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什麼都不說就走了,這算怎麼回事兒呢?
“很簡單啊,”回去的路上,李曉峰笑眯眯地解釋道,“他要什麼我就給什麼,而且給的還非常爽快,到時候如果那老小子不能讓我滿意,我就算削他,他也沒話說吧?”
布魯西洛夫愕然地望著某仙人,他這才明白某仙人才是真正的黑,看似是單方面滿足了艾伯哈特,看似是簽了個不平等協議,甚至都沒有說讓艾伯哈特幫什麼忙。但是,一旦艾伯哈特不能讓某人滿意,那麼連艾伯哈特自己都不好意思狡辯了。
而且也不必擔心艾伯哈特不履行協定,只要在俄國,那廝就逃不出某仙人的手掌心,除非他活膩了想耍某人玩,或者想去彼得保羅要塞開個單間,否則,那老小子就得乖乖地幹活。
實際上艾伯哈特的信譽還是非常不錯的,三天之後,當他的馬兒、狗兒和房子恢復原狀之後,由他的老僕人伊凡趕著馬車,一大早的就去拜訪某仙人了。
“呵,你小子還真是會享受啊!我記得這是尼古拉大公的寓所吧?”
剛進門,艾伯哈特就發出了嘖嘖的讚歎聲,似乎是對某仙人的奢侈生活羨慕嫉妒恨。
“你喜歡的話,送給你好了!”李曉峰毫不在意的說道。
艾伯哈特明顯地一愣,很顯然他不相信某人會如此的大方,尼古拉大公在彼得格勒的寓所雖然不算是最好的,但是也算是最頂級的了。他記得布林什維克這幫泥腿子可是很“小氣”的,像這樣的房子也不是人人都有份的。
“你有這麼大方?”艾伯哈特哼了一聲。
“只要你能夠幫我解決一些問題,一幢房子算什麼!”李曉峰很輕鬆地說道,“哪怕你想去皇村的行宮度假,住沙皇陛下的房間,都沒有任何問題!”
艾伯哈特瞪大了雙眼,他覺得要麼眼前這個年輕人是在吹牛,要麼他就是布林什維克頂尖的大人物。而以他這幾天的瞭解看,某人很顯然更接近於後者。
“算了,我對住的地方沒有太高的要求,還是住自己家最舒心,”艾伯哈特搖搖頭說道,“只要你能讓那些泥腿子不再來騷擾我的生活,你要我幫什麼忙都可以直接說!”
李曉峰笑眯眯地重新打量了艾伯哈特一番,就衝老頭剛才的話,他對老頭就有了新的認識,這絕對是個識時務的人。如果這老頭真是那種猖狂得不知道自己姓什麼的人,那絕對是給什麼要什麼,甚至還會主動的獅子大開口。而現在他的要求是十分合理的,甚至一點兒都沒有他之前表現出的那種咄咄逼人的感覺。僅憑這一點兒,老頭就是個聰明人啊!
對於聰明人,李曉峰一向更感興趣,因為他手下刊用的聰明人太少了。如果說一開始李曉峰只是想諮詢艾伯哈特黑海艦隊的問題,那麼現在,他有了讓老頭在他麾下辦事的想法了。
基於這種考慮,李曉峰又一次重新開始打量老頭,應該說,今天的艾伯哈特和三天之前他見到的那個粗魯無禮滿口糙話的艾伯哈特有著極大的距離。那天老頭的賣相更接近於不修邊幅,或者說落魄,而今天,至少李曉峰可以肯定老頭出門之前是精心打扮了一番的!
原諒李曉峰用精心打扮這個詞形容一隻老齡的俄國北極熊,一般的俄國人總體給人一種粗礦的感覺,大大咧咧的,哪怕是俄國的貴族,僅從某仙人接觸到的那些來看,跟歐洲其他國家的主流貴族階層相比,也顯得粗魯。
而今天的艾伯哈特,那收拾的……呃,還真是精細!灰白相間的頭髮統一向腦後梳過去,在髮蠟的作用下,顯得那麼油光發亮。臉色雖然有些蒼白,但是看不到任何汙垢,似乎還打了一點兒粉底。嘴角的鬍子也跟頭髮一樣的精緻,每一根都一樣長,雖然沒有打蠟,可是每一根都閃閃發亮。
至於衣著,那就更講究了,筆挺的西服上看不到一個褶皺,皮鞋更是亮瞎狗眼。不出意外的話,這身衣服光是熨燙都花了一兩個鐘頭。更可怕的是,老頭似乎還灑了不少古龍水,反正李曉峰都快被老頭那邊飄過來的香味燻得睜不開眼睛了。
反正李曉峰覺得以老頭的這副打扮,參加國宴都綽綽有餘,如果帶上個髮套,可以直接上場演歌劇。但是這種精緻的打扮怎麼看他都覺得彆扭,尤其是見識過老頭粗礦的一面之後,這種彆扭的感覺就愈發的強烈了!
李曉峰很快就想起了,這三天收集到的關於艾伯哈特的情報中著重強調過這一條,老頭對儀容儀表的要求不是一般的高,在他手下工作,首先就得把自己收拾乾淨,邋遢的軍官會受到嚴厲的教訓。而這也正是他手下軍官當年反對他的重要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