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客氣,但是捷爾任斯基依然很欣慰。
工作嗎,怎麼會沒有爭論,怎麼會沒有摩擦,真理是越辯越明,適當的爭吵對開展工作也是有利的,至少大家把話說開了,比躲在背後搞鬼要強不是。
“沒有問題,實際上此次也是特事特辦!”捷爾任斯基答應了李曉峰的請求,不過讓他意外的是,某仙人的要求可不止這一點。
“我能理解,不過我希望內務部的同志在偵破此案的時候,能及時的向我們反饋情況,”李曉峰知道捷爾任斯基想要拒絕,不過他強硬地說道:“我的要求並不過分,因為我預感這個案子的牽連恐怕非常的大,案情也會變得異常的複雜。僅僅靠內務部一個機構去偵察,恐怕力有不逮。我將抽調彼得格勒契卡中政治最清白,對黨最忠誠的同志組成專案組,協助和跟進案情進展……一旦出現案情擴大的趨勢,也好隨時給予支援!”
捷爾任斯基在心裡嘆了口氣,某人這麼說了,他還真不好拒絕,思考片刻之後,鐵面人又一次讓步了。
不過李曉峰依然不能滿意,又道:“另外,我認為很有必要將案情通報給政治局,非常有必要讓政治局的全體同志瞭解此案的情況!”(未完待續。)
269作死?
對於向政治局通報案情,捷爾任斯基覺得完全沒有必要,雖然事件很有可能牽涉到了反革命行為,但是畢竟現在還沒出事兒不是?什麼都沒有發生,只是丟了幾張空白的委任狀,這麼芝麻綠豆大的小屁事也要去騷擾政治局。那啥,你以為政治局委員真的太閒了?
捷爾任斯基是傾向於不通報的,但是李曉峰卻完全不能同意,就是要在沒出事兒之前就要向政治局言語一聲,真要等事情發生,造成了非常惡劣的後果了,那時候通報還有個屁用!
不客氣地說,等事情發生再通報政治局,那就有一點推卸責任的意思在裡面了。而且對於那些政敵來說,他們可不管你是不是做出了努力,是不是在盡力的破案,他們的兩隻眼睛只盯著結果。
結果就是知情不報、麻痺大意,反正不用想,一堆堆的大帽子都會扣上來。如果和歷史上一樣,背鍋的只有捷爾任斯基一個人,李曉峰也就隨他去了,皇帝不急太監急?鐵面人你這個當事人都不急,他這個外人急個毛啊!
但是,現在情況完全不一樣,不客氣地說某仙人跟捷爾任斯基是一根繩上的螞蚱,如果反革命份子利用內務部或者契卡的假證件從事了反革命活動,造成了極惡劣的影響,那麼他們倆誰也跑不掉!
李曉峰不知道按照捷爾任斯基的辦法,能不能破獲此案,這誰也說不好。畢竟敵人在暗他們在明,人家佔據了主動,他們只能被動接招。很有可能,只有當這幫貨開始實施陰謀,甚至陰謀實施完畢之後,才能找到蛛絲馬跡。
而前面已經說過了,等事情發生了,一切都晚了。為了儘可能的減輕責任,李曉峰的選擇就是把責任擔在前面,在惡劣的後果還沒有產生的時候,提前就認錯,就支吾中央。那時候,等於是他已經提前做出了預警,如果再因為幾張假證件的事兒造成了什麼惡劣的後果,他的責任就小得多,甚至可以完全撇清責任。
不得不說,這一年來的成長,讓某仙人愈發的像個官僚了。他的這種做法就是不管事情最後的結果怎麼樣,首要的先保住自己,先給自己撈出來洗洗乾淨,說不好聽點就是明哲保身。
而像捷爾任斯基這樣的人,很顯然最反感的就是這種官僚主義的作風,鐵面人更勇於承擔責任,頗有點敢做敢當的意思。客觀上說,像捷爾任斯基這樣的人更偉大,如果社會中再也沒有他這樣的人,那麼這個社會無疑是可悲的,大傢伙完全可以悲天憫人的吼一聲:“世態炎涼人心不古啊!”
但是,話又說回來,真要是要求每個人都像鐵面人一樣,那麼也不現實,反正不管別人怎麼樣,李曉峰是首先做不到的。人類的天性就是趨利避害,有點小市民的作風完全是正常的。更何況官場這個大染缸幾乎就沒有耿直的存在空間。
說的市儈一點,要想做事就得先做人,而做人最基本的一點就是先儲存好自己。你要是連自己都保不住,還談什麼做事?
不得不說,生活在這個火紅年代的捷爾任斯基是幸運的,在這個主義優先、先談奉獻的年代,人心更單純和樸實一些。在這種相對簡單的人際關係網路中,像捷爾任斯基一樣的人才有可能生存。換做後世,像捷爾任斯基一樣的人,客氣一點會被稱之為愣頭青,不客氣一點直接就叫傻逼。不管在單位還是在公司,根本就沒有生存的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