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相對寬容的條件?”列寧緩緩的追問道。
“大概就是這樣吧!”斯維爾德洛夫嘆了口氣,“安德烈同志就是想請示您,是不是繼續跟德國人接觸,是不是繼續談細節問題?”
列寧頓時陷入了沉默,從本能來說,他是不喜歡搞這種秘密外交的,更不喜歡這種桌底下的秘密協定。但現在的情況是,托洛茨基那邊有點進展都沒有,甚至一點好訊息都沒有,這讓揹負著巨大壓力的列寧是無法忍受的。
如果能開闢另一條線路,跟德國人溝通,也未嘗不是一種選擇,但是這種機密的東西怎麼就偏偏扯上了那個小子。對於某人的操蛋性格,列寧太瞭解了,實話實說,他一點兒都不想讓某人參合到這件事中來。
“為什麼德國人偏偏去找安德烈同志呢?”他自言自語的說道。
不過斯維爾德洛夫可不知道導師大人是自言自語,還以為他老人家對某人是有了什麼看法,作為盟友和哥麼,他必須幫著說好話,哪怕是他覺得列寧的懷疑十分有道理。
“大概是德國人比較信任諾貝爾家族的渠道吧!怎麼說他們都是資產階級,有熟悉的人牽線搭橋,他們可能更放心吧!”
列寧搖了搖頭,說道:“我的意思是說,這樣的條件他們為什麼不在談判桌上提出來呢?比之前的那些苛刻的條件,這些好多了。如果他們正面提出來,我們就可以好好的做一做工作了,而以這種渠道提出來……”
斯維爾德洛夫理解導師大人的顧慮,畢竟現在罵他做俄奸的人不少,如果這些條件從正面提出來,他就好做正面的回應,也好去做中央委員會的工作。可偏偏這些條件是從私底下的渠道提出來的,這就能讓人產生一些不好的聯想,哪怕是導師大人對此也不得不謹慎。
“大概是德國人覺得從正面提出這些條件,托洛茨基同志一定還會拒絕吧!他們可能是想保持在談判桌上的主動權,畢竟這種私下的條件,他們是可以否認的!”斯維爾德洛夫想了想說道。
“也有道理,不過……嘖……”列寧扶了扶額頭,在他看來,德國人就算要私下裡接觸,也別找那個小子啊,這還真是讓人頭疼,好半晌他才說道:“讓安德烈同志保持接觸,告訴他,中央將派一個同志去莫斯科主持這項工作!”
說起來簡單,但是派誰去又成了問題,不管怎麼說都得派一個擅長搞外交工作的人去,但是這方面的人才大部分都投在托洛茨基門下,比如什麼越飛和拉狄克。能勝任這份工作,而且至關重要的是忠誠於導師大人的選擇實在太少了。
“要不,就讓齊契林同志去吧!”斯維爾德洛夫忽然說道,“他是副外交人人民委員,去處理這個事情名正言順!”
齊契林嗎?列寧又嘖了一聲,當然,這不是導師大人對齊契林有意見,實話實說這位算得上是導師大人的人馬,之所以將他安插在外交人民委員會,就是為了在托洛茨基的地盤安插釘子,免得沒人制衡老託。
不過現在齊契林的任務一點兒都不輕,托洛茨基、越飛這兩個正副委員去了佈列斯特談判,外交人民委員會總不能沒有一個坐鎮的人吧?就這麼突然而然的派齊契林去莫斯科,太扎眼了!
“我覺得可以這麼來,”斯維爾德洛夫忽然說道:“安德烈同志前兩天不是跟英法美三國的使節鬧得很不愉快嗎?我們就打著這個幌子,讓齊契林去處理這場糾紛!”(未完待續。)
171上門警告
齊契林的心情很糟糕,或者說自從他在外交人民委員會開展工作以來,心情就沒好過。由於他是列寧的人,在托洛茨基勢力的大本營,自然很另類,不說受排擠吧,存在感很那啥。
一直以來,托洛茨基、越飛、拉狄克就像三座大山壓在他的上頭,讓他喘息不得。好不容易托洛茨基、越飛和拉狄克都出去了,他才剛覺得壓力有所緩和,一不留神禍從天降,導師大人將一個更加棘手的任務扔給了他。
齊契林不想去莫斯科,更不想跟李曉峰打交道,哪怕他是列寧的人,也覺得前一段某人實在是太過分了,一點兒面子都沒有給外交人民委員會留。哪怕被打臉的主要物件是托洛茨基,但是齊契林還是覺得面上寡寡的。
不過這是導師大人的命令,就算齊契林不喜歡也只能接受。而且如果能幹淨漂亮的完成這項使命,那就是大功一件,對他今後的政治生涯有莫大的好處。
不過問題也很棘手,不管是跟德國人的溝通,還是接盤某人之前惹出來的亂子,都不容易。尤其是後者,可以說給外交工作帶來了極大的被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