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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8部分

心……”

“好了!”李曉峰又嘆了口氣,他沒那個心情跟一個文盲計較,“圖拉城到底出什麼事了?怎麼到處都有工人赤衛隊在抓人,呃,還有,這個傢伙犯了什麼罪?”

那頭頭似乎比他還要驚訝,迷惑不解的反問道:“安德烈。彼得洛維奇同志,莫斯科契卡難道沒有按照中央的命令,開展肅反行動肅清這些資產階級的餘孽嗎?”

肅清資產階級的餘孽?尼瑪,這是誰在篡改中央的命令?契卡是肅清反革命及怠工特設委員會,什麼時候變成了肅清資產階級委員會了?

“亂彈琴,誰給你們下達的命令?契卡是針對反革命份子和消極怠工的流氓工人特別設立的機構,什麼時候成了專門針對資產階級的?”

李曉峰的解釋讓那個頭頭頓時迷茫了,他支支吾吾的說道:“資產階級不都是反革命份子嗎?”

李曉峰深深的吐了一口氣,他算是知道問題的根子在哪裡了,對於所有樸素的無產階級來說,他們眼中的反革命份子,或者說敵人,那就是資產階級,他們的小市民意識和小農意識,決定了他們對革命的理解是有偏差的。想一想,如果革命就是打砸搶,就是抄家和殺頭,那隻能說革命實在是太簡單了。

問題是,革命並沒有這麼簡單,至少在列寧這樣的大佬眼中,革命不等於上述的那一切。當然,對李曉峰來說,更是不喜歡這種毀滅一切的革命方式。

“行了,你就告訴我,為什麼逮捕他!”李曉峰一指那個可憐蟲,厲聲問道。

“他是資產階級……”

那頭頭話還沒有說完,李曉峰就直接打斷了他,喝道:“除此之外呢?對於資產階級,黨的政策是明確的,只允許沒收他們的剝削所得,誰告訴你們資產階級就跟反革命份子劃等號了?如果你們要用反革命罪逮捕他,那就必須找到他們反革命的具體罪證,否則你們的行為就是在犯罪!懂了嗎?!”

那個頭頭哪裡可能這麼快就明白,不過他也沒膽子跟莫斯科來的大領導炸刺,他只知道領導對他的行為很不滿意,如果不識相的話,後果恐怕很嚴重。

頓時他唯唯諾諾的點點頭,“是,我明白了,立刻放人!”

實際上李曉峰也明白,對方恐怕依然什麼都不懂,俄國落後的現狀就決定俄國的無產階級革命就是摸著石頭過河,從來就沒有歷史的經驗告訴他們該怎麼做,而且歷史的經驗往往還起到相反的作用,剛剛覺醒的無產階級不可不免的受到舊思想的影響,當他們喊著新口號的時候,腳下卻在走老路。

“謝謝您,太感謝您了。”獲救的這個小子不斷的感謝著李曉峰,可見剛才他被嚇壞了。

李曉峰搖了搖頭,重新打量了這個傢伙一眼,說實話,僅僅從穿著打扮上看,這個所謂的資產階級還沒有他這個布林什維克穿得好,半舊的西裝,因為飢餓而略顯憔悴的臉頰,厚厚的啤酒瓶底眼鏡,與其說這個貨像資產階級,還不如說他是個落魄的學者。

對於這樣的人李曉峰並沒有什麼興趣,適才出手相救,也不過是他想知道圖拉到底發生了什麼,所以他不需要對方的感激,而且他也不覺得這份感激對他來說有什麼用。

不過就在他揮揮手準備閃人的時候,他的司機從車裡探出了頭:“安德烈同志,您能不能問問他,圖拉革命軍事委員會怎麼走?”

李曉峰轉過了頭,看著對方,不過他並不認為一個落魄的學者會關心什麼革命軍事委員會。更可能的情況是,這個貨也不知道怎麼走。

不過對方給出的答案卻讓他意外了:“我知道,我可以帶你們去。”

既然如此,李曉峰也懶得廢話了,衝他招招手:“那好吧,上車!”

明仁斯基並不知道李曉峰已經趕到了圖拉,更不知道對方來者不善。實際上費德洛夫的逮捕令和死刑判決書雖然是他開據的,但他真心不知道費德洛夫是何方神聖,他一點兒都不關心那些所謂的罪名,他認為只要把資產階級和為資產階級服務的走狗槍斃,那肅反也就大功告成了。

是的,對於肅反的理解,明仁斯基就是這麼淺薄,哪怕他本人就是出身於資產階級貴族家庭,但那不代表現在的他關心資產階級的死活。

實際上明仁斯基對肅反都不是特別用心,對於他來說那些繁瑣的文案工作實在是一種負擔,他更喜歡坐在戲院裡和歌劇院裡聽戲,而不是坐在自己的辦公室裡聽那些無聊的報告。

“行了,那些千篇一律的報告就不要一一的彙報給我了,”他不耐煩的對自己的秘書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