邊來呢?到我們這邊來,我們將為你翻案!
烏利茨基滿心歡喜的設想著種種可能,他覺得自己這步棋簡直就是萬無一失,不論怎麼樣都能佔大便宜,可是穆拉洛夫接下來說出的一番話直接就給他當頭澆了一盆冷水,“烏利茨基同志,恐怕我無法安排您去見那個叛徒!”
“為什麼!”烏利茨基迫不及待的就跳出來了,按照第一種方案開始發難:“為什麼不讓我見他,難道說這其中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穆拉洛夫苦著臉說道:“當然不存在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烏利茨基又搶著說道:“那就立刻讓我見他!”
穆拉洛夫無奈的攤了攤手:“那是不可能的……”
“那你們就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烏利茨基愈發的來勁了,不斷的威脅道:“我警告你們,我是政治局派來徹查此事的,你們的一言一行我都會如實的向政治局反映,如果有任何人企圖矇蔽政治局,矇蔽中央,我是絕對不會姑息的!”
穆拉洛夫沒好氣的說道:“沒有人企圖矇蔽中央和政治局,而是我們確實沒法安排你去見文特爾!”
“怎麼,是安德烈。彼得洛維奇不讓?”烏利茨基輕蔑的哼了一聲,冷嘲熱諷道:“有一些同志,就是喜歡裝神弄鬼故弄玄虛,什麼東西都藏著掖著,這不是心裡有鬼嗎?你去同志安德烈。彼得洛維奇,告訴他,立刻將文特爾帶過來,否則,這就是對抗政治局,這就是……”
“這就是”還沒說完,穆拉洛夫實在是受不了這個自以為是的傢伙不斷的神展開了,冷冷的說道:“沒有人不讓你見文特爾同志。阿廖沙同志,讓人安排車輛,送烏利茨基同志去天主教會醫院,讓他去‘見一見’文特爾!”
烏利茨基並沒有聽出其中諷刺意味,還以為是穆拉洛夫讓步了,頓時就得意了起來,又自以為是的教訓道:“為什麼文特爾同志在醫院?難不成是你們對他進行了人身迫害?我必須嚴厲的警告你們,如果讓我發現了你們在迫害黨內的同志,我是一定會追究你們的責任的!”
穆拉洛夫看了看會議室裡的其他人,聳了聳肩又搖了搖頭,挖苦道:“烏利茨基同志,首先,你必須注意一點,文特爾的叛黨反革命行為已經被確實了。所以他是叛徒,不是什麼革命的同志。如果你與他為伍,跟他站在一起,這實在是很不妥當!”
烏利茨基剛要說話,穆拉洛夫就制止了他,“其次,文特爾的犯罪事實被揭露出來之後,對自己的所有罪責都一一的親口做出了交代,有口供和審訊錄音為證……而且在審訊過程中,沒有使用過任何暴力手段……之所以請您去醫院會見文特爾同志,那是因為他已經畏罪自殺了,你一定要見他,就只能去停屍間了……”
說到這裡,穆拉洛夫的嘴角的笑意實在是隱藏不住了,不光是他,會議室裡的絕大部分都在看烏利茨基的笑話,對他自以為高明的行為報以無聲的嘲諷。
果不其然,烏利茨基的臉唰的就紅了,但緊接著又立刻變白了,他氣得渾身發抖,哆哆嗦嗦的指著穆拉洛夫吼道:“你們竟然殺人滅口!你們……”
這下穆拉洛夫可不會對他客氣了,立刻吼了回去:“烏利茨基同志,請你再次注意你的言辭,文特爾是畏罪自殺,有遺書和目擊證人都可以肯定這一點……請你不要信口開河胡說八道,否則,我們只能認為你是他的同黨!我將像政治局表示強烈的抗議!”
烏利茨基說不出話來了,剛才他也就是太激動了,這才口不擇言,現在他自己都後悔了,人家已經把事情做得天衣無縫了,什麼證據都沒有就跑上去質疑,那不是自取其辱嗎?
可是,你讓烏利茨基嚥下這口氣,他又不甘心,費了多少腦細胞才想到的如破口,誰能想到根本就是一條死衚衕。好在他反應也不慢,立刻就意識到了這其中的問題,如果文特爾早就死了,為什麼作為政治局委員的他一點訊息都沒收到?這麼大的事情沒有理由不通知他啊!
立刻,烏利茨基覺得自己又抓到了一個把柄,急吼吼的叫囂道:“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