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的警衛立刻就衝了進來,二話不說就給維多利亞戴上了手銬腳鐐,似乎下一秒鐘就要把她送上法場。
說白了,這一招還是恐嚇,有一句老話叫不見棺材不掉淚,對付膽子大的人就要營造出一種真實的恐怖氣氛,壓垮她的心理防線。用這一招,書記員已經解決了不少頑固的資產階級反革命份子。
在他想來,維多利亞一個弱女子能有多堅強,只要用上這一招,她立刻就會垮了。但是,書記員失望了,維多利亞沒有任何恐懼的表現,她十分鎮定的任由警衛折騰,一直到走出門,她都只是冷笑不已。
“怎麼辦?”喀秋莎小聲問道。
書記員又發出了嘖的一聲,“先關起來,然後慢慢想辦法!”
“那個資產階級大小姐不肯交代問題?”
很快,這個答案就反饋到了托洛茨基這裡,對於這個訊息他一點兒都不意外,首先,人家跟李曉峰有關係,自然不怕小蝦米隨便折騰。其次,他也確實沒有什麼證據來進行指控,什麼都沒有,就指望人家交代問題?真當人家是白痴?
“盧那察爾斯基同志詢問您,下一步的工作怎麼開展。”
怎麼開展?托洛茨基在心中悶哼了一聲,現在,他對盧那察爾斯基是真的不滿了,以盧那察爾斯基的政治智慧,怎麼會看不出他想要做什麼。既然你什麼都知道,可是卻偏偏要追問工作怎麼做,你這是揣著明白裝糊塗啊!
你這是在跟我打馬虎眼啊!
托洛茨基心中的怒火頓時燃了起來,這幾個月來他一直在忍耐盧那察爾斯基的瞎折騰,放著好好的正經事不幹,偏偏去搞偏門的教育工作,你知不知道這是在浪費自己的才華!以你盧那察爾斯基的能力,稍微認真一點,恐怕也能混一個政治局委員吧!那時候我們跟列寧就是三比三,這意味著什麼,你知不知道!
一想起盧那察爾斯基的腦殘,托洛茨基就氣不打一處來,你這麼胡搞瞎搞我都忍了,現在不過是讓你做一點點小事,你還跟我打馬虎眼,你這小子想要做什麼?是準備跟我劃清界限吧!
托洛茨基的憤怒就不用說了,他重重的哼了一聲:“告訴盧那察爾斯基同志,維多利亞此人有重大嫌疑,契卡的職責就是肅清反革命,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不需要問他人!”
盧那察爾斯基接到這份指示的時候,真是無比的蛋疼,他之所以會跑去搞教育工作,一方面確實是因為他真的對此有很大的興趣,另一方面也是因為他對黨內的鬥爭毫無興趣,他沒有多少政治野心,更不喜歡勾心鬥角,所以才下意識的選擇遠離黨內的權力鬥爭。
可是,托洛茨基偏偏要把他拖進來,這讓他很難受。而且,逮捕維多利亞這件事,本身也有問題,沒有證據就不用說了,更煩惱的是,前腳他才抓人,後腳說情的就跑上門來了。
安吉麗娜在維多利亞被捕的第一時間就找到了盧那察爾斯基。安吉麗娜跟某人的關係,盧那察爾斯基還是很清楚的,不客氣的說,這位就是某仙人的未婚妻,而某人跟他的關係也算過得去。
更何況,某人現在在黨內可是炙手可熱,妥妥的是列寧寵愛的當紅炸子雞,而且某人跟托洛茨基之間的那點破事,盧那察爾斯基也有所耳聞。甚至,他很懷疑,之所以對維多利亞出手,就是托洛茨基準備敲山震虎。
這麼多因果在裡面,讓盧那察爾斯基是左右為難,就事論事,他確實不應該抓人,但是偏偏這又是托洛茨基的命令,不管怎麼樣托洛茨基都是他的老朋友、老領導,他必須要尊重老領導。可這不可避免的又要得罪李曉峰,而且人家李曉峰還佔著理。
一時間,盧那察爾斯基是左右為難,頭疼得都要炸開了,無奈之下,他也只能下一道模稜兩可的命令:“繼續審查維多利亞的問題,但是審查中一定要注意方式和方法,絕對不能用暴力手段刑訊逼供,還有,儘快找出事情的真相!”
彼得格勒契卡的工作人員立刻就抓狂了,傻瓜也能看出這道命令自相矛盾之處,只要是有心人都能品出盧那察爾斯基的那份無奈。這可是非同小可的,區區一個資產階級的女奸商,就能讓他們的領導坐蠟,這份來頭小得了嗎?
所以,維多利亞雖然被關進了班房,但是待遇卻不算太差,至少沒吃什麼苦頭。當然,對她這樣的大小姐來說,被關進班房那就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吃了天大的苦頭。於是當前來探監的安吉麗娜透出她之所以進班房,源頭可能是在某仙人那裡的時候,頓時她是大發雷霆。
“我就知道是受了無妄之災,你立刻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