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603部分

“你懂個屁!”拉夫爾唾了他一臉,冷笑著反問道:“你真以為副營長跟老東西是一路的?”

“難道不是?”

“當然不是!”拉夫爾笑得愈發的陰險了,“副營長是拿老東西沒辦法而已。你們又不是不知道,老東西攔著他老大的財路了,他能高興?副營長跟咱們一樣,是怨聲載道,是敢怒不敢言而已!”

這話確實不假,白軍本來就是造反起家,喪失了俄國彼得格勒和莫斯科等工業區的支援之後,所有的開支都要自籌。大到槍炮子彈,小到糧食衣物,每一樣都得自己去弄。比如說軍餉,士兵可以拉壯丁不給錢,但是對於闊慣了的前沙俄時代的職業軍官們來說,沒有軍餉他們怎麼過日子?

指望白軍上層搞錢?現在可不是歷史上的1919年,有財大氣粗的協約國老闆們發工資。沒有外援純粹自給自足的白軍,得想盡一切辦法戰地徵調——說白了就是去搶。

隨著白軍高層對戰地徵調行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下面的軍官們節操是蹭蹭往下掉。從一開始的扭扭捏捏不好意思。到後來的正大光明,搶劫幾乎成了白軍軍官們最熱衷的活動。誰不喜歡這種光明正大撈票子的活動?不是喜歡是傻子。

可以說,白軍上上下下的軍紀是相當的爛,是一天比一天爛。尤其是後期隨著戰場上的不斷潰敗。大部分的白軍,不管是軍官還是士兵,主要心思都放在了搶劫和姦淫上,一度弄得遠東地區的梅毒大肆蔓延。

比如說,老頭的副營長就是一個喜歡撈錢的貨色。以前。當老頭還沒有上任的時候,搶劫獲得的金銀錢財近三分之一都落入了他的荷包,那叫一個富得流油。可是隨著老頭上任,他的收入是大幅度的萎縮,近期更是支不付出。

就像拉夫爾說的,副營長不喜歡老頭,確實是敢怒不敢言。實際上不光是軍官階層,就連普通計程車兵,都不見得喜歡老頭。白軍是一隻沒有理想的軍隊,更多的人想的是怎麼混吃混喝過日子。戰地徵調雖然大頭都被軍官收走了,但畢竟還有點小頭留給士兵,而且還有白嫩嫩的妹子可以玩,小子日可是很滋潤的。

可是,隨著老頭上任,沒有了搶劫的收入,嚴禁玩妹子,更可怕的是,打仗的時候還得真槍實彈的玩命。那啥,真把咱們白軍兄弟當成救世主。當成任勞任怨的PLA了?

可以說,理想滿滿有些天真的老頭已經將部隊上上下下都得罪遍了,只需要一個契機,一個導火索。矛盾就會立刻爆發,直接將他炸得連骨頭渣子都不剩。

當老頭呼呼地睡大覺的時候,他恐怕不知道,那些軍官已經鬼鬼祟祟的聚集在一起開小會,商量著怎麼解決他這個大麻煩。他還一點兒都不知道滅頂之災即將來臨。

幾天之後,當老頭又一次帶領部隊出擊清剿游擊隊的時候。針對他的行動立刻就開始實行了。

“副營長,你帶一個連從側面迂迴過去,截斷赤匪的後路,抵達預定位置之後,給我們一個訊號!”說著,老頭揮了一下馬鞭,“剩下的人原地休息,積攢體力,戰鬥開始之後我們要一口氣將解決掉所有的赤匪……”

在戰鬥打響之前,老頭按照一貫的習慣,開始做最後的祈禱和懺悔。雖然殺的是所謂的赤匪,但不管怎麼說都是殺人。作為一個虔誠的信徒,哪怕是殺死被魔鬼迷惑的同類,老頭都認為有罪,需要懺悔。

不過今天,情況有點不一樣,當他單腿跪地吻著手裡的十字架時,隱約的能感到有幾束惡意的眼光在盯著他,可是在他抬頭觀望的時候,卻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剛開始,老頭以為是自己太敏感了,可是等他閉上眼睛時,這種感覺愈發的強烈,帶得他的心臟也開始不安分的跳動。很迷信的他認為這不是什麼好兆頭,立刻的他重新跳上了馬背,開始仔細地審視自己的處境。

是戰鬥計劃有紕漏?還是錯誤的估計了赤匪游擊隊的兵力?

老頭一條一條將潛在的危險排除了,直到他偶然間注意到拉夫爾惡意滿滿的眼神——難道危險來源於自己人?

實話實說,老頭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甚至下意識的就想排除這個可笑的念頭。哪怕他看不慣軍官們的作為,但他始終認為,這只不過是弄壞一盆湯的老鼠屎,只是個別現象。他為之服務的軍隊一定也必然還是代表了正義與俄羅斯未來的王師。

老頭暗自安慰著自己,告訴自己那不過是神經過敏,最好不要胡思亂想。不過比較搞笑的是,哪怕老頭唸經一樣要催眠自己,但是他的思維卻不可避免的要跑偏,要亂想。以至於最後連他自己都煩